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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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木兮独自走进了问夏阁,站在花开渐败的花廊里。曾经的倚梅阁,如今的问夏阁,真是承载了她所有的酸甜苦辣,恩怨情仇。
    药庐里的东西都还在,沈木兮将炼蛊炉收好,这东西许是用得着,一些瓶瓶罐罐,这个舍不得那个舍不得,凝着她太多的心血,可最后又都带不走。
    “唉!”她无奈的轻叹,“到底是带不走了。”
    身后忽然响起了温柔磁音,“薄夫人舍不得?”
    沈木兮猛地转身,腰间颓然一紧,整个人都被拽进了温暖的怀抱之中,朱唇微启,却是那人趁虚而入,搅动一池春水。
    “薄……”她瞪大眼睛,如玉的胳膊终是挂在了他的脖颈上,脚尖微微踮起。
    从最初的诧异与仲怔,渐渐成了迎合。
    她念着这一刻,不知念了多久,多少个日夜的担惊受怕,终于换来了今时今日的温柔相拥。罢了,他以鼻尖相抵,温热的呼吸真真实实的喷薄在她面上,“薄夫人,久等了!”
    “薄云岫,你混蛋!”她瞬时泪落,“我此生喜怒哀乐,都让你搅得乱了套,你若再不回来,我便休了你,自此改嫁他人。且让你的儿子冠上他人之姓,且教你的女人成为他人的枕边人。薄云岫,你再吓我试试!”
    他眷着她的唇,如同小鸡啄米般,浅尝辄止,“薄夫人敢说出这样的话,想来是想让为夫替你,活络活络筋骨,与薄夫人深入浅出的交流,何为枕边人!嗯……”
    沈木兮身心一颤,“我、我同你玩笑罢了,当不得真!”
    胳膊紧紧箍着她的腰,薄云岫额头的冥花纹路愈发清晰,勾唇浅笑何其妖冶,像极了再世的妖孽,足以勾魂蚀骨,“玩笑玩笑,自然是要玩,还得笑的!”
    他俯首,将唇,贴在她的颈窝处,“薄夫人,辛苦了!”
    沈木兮呼吸微促,“薄云岫……”
    她能感觉到他体内,凰蛊的蠢蠢欲动,但却被他浑厚的内劲极力压制,借着与凤蛊的心心相惜,将凰蛊的邪祟之气团于一处,不得释放。
    伏在他怀里,她仰起容脸,指尖抚过他额头的冥花,“薄云岫,要坚持!”
    “但凡有机会,都会争取,怎么舍得薄夫人一人扛着!”他抱紧了她,“薄夫人!薄夫人……”
    心头血换心上人,这笔买卖很是划算。
    一直等到了天亮时分,阿落在药庐外头张望了很久,“主子一直没出来吗?”
    “嗯。”月归点头,“王妃许是舍不得药庐里的东西,毕竟相伴多年之物,一时间无法做出取舍。阿落姑娘,你去找千老头传个话,让他再等等,再给王妃些许时间。”
    阿落抿唇,“我这就去。”
    送走了阿落,月归如释重负,王爷难得恢复了些许常性,理该同王妃多待才好。
    何其不易,何其艰难。
    但愿,此后顺遂。
    沈木兮是在薄云岫的怀中醒转的,睁眼便瞧着那妖孽,单手抵着脑袋,直勾勾的盯着她,心头不由的砰砰乱跳,下意识的拽了拽被褥,遮着凉飕飕的肩头。
    “你这身上,何处不为我所见?”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捏起她精致的下颚。
    薄云岫低头,在她唇上浅啄,“薄夫人,早!”
    沈木兮面色微红,说起来也是老夫老妻,然则这妖孽总有这般能耐,让她每每见着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羽睫半垂,沈木兮挽唇轻笑,任由他不安分的指尖,一路向南,跨过山丘,行过坦途,于腰间盈盈一握,换来零距离的相拥。
    心与心相近,唯有一层皮的间隔。
    他半伏在她之上,胳膊穿过她的后颈,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
    她回应着,两手在他背后紧握。
    轻嗅着彼此之间最熟悉的气息,那样的近,那样的暖。
    岁月静好,莫过如此。
    “薄云岫,日上三竿了。”她低语。
    他柔声应着,伏在她耳鬓间轻笑,“你当三竿,如何?”
    她还来不及反应,万事皆始。
    战鼓阵阵,一战方休!
    若日头再好,无有暖心之人,又有什么用?
    如今,正好。
    好在千面并不无聊,行走江湖惯了,哪里闲得住,伤势稍稍好转,便跑到问柳山庄找夏家老爷子下棋。两个老棋篓凑在一起,不杀得天昏地暗才怪。
    关毓青和念秋就在旁边伺候着瓜子茶点,看两个老头斗嘴,也能笑得人仰马翻。
    一个是沈木兮的养父,一个是沈木兮的师父,两人算是平辈,自然能好生较量一场,临了临了的,还吐了不少沈木兮的旧事出来。
    “想当年,这丫头最喜欢爬墙头吃枣子,我这厢耳提面命了多回,愣是左耳进右耳出,最后我也没敢将枣树砍了,怕这丫头没事干,爬了别处的墙头摔下来。”夏礼安轻叹,慢悠悠的落下一子。
    “没办法,我只得一边骂一边命人将地下的碎石子都给捡了,铺上厚厚的草垫,免得真的摔下来。”说到这儿,夏礼安抬头瞧了千面一眼,“姑娘家的,万一伤着脸,依着那丫头的脾气,怕是要闹出事来。”
    千面点头,捻着棋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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