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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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师父,大司马为何会帮我?您和他交换的条件是什么?”
    姜纥将黑色的冒兜放下,冷峻严肃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沉稳的声音缓缓说道:“庆云,你安心便是。这是我和大司马的之间的事。再说师父只有你一个徒儿,怎会看着你在那儿受苦受难,最后被朝廷闹市问斩。”
    孙庆云绝望中生出一丝狠勇,看到姜讫时,又化作悔恨和愧疚,他不断地缓着气息,忍痛道:“师父,弟子无用自己被俘,倒也罢了。师父您自己今后的日子怎样过!我是连累师父了。廷尉的手段定是能查清,我和师父的关系,师父怕是今后都要逃亡江湖了!”
    姜纥看着孙庆云担忧和关切,心中柔肠万千,面上还是那般无样,淡淡说道:“庆云,我被师门逐出终南后,那时我走投无路,正好遇到同样走投无路的你。我在江湖声名恶劣,寸步难行,难得你信我敬我。你我师徒说这些做什么?”
    “徒儿自幼失祜,机缘之下蒙师父收留,才能活到今日。”
    “显纥。”一个虚弱不堪而熟悉的声音从后堂传入姜讫耳中。
    张管家掀开帘子,将伛偻而行的元毅扶了出来。
    元毅水肿着眼睛眯着似乎怎么睁也睁不开,那蜡黄面色中带着些青色,额头和鼻子还着了些黑底,让姜讫很是怀疑他是否能挺得过这个年关。
    那日元骧在府中一闹,元毅病得已是不能起身了,于是就这般流连病榻,空耗日子起来,这几日随着年节的临近,元毅病得愈发严重了,一日不如一日了。
    元毅艰难地挪到塌上,平复着因这几步路而来的一阵哮喘,脸上肌肉紧绷,谑笑道:“想来真是死期将近,连你也来了,终于来见我一面了。”
    姜讫见他这般模样,不为所动,依旧面冷心寒,沉着声音说道:“说到底,我的徒儿是你救得,今日过来道声谢!”
    “你还是恨我杀了你师弟!”
    “过去的事情已然过去了,你现在说什么,都不能让我师弟活过来。”
    元毅的声音低不可闻:“你倒是对师门情深义重,当年你蒙冤被逐,受尽□□逼迫,遭人背叛欺骗,我也是想着你也能风光于世,也能建万世功勋,使真相大白于天下,让你师父和师兄弟高看你一眼。你那师弟……”
    姜讫无动于衷,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道:“当年我如同丧家之犬,你待我如亲子,我姜讫也自认没半点对你不住。”
    “姜纥,当年我也是无心之失,没料到你记恨至今。当年为了权势,是,我是牺牲了宁儿,也杀了你师弟,我也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人命。可在我看来,如今你走的路,你和你徒弟只不过是重新走了我的老路罢了!”
    “你放心,我既已担了背叛师门之名,不能再负上背主弃义之说,你这将死之人,败局已定,不用为我二人操心了。我和庆云今日过后,便也与你无关了。再说了,就算是死,我也会报了郑国公的救命之恩再去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你要执迷不悟,至死不改吗?那赵维庄你以为就是个好的,他恶事做尽,现已是民怨沸腾,你跟着他,会有怎样的下场!若是这样,我当初就该一刀了结了你,免得无数阴魂丧你手下。”
    姜讫阴鸷沉着的表情抽了几抽,哈哈大笑起来:“你手下的阴魂也不少啊!如今,你救了我徒儿,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们大路朝天,永不相见。今天过来就是来告辞的!还有,我们想出城!”
    “好,我会让张管家安排妥当的。”
    姜纥轻蔑地嗯了一声,便要出去。
    元毅听到姜讫开门得声音,嘴角抽动,因用力而使得面容扭曲,说了一句:“你可还记得小宁的珠子吗,那珠子落在地上的声音就像小宁的笑声那般明亮清脆。”
    姜纥脚步声停了,心中感伤,两行清泪顺着毫无表情的脸颊流下。
    张管家顺着元毅指的方向,心领神会地将一个小木盒拿了过来,交给姜讫。
    姜讫打开一看,一颗蛋大珠子宝石,晶莹透亮,照映出姜讫落寞的神情。
    元毅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留个念想吧!我走了,这个家不知道就怎样了!”
    姜讫连头都没回,将宝盒“啪”地合了起来,还给张管家,道:“我的妻子我自己祭奠就是,不劳你操心了。她怕是最不想见得就是您这位父亲了!”
    元毅勉强支持的精神也全部泄了,颓废地窝在原地,冲着张管家招了招手。
    张管家忙答道:“老爷,我晓得,我这就安排他们出城!”说完,他追着大步离去的姜讫去了。
    沈府的忙碌让沈致和韩延秀晕头转向,而沈致朝中事务最近到了年终收尾,尤其是屠博之事出了之后,刚在家闲了一天的他,越发的没有停脚的时间,大鸿胪卿贾结英照旧请了病假,留下沈致主持大鸿胪年终祭奠各项事宜。
    沈致正在大鸿胪府中安排各项规程,蒋射前来禀告:岐州白圭堂与徐兆海一战失利,薛水平带着凉州白圭堂中弟兄前去支援也未能挽救,何万象已是遇袭伤重而亡。
    沈致扶额无奈地说道:“我这时抽不开身,这事你们看着办吧!先到何府慰问一下家眷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出面的事情,便让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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