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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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了一场反响极大的轩然大波,之后没几年,就又被联盟政府宣布禁播,销声匿迹。
    却没想到,原来这部作品其实这么早就已经完成制作了吗?
    就在安东尼怔愣的这一两秒,影像还在继续。
    低缓的音乐渐渐开始变得激昂,场景也有了变换。
    一群身着黑衣戴着白色无面人面具的身影,四散站在一个绿草如茵的广阔草坪上,每个无面人的怀中都捧着一束滚动露水的鲜花。镜头慢慢被拉高,在空中越拉越远,渐渐显现出了这个弥漫着雾气的草坪全貌,空旷寂寥的绿地上,星罗棋布着一排排整齐的白色墓碑,在影像能够囊括到的所有地方,一眼望不到头,密密麻麻。
    画外音乐中,沉郁的和声开始伴随演奏唱响。
    飞鸟要飞多远的距离,才能在沙滩上安歇?
    人们究竟要祈求多久,才能被允许获得安宁?
    一个人要回首多少次,才能够视而不见?
    一个人要听闻多久,才能忽视人们的哭喊?
    你为何如此麻木不仁,
    你为何如此麻木不仁?
    影像中的黑衣人们在寂静的墓园中奏响了嘶吼乐器,敲起了轰鸣的鼓点,他们的歌声饱含着痛苦,困惑以及质问。
    当道路被鲜血染得赤红,是否这是世界唯一允许的颜色?
    当家园变作荒凉的灰烬,是否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当孩子们再也无法欢笑,你是否还是漠不关心?
    当母亲们在心碎地哭泣,你是否还能置若罔闻?
    你始终麻木不仁,
    你却始终麻木不仁!【注】
    随着影像中快速闪现着被鲜血和炮火包围的城市,死寂荒凉的街道,麻木无神的人们,以及被痛哭的女人抱在怀中的早已冰冷的孩童。歌曲中控诉的倾泻,痛苦的悲鸣越加激烈,年轻的乐手们嘶喊着,宣泄满腔的悲痛愤怒,控诉侩子手们的麻木冷血。
    看到这一幕幕场景,听见这首悲歌,让画外的观众不由得也跟随着浑身颤栗,眼眶湿润,不由自主地被那激昂悲恸的音乐情景带入其中,似乎与那些伤痛愤怒的人们感同身受。
    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歌曲和投影慢慢在眼前结束,古口京子抽噎着不停拭着泪花,几个男生也是眼眶泛红,默默无言,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许熠嘉唤醒智能管家,打开关闭的窗帘,室内重新恢复了明亮,几个男生都赶紧低头擦拭眼角,尽力假装若无其事,只有尼尔斯咬着唇愣愣地呆坐原地,他上周已经通过了班联社的批准成为了先锋音乐社的预备社员,每周一三五下午的自习课都可以过来艺术综合楼参加社团活动。但前两周社团前辈们都在忙着拍摄工作,一直没时间让他过来认门。所以趁着这次社团第一部音乐影像作品可以内部公开了,许熠嘉便把他叫过来一起看看,顺便也认识一下其他社团成员。
    只是,从进入社团教室以来,就一直满怀紧张期待的尼尔斯在看完这部作品后,心底的雀跃却尽数化作了失落与羞愧。
    许熠嘉见他表情有些奇怪,不由多看了两眼,但还是先对几个情绪激动的一年级社员微微笑着道:“好了,都平复一下情绪吧,说说看,你们都是什么想法?”
    古口京子或许是已经痛快哭过一场,反而是最先恢复过来的一个,听许熠嘉提问,连忙高举起手,“社长,我有问题!”
    许熠嘉见这姑娘如此有精神,忍不住一笑,“不用举手,又不是在上课,有什么问题说吧。”
    “我是想问,为什么影像里的每个人都要戴面具呢?”古口京子有些困惑地说:“这难道不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吗,戴着冷冰冰的面具难道不会显得我们太过冷漠吗?”
    许熠嘉闻言看了一眼抱臂站在一边的史丹利,不由想起在拍摄前期讨论时,史丹利和兰伯特少有的意见统一的那个时刻,‘这样的作品如果最终真能顺利放映,我们所有人极有可能会面临巨大的政治或舆论压力,所以我认为所有参与成员应该淡化个人身份,尽量以在校学生的集体名义发布作品。’
    但是在考虑两秒后,许熠嘉却只选择了说出另外一个理由,“我们在这部作品里是想要代替那些逝去的人们传达他们想说的话,歌里唱的每一句歌词,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是他们想说的,而不是我们这些生者,作为战争当中幸运的生还者,我们要做的只有反思,并珍惜我们现在拥有的和平。”
    环坐听讲的年轻社员们每一个都听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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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参考张某人近来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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