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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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算说完了,可池小姑娘既没要走,也不吭声,只犹犹豫豫、时不时看他一眼。
    “还有什么事?”池长庭疑惑问道。
    池棠低头捏了捏指尖,小声问道:“爹爹,你查出来同秦归有关没?”
    池长庭眸光一沉,默了片刻,冷冷道:“没有!”
    早在普明寺事件前,他就因为池棠的关系派人去查秦归了,但也一无所获。
    秦归名满天下,出身、祖籍、师从等几乎人尽皆知,真要起他的底就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了。
    只查近的,却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秦归同普明寺住持是多年好友,这次受主持之邀赴盂兰盆法会。
    那天出现在十全街,是去配新的琴弦;从青蕊园出来那次,也向沈知春求证过,是去会友。
    那天在普明寺,开坛仪式后,他径直回房,同两名僧人打过招呼;
    午后,拿着配了新弦的琴去藏经楼后的山溪旁调试,调试完再次回房;
    夜里,拿了一盏河灯出门,去放生池畔放河灯,放完就回去了,一夜没有动静;
    第二天,第三天,都在寺里,或独自抚琴,或同住持煮茶,或与众僧一齐礼佛,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他放的那盏河灯也普普通通。
    可越是查不到,池长庭就越忌惮此人。
    这一点上,他女儿和他不太同心。
    池棠很是松了一口长气,脸上刚刚露出笑容,便听到父亲大人阴恻恻问道:“你前世认得他?”
    池小姑娘猝不及防地红了脸。
    四目相对了一瞬,池棠慌忙捂住脸,猛摇头:“爹爹、没有啊……我没有……”
    眼看父亲大人脸色越来越黑,池棠揉了揉脸,小声道:“我是认得他,就只是见过几次而已,后来爹爹出了事,再没什么顾得上了……”
    池长庭心中一软,缓了语气问道:“你见他那几次有什么异常?”
    池棠摇了摇头,回忆着道:“第一次见就是在普明寺盂兰盆会上,午后,山脚紫薇树下,他在那里调试新弦,没有说话……后来他邀我去禅房听琴,弹了《秋云》、《白雪》、《流水》……”
    池长庭听着,脸色又沉了下来。
    这姑娘是不是记得太清楚了?
    “第二次是中秋虎丘踏月时,他在剑池畔抚琴,弹的是《江月》,没有和我说话……”但两人擦肩将过时,他朝她伸出手,掌心一颗菱角玲珑可爱。
    “第三次是在石湖……”
    “第四次……”
    有些回忆,只回忆时,会觉得已经模糊了,一旦诉之于口,却又渐渐清晰。
    她开始还有些顾虑,说得吞吞吐吐,陷入回忆之后,越说越顺畅,越说越仔细。
    前世和秦归,统共也只见过四次,只有第一次和第四次说过话,但也不多,可每一回都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值得她回味再三——
    “你还记得挺清楚的!”
    阴森森的一声顿时将池棠从美好回忆中揪了出来。
    “还、还好吧……”池棠讪讪解释,“我也是拼命想才想起来的……”
    其实她在京城真的很少想起这些,除了爹爹,也就是想太子殿下多一点,她都是要做太子侧妃的人了,想别的男人也不合适。
    “以后不要同秦归来往!”池长庭的语气比脸色更冷。
    池棠心头突了一下,忙问:“你不是说没查到吗?”
    池长庭眸色沉沉看她,道:“先不说他与普明寺刺客是否勾结,你前世三番两次遇到他,必然是他精心设计的!”唇角冷冷一勾,“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偶然邂逅,更多的是一方的蓄谋已久!”
    池棠怔怔看着他,突然问道:“爹爹,奶娘说你和阿娘是在乐游原踏青时偶遇的,其实是你蓄谋已久的吗?”
    “咳咳咳……”池长庭呛了一下,咳得老脸泛红,一时之间,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池棠看了一会儿,顽皮地笑了起来:“爹爹,这种蓄谋已久算不得什么吧?”
    其实每年上巳踏青和中秋踏月,都能见到男子徘徊路口,等着某一位姑娘路过。
    如果只是男子接近心仪女子的手段,其实不至于那么不堪,所以她怀疑秦归可能是故意为之后,虽然失望,倒也不怪他。
    显然池长庭并不这么认为,睨着她道:“不是爹爹打击你,你才多大?看着跟个孩子似的,秦归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他接近你能是什么意思?”
    池棠真的被打击了。
    涨红脸,瞪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走到门口,看到前方站得笔直的侍卫们,忽然想起一事,又回过头问道:“爹爹,后山救我的那位严侍卫怎么很少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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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池太守真是风流
    池长庭一点也不慌,答案早就准备好了:“他只在衙门里当差,不常跟到府里来。”
    等等!什么叫很少见到?难道你见过?
    池棠“哦”了一声,又问:“他住哪儿?”
    池长庭警惕地看着她,不答反问:“你问他做什么?”
    池棠理所当然道:“他救了我,我还没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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