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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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沈木兮登时面色青白,“你说什么?”
    薄云岫一声叹,抬步出门。
    夏问卿有些愣,“什么意思?”
    “爹早就知道我要走,所以这骨牌刻意留给我。”沈木兮鼻尖酸涩,“爹其实料到了,也知道这位置唯有我晓得,来日我若是归来,再开这坛子……”
    夏问卿诧异,“那就是说,爹早就知道你是诈死,故意当你死了,不去寻你!”
    “爹当时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先太子的威胁,所以我诈死的时候,爹干脆顺水推舟,当我死了!”夏家的人,能活一个算一个。
    只有跑出去,才能活下去。
    薄云岫在外头等着,夏问卿出来的时候,两个人交换个眼神,夏问卿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一时半会很难接受。”薄云岫微微躬下了腰,“沈木兮,事情过了七年,你现在难过是不是太晚了点?与其纠缠其中不能自拔,倒不如振作起来,先还你爹一个清白,证明他无罪!”
    “我爹不会谋逆造反,那本来就是欲加之罪!”她梗着脖子,面色铁青。
    “想不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沈木兮毫不犹豫的点头。
    他依旧弯着腰,不开口,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杵着,如同两尊泥塑木雕一般。
    “同你商量个事!”他一本正经的望她,口吻如同商议天下大事一般,规矩至极,略显严肃,“时刻准备着,表示你对我的信任,还有你的诚意!”
    沈木兮愣了愣,信任倒是好说,她信便是,只是这诚意嘛……面色微沉,浑然是个厚颜无耻之辈,“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君子理该胸怀天下……和你!”他极是认真的瞧着她。
    她不说话,只是拿眼睛剜着他。
    “罢了,胸怀唯你!”他想着,说得这么清楚,又这般诚恳,她总能听明白了吧?用薄云崇的话来说,凡是不能太着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理该循序渐进。
    沈木兮的性子有多烈,薄云岫是监视过的,但凡她没有正面回答的问题,全都不作数。就好似她问他,是娶还是嫁,其实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若她心里没有彻底解开这个死结,来日闹起来,终究是进退两难。
    薄云岫是怕极了,万一这丫头扭头又跑了……天下之大,他得找到猴年马月才能刚找回来?
    煎熬备至的七年,他是真特么的受够了!
    瞧着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沈木兮的眉心愈发蹙紧,环顾四周,所幸无人,踮起脚尖便在他唇边吧唧了一口,然后快速退开一步,“可以说了?”
    “甚好!”薄云岫直起身,“且跟着吧!”
    沈木兮便随在他身侧,竖起耳朵听他提及当年夏家的案子。
    “你入离王府不久,夏家便出了事,你爹被冠上谋逆之名,在夏家的院子里搜出了诅咒先帝之物。”薄云岫娓娓道来,“是个木人,上面刻着先帝的生辰八字,彼时先帝正病着,所以此物一出,夏家便已经是万劫不复。”
    说到这儿,他眉峰微挑,慢慢的弯腰注视着她,“沈木兮,那东西已经被焚毁,但是当初的绘影图形还在,你想看吗?”
    沈木兮狠狠的瞪着他,幽幽的往前迈一步,继而在他唇上碰了碰。
    得了奖赏的某人站直了身子,唇角微微勾起,似是强忍着笑意,又不得不绷着一张脸,假装一本正经,“当时先帝病入膏肓,皇后连同太子薄云列掌握朝政大局,以太子监国为名,肆意的铲除异己。”
    “我爹素来行得正做得直,怎么可能谋逆?那些人也信!”她冷着脸。
    “信不信是一回事,当时薄云列掌握了东都城的禁卫军,皇宫内外的侍卫军,还有巡城使司的兵权,也就是说,那时候东都城内的所有人,都是俎上鱼肉,任其宰割。”薄云岫负手而行,回忆起当年那场厮杀,至今仍是恨得咬牙切齿。
    沈木兮心下微沉,薄云岫口中的“所有人”也包括他自己?
    “薄云列想让谁死,谁就得死,所谓的罪名不过是个名头罢了!”阴鸷的眸中,淬了幽暗流光,若然冷凝便能滴水成冰,“你父亲被逮入狱之后,也有不少官员求过情,想过办法,但是最后呢?株连的株连,贬斥的贬斥,一个个都没有好结果,如同昔年厌胜,牵连甚广。”
    “我当年在牢里见过你爹最后一面,他没有求生欲,但希望我能保住你兄长夏问卿。”薄云岫顿住脚步,“于是我潜入父皇寝殿,求了父皇临死前的最后一道圣旨,赦免你兄长的死罪。”
    沈木兮猛地惊住,“最后一道?”
    “我前脚出宫,后脚……便传来父皇驾崩的消息。”薄云岫苦笑。
    如今想起来,当年的自己还真是鲁莽之,也是太过自信,太过年轻气盛,他要求的不该是赦免的圣旨,应该是废太子的圣旨才对,如此……就不会有后来的厮杀。
    “你……弑君?”沈木兮下意识的喉间滚动,“弑君之罪?”
    “嗯!”他点点头。
    弑君之罪,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但我还是没保住夏问卿,薄云列虽然松口留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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