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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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们并没有那么激动,反而很开心,像一群来郊游的。”静深皱眉道。
    那长亭修得不错,其中人虽然一个个都很悲伤,叨念着“社稷倾覆,不能匡救,有晋之罪人也.....”,但嗑药行散过得很嗨,喝酒说玄也非常自然。
    秦凤笑了出来:“如今离洛阳陷落已有一年余,该伤心的早伤心过了,哪能天天哭呢?再说了,人家对泣时,可是有王导在。”
    所以,悲伤是真的,但更多是哭给人家领导看的,向领导表示对故国旧时的忠心,顺便告诉王丞相,别忘了我们而已。
    “所以他们是一边愧疚,一边欣赏自己这愧疚的模样,那为什么不努力一点,有空在那对泣,不去把江山夺回来?”
    或许在他们内心,正为这个内疚的姿态叫好,这种自我的鞭笞质问,让他们处于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中,又或许他们用这种方式来逃避责任,告诉世界上的所有人,山河沦落,生灵涂炭,都不是他们的过错,他们也努力过……
    但是,自我拷问结束,就是继续快乐的日子,就不在需要弥补,不需要奋斗,只是换一个地方生活,换一个地方享受。
    继续尸位素餐,假装努力过?
    “走吧走吧,看了就生气。”静深就很失望。
    ……
    马车入城,城中街道狭窄,街道迂回,但还算热闹。
    不一会,便进入了城内的最大的一处商铺。
    此地高有四层,全用一楼和二楼墙壁都是水泥建筑,用彩色碎玻璃拼成大面积的窗户,上边两层是全木结构建筑,二楼三楼四楼都探出四米长的斗拱,顶上更是加了一个三米高的塔尖来修饰拉长,看起来精巧又漂亮,早就已经是建邺城门的士族权贵们最喜欢逛的去处。
    一楼按现代商场的布局,都是卖的首饰和化妆品,二楼卖的是男女成衣,接受定制,三楼是书画纸笔糖味精等杂物,四楼是喝茶聊天的地方。
    秦凤给这起的名字是一个现代连锁商场的同名(广告赞助商),但南边的不少人都称这里为“斗金楼”,意为日进斗金。
    但玩家们就很轻蔑,这里岂止才进斗金?
    南边的贵重金属有一小半都快被他们收走了。
    进到后院,吴兴沈充已经久等多时,微笑着将他迎到屋内:“秦兄终于来了。”
    这位青年气宇轩昂,意气风发。
    这几年,因为父亲故去,他从沈家少主在荣升为家主后,就对南来造船的玩家各种支持,上党投桃报李,在沈家商队购货时,给了优先权,于是,在旁人买不到药、镜、口脂妆粉,他家却是都有,四年下来,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又为了得到更多北方支持,扩充土地,修筑茶园,一举成江南最大的地主,坐拥僮仆数万,连如今南方权势最大的王家,都对他百般拉拢。
    “听说士居兄如今升任高位。”秦凤客气地坐到桌案边,笑问。
    “不错,如今大将军对吾甚是器重,封吾为宣城内史。”这是吴兴沈家高光时刻,要知道,在先前,沈家只是南边的一个大点的地主。
    大将军就是王敦,如今的南方,琅琊王氏才是真正的主人,晋王不过是被王氏推举出来的橡皮图章,王氏兄弟中,丞相王导居中辅政,江南氏族心悦诚服,大将军王敦则主外,总掌军权,晋王治下的官员四分之三都是王家人或王家姻亲。
    晋王这个南方之主那当得叫一个诚惶诚恐,他和王导同年出生,都是三十六岁,却谦卑地称后者为“仲父”,以至于南人都说“王与马,共天下”,这个王字还排在司马家的前边。
    “什么是内史啊?”静深好奇地问。
    “就是郡守,只是不过宣城已经是郡王的封国,名义上就脱离中央,所以郡守成了郡国的‘相’,晋朝叫‘内史’。”秦凤低声解释。
    “这位是?”沈充看向这位女子,纵然他见惯了美人,也不依然觉得这个姑娘美的让人惊叹——也不知渤海公从哪找到这么多美人。
    “这是静深姑娘,上党人,善于厨艺,南来寻找香料。”秦凤介绍道。
    “原来静姑娘,在下吴兴沈充,有礼了。”沈充心中一凛,立刻礼貌地拱手行礼——脑中快速地闪过肖晓晓,苍秀儿这些恐怖人物的名字,上党来的女子,这可不是凡人。
    静深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也拱手回了下礼,但她是右手抱左手,弄错了。
    好在对方没挑,双方和谐地地聊了一会如今南方的局面。
    王氏家族独大,北方的逃难士族在南方肆意圈地占田,严重损耗了南人的利益,南北矛盾极大,所以根本没空平定中原的乱局,南人叫北人“伧子”,北人叫南人“貉子”,前一个是粗鄙下贱,后一个是畜生的意思。
    沈充如今的收益,有一大半都要上供给王家,做为保护费,这是必须给的,否则对方一个勾结北方的罪名压下来,就能让他抄家灭族,他虽然有僮仆家兵加起来也能拉出一两万的部队,但肯定是打不过十几万大军的。
    秦凤则告诉沈充,这次过来,他就是陪静深逛逛建邺,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打算。
    沈充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秦凤怡然自得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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