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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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力量面前痛快淋漓的被撕裂到粉碎的时候,那种势不可挡的快意和破坏之中得到的满足,也确实充满了非常非常强劲的诱惑力。
    而痛苦,却往往就在他自己企图挣扎着保持内心和神智的清明同时,随之而来。
    就好像一般普通人在内心中,有时候理智会和欲望冲突,会交锋,会带来深深的痛苦一样,魔化的诱惑和企图保持清醒的挣扎之间的交锋,也给他的身心带来了巨大的痛苦,这痛苦让他在发作完毕的初期,让肉体疼的死去活来;在完全清醒的时候,就像噩梦一般的缠绕着他,使他时常陷入至深的黑暗和内疚之中,无法解脱。
    一边是痛快淋漓到有若魔神降世般的不可一世,在血腥和狂暴中尽情杀戮的快意和诱惑。
    一边是在清醒之后面对着似乎已经浸透了鲜血的双手,内心无尽的后悔和痛苦不堪的折磨。
    就在这样的路上,方榕挣扎着走了十年,没想到现在,会在平静了三年多之后,会再次陷入这般痛苦的抉择。
    眼下的他,似乎还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一是继续按照先前选择的平静之路,帮着韩家寨打好井之后,再无任何亏欠的离开这里,重新找个地方,默默的过完自己最后的这两年岁月,在最后的日子来临的时候,离开这个让他心灰的黯然世界。
    一种是跟随着眼前时时冲击着内心的冲动,什么都不管了,就这么放开手脚,痛痛快快干干脆脆的为身边这些已经建立了不浅感情的人们做点事情,了无遗憾的走完自己最后的这两年。
    可是这条路却已经隐约流露着一股股的血腥和难以预料的凶险预兆!
    “我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办?”
    已经饱经了世间风霜的他和韩远山一样,都知道自己要走的路只能由自己选择,所以他来到了这里,企图借着清冷山风的吹拂,寻找到内心的答案。
    随着夜幕逐渐深沉,山间吹过的风也开始带上了浓浓的湿气和寒意。
    忽然,正在心里不停的问着自己的方榕听到不远处的山腰里,传来了石子滚落的声音和隐约的人声,惊讶之下便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小蒋气喘吁吁的叫声:“榕哥,榕哥是你吗 ? “
    “赶紧坐下歇歇,这么晚了你跑上来干吗,我不是说过一会就回去了么 ? 你瞧这多危险。”扶着只管喘着粗气的小蒋坐下,方榕嘴里边唠叨着,边顺手递了自己手帕过去让她擦汗。
    “我也是闲着无聊,想来找榕哥说说话,这次你回来,咱们还没好好说过话呢。”等喘息稍定,擦着脸上汗珠的小蒋低声说道。
    “小蒋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尽管是在夜色朦胧下,但方榕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对自己目光下意识的躲闪。
    已经三年多了,对已经一个人飘荡了十年之久的方榕来说,在聊城的这段平静日子里,这个在聊城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三年之久的女孩小蒋,尽管名义上是雇员,可在心里,他早已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一样,她的异常,怎么能逃得过方榕的感应?
    “榕哥,能不能给我说说你这次出去之后的经历?我发现你这次回来后,整个人变了许多。”若有所思的小蒋慢慢抬起了头,有些迟疑的问道。
    这一刻,她眼中闪烁的那种有些陌生、又有点小心的神情,让习惯了她的开朗和直爽的方榕在心里忽然就闪过了一阵酸楚。也就在这一瞬间,他明白自己已经真正的来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要么说实话,而后去面对不在同于以往的一切可能。
    要么避开话题,继续保持原本保持的生活。他相信只要他愿意,小蒋即便是心里有数,也不会当场揭穿自己。
    可是以后呢 ?
    难道自己真的注定什么都要逃避,就这样一直逃避到死 ?
    刹时间,方榕的心中掀起了狂澜。
    依稀,眼前又出现了当年与家人不得不别离时的凄惨情景,已经哭哑了嗓门的奶奶在夜风中无助飘动的白发,哭晕了不知有多少次的姑姑,还有一脸铁青、只能无语望天的姑丈。
    依稀,眼前又出现了孤身上路后,白纸般纯真的自己在茫茫人海中挣扎着的生存,那些霜风凄雨中所遭受的欺凌和侮辱。
    依稀,也出现了自己狂暴发作时,在自己手中挣扎呼号着的那些丑陋而又恐惧的面孔,出现了自己在每次发作过之后,像寒风里的瘦狗一般躲在无人的暗处舔着身心伤口时的那种酸楚,出现了自己一次次自觉不自觉的在各处展开的飘零。
    “为什么我还要过这样的生活?”
    当眼前浮现的画面定格在叶枫脱落在书店柜台上的那只小猪时,狂涛般的思绪忽然在方榕心中齐齐敛去,他紊乱的心境也顿时进入死一般的沉静,再不见不到任何的波澜。
    这时候,他才听到身边的小蒋在焦急地呼唤着自己的声音:“榕哥,榕哥你怎么了? 怎么了?”
    “我没事,我没事,小蒋你别紧张。”
    恢复了过来的方榕挤出个淡淡的微笑,安慰着已经快急哭了的小蒋。
    “榕哥你真的没事了?刚才你脸上的神情好可怕啊!”
    低声说着,还不能完全从刚才方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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