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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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耗下去,和府门的两头镇宅的石狮子一样,坚定稳稳地守在门口。
    到这里不过一个时辰,沈致站的腰酸背痛的,便拉着眼睛都哭得肿肿的韩延秀坐在府门的石阶中央,大有在韩府门口长期要饭的架势。
    沈录和沈朔跪在一旁久久不敢动弹,早上起来的时候,父亲便是阴沉的脸,甚至一路上连朔儿都抱都没抱一下,他和朔儿便两条腿甩个不停地跟着父母到了这里。此刻他们见到面黑的父亲,不敢起身,娇嫩的膝盖疼的厉害,也不敢说话,就那么眼巴巴可怜地望着父亲。
    可是沈致心里有事正思索着,哪里还顾得两个孩子。沈录和沈朔毕竟年幼,受不了痛,看着父亲不再理会,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扑簌簌地就掉下来了。
    韩府地处燕地繁华街巷,这三下两下,人群聚在一起,便开始指指点点地议论起来。沈致是横下心来一杆子捅到底,就当是什么都没看见。
    韩延秀见儿子们难堪,伸手叫到怀中,被沈致一把拦下,面色沉肃,斥道:“跪着!”
    两个儿子听到父亲的声音猛地一打颤,端正了身形,眸中满是痛楚。
    眼看着,韩府门口的人越聚越多,韩季瑗收到通报后,当时就把手中的杯子碎在地上,气得走来走去:“他自己的儿子,他便是打死旁人也管不得!”
    韩延秀见丈夫执意拿两个孩子撒气,痛苦加上气愤,将他推过去三丈远,拍着门边哭边喊着“爹爹!”
    沈致一见,顿时两目圆睁,怒视着两个孩子:“还不快拉住你母亲!”
    就这样,母子三人贴在大门上,哭声震天,激起看热闹的人群一场新浪潮。
    韩季瑗自从北燕附魏,便是不见外客,如今倒是让人瞧了热闹。待到手中的杯子摔了个精光,韩府大门终于打开。
    韩延秀带着两个儿子首当其冲进去,一见父亲鬓白发霜,愧疚难当,跪在地上,握着父亲的手,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当沈致准备混着一起进的时候,被韩府下人拦下,道:“姑爷,还是再等等!老爷说了不让您进!”
    沈致气结,见妻儿悲苦,沈致头皮发麻起来。好在那韩府下人遂了他的心意,敞开府门。
    韩季瑗心中仍是气苦,想起女儿当年不顾半点亲情,决然和那个煞星离去,挣开手转了身去。
    两个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哭得不气不接下气。
    韩季瑗心中不忍,见沈朔、沈录粉团一般,眉眼中有几分女儿少时模样,想起自己当年一儿一女其乐融融的光景,而今儿子已殁,黯然失神,不由的向沈录和沈朔伸手召唤。
    沈录端正了身子,伏跪在地,压着眼泪哽咽道:“录儿给外公请安。”
    韩季瑗忙伸手叫前,沈朔、沈录甚是惧怕,悄悄抬眼顺着府门,望了一眼沈致,见沈致没有叫起的意思,委屈说道:“外公,惹了外公和娘亲伤心生气,录儿和弟弟知道错了。”
    韩季瑗一怔,见沈致一副冷峻神色,而后愤愤说道:“好大的规矩,都算计到我的头上了。我看看谁敢动你们一个指头。叫他进来。”
    沈致本是在外等候,听见传唤,忙上前请安,韩季瑗本是怒气盈胸,不过出人意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致,反而闭上眼一言不发。
    众人皆心有忌惮,沈录、沈朔只当是自己惹了祸事,愈发规矩起来,静的出奇。
    朔儿毕竟年幼,平时又多得宠爱,跪的辛苦,叫了一声“爹爹”。
    沈致侧身道:“岳父,秀秀赶了几天的路,还望岳父能容情,让秀秀先带孩子们下去休息。”
    韩延秀刚要说话,韩季瑗碎须乱颤,拼了力气:“我韩季瑗还没死,怎轮到沈鸿胪在这做起主来。”
    沈致见岳父气得厉害,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忙恭敬认错。
    韩季瑗缓了一口气,扶起女儿和孩子,问道:“这混帐东西,这些年待你可好。”
    韩延秀低头道:“爹爹,他待我很好。前些年是我自己任性了些,想来爹爹也有所闻,他也多宽佑。爹爹,节孝尚在人世。”
    韩季瑗听见儿子尚在人间,大喜过望:“现在藏身何处?”
    “他将节孝安置在凉州府。半年前,他查寻董安呈一案时,得知节孝被赵维庄威胁背叛大魏,但是节孝抵死不从,被他关押在甘州。夫君想尽了办法,救了出来,可是为了保全节孝,当时就伪装成他已经死亡的假象,所以后来也没有消息传出。爹爹保重身体,节孝如今好好的,能够撑起韩氏门楣!”
    韩季瑗先是震惊,再是欣喜,之后眼底却沉了下来,一双眼睛愤恨地盯着沈致,慢慢地对韩延秀说道:“你带孩子下去,我有话问他。”
    韩延秀知道,二人的心结必须二人自己解开才算,担心地看了丈夫一眼,福了一礼,携子退去。
    沈致在韩季瑗叫起韩延秀的时候,早就爬起来了,此刻他躬身而立:“岳父大人,请问,致不敢有丝毫隐瞒。”
    韩季瑗沉默半晌,面对这个从来沉稳从容的女婿,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知道,沈致这个人做事凝神静气,不论发生什么,都是波澜不惊。他问什么,估计沈致早就想出百八十中说法等着他。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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