第5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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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婉婉回了话:“吃了。”
    青年学生失笑:“啊,那只能约下一次了。”
    电瓶车开到了沙滩边停下。青年学生远远看见自己教授慢步在朝着自己走来,下车夸张挥舞双臂:“教授,教授,这里!”
    路婉婉探出脑袋,看着天才配角陈付山走过来的路上,朝自己远远望过来。
    她心里有一丝紧张,等陈付山走近,才露出一个局促又友善的笑容,和陈付山招呼一声:“你好。”
    陈付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很适合。冷漠的表情让他像是走秀台上高高在上的模特,根本不在意周边蝼蚁。是高岭之花,是天生傲慢的王者。
    这样的人视线下滑,落在路婉婉手上,开口:“晚饭?”
    他顿了顿:“好。”
    青年学生:“??”
    他输了!他不配!他只知道约人,却不知道还能强行反约!
    作者有话要说:  陈付山,表面面无表情,内心:开心.jpg。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青棘 1瓶;
    第6章
    路婉婉送个馄饨,莫名其妙把自己给送了过去。
    她坐在电瓶车上,面对拒人千里之外的天才教授,心情十分忐忑。对方乐意吃馄饨当晚饭,说明对方没有因为前一天的泡面而厌弃她。
    是好事,对吧?
    路婉婉习惯被人用厌恶态度对待了,如今想争取被人正常对待一点,都没敢太过期待别人能更友善对待她。陈付山是她夺回身体后,第一个在书中有名有姓的人,还不是主角,在她心里很特殊。
    路婉婉纠结斟酌了半天话,先来自我介绍:“我是路婉婉。”
    她用了“是”,而不是用“叫”。她是真正的路婉婉。
    陈付山在对面微微颔首:“samberill,陈付山,你可以叫我sam。”
    依旧是没什么表情,态度有些疏冷。
    sam有点土土的严肃感,但英文名最后的发音加重,听上去可可爱爱,像是一个天使的称呼。路婉婉几乎能从这个称呼里听出他爸妈对他的爱意和期待。
    比起小说里一直用的“陈付山”来说,“samberill”有一种极端反差感,将疏远在天上的冷漠神祇拉下神坛。这是只关注男女主情情爱爱的狗血小说里根本不会写到的东西。
    路婉婉只要能发现一点小说里没有的东西,就心情特别好。她朝着陈付山笑:“sam教授来这边度假,每天都会去海滩写东西么?”
    “sam。”陈付山对此表示,“格罗腾迪克可以放羊,我当然可以在海边解题。”
    路婉婉微笑顿了顿:“有道理。”怎么办,完全没听懂。格罗腾什么?为什么他要去放羊?是比陈付山成就更高的人么?
    相当慌张,万分无措。
    陈付山的重点在前面,想要对方称呼自己亲昵一些。路婉婉的重点在后面,但完全没有能理解陈付山的冷幽默。
    在前头负责开电瓶车的青年学生差点笑死,很想去自己群里和同学们吐槽这一段对话。
    好在他尚且还有人性,知道绅士替自己教授解围:“格罗腾迪克是现代几何学的奠基者,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1966年获得了菲尔兹奖,数学界的诺贝尔。他是激进环保主义者,70年和数学界决裂,去放羊了。后来有再出来教书。”
    路婉婉听了青年学生解释,拐了七八个弯终于反应过来:“啊,原来是这样。”
    那一句话的意思就是:数学家跑去放羊都很正常,他一边干别的事情一边做题目更正常,不要觉得太意外。
    解释后的笑话当然不会太好笑。
    路婉婉决定新想一个话题:“sam教授……”
    陈付山再度开口:“sam。”
    路婉婉总算后知后觉意识到面前的人并不想让自己称呼他为“教授”。
    确实,从陈付山的年纪和外貌来看,常人真的很难将他看做一个学识渊博的天才,总会先被他的外貌所吸引,其后才关注到他的才学。
    她乖乖把称呼改回来:“sam。”
    这样一打岔,路婉婉顿时忘了她刚才原本想要说什么,愣愣着盯着陈付山,开始出神:她刚才新想出来的话题是什么来着?
    九年时间给她带来了一些后遗症。不能动不能说话,就只能放空去想一些东西,或者跟着“路婉婉”学习。
    海风将她细碎的头发再次吹乱,糊了她小半张脸,却没能将她的魂吹回到这电瓶车上。
    今天兔子的眼睛没有昨天红,看上去更加自然一些。
    陈付山将头上的帽子摘下,伸手戴在了路婉婉头上,言简意赅表示着:“头发。”
    路婉婉伸出手连帽子带脑袋一起按住,发现自己竟然当着外人面走神了。她脸上迅速发烫,忙再次顺了自己头发,对陈付山道谢:“谢谢。”
    青年学生将电瓶车开到他们临时居住的别墅处,将车停好。
    路婉婉下了车,站在一旁,一手拿着馄饨,一手拿着帽子。
    青年学生问着陈付山:“sam教授,今天还要去超市买东西么?”
    陈付山走到门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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