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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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恒应诺,听到他提起明苍,终于可以就着这个话题询问几句,“师兄,阿大向我申请加派人手,询问后才知你下令命他监视明苍师叔,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萧绎棠知晓此事瞒不住他与师父,遂将诸月灵如何陷害梁竹音简要告诉了他。
    卫恒腾地站起,“那梁姑娘性命可有危险?”他焦急地在室内踱步,“不若我去信给师父,让他老人家前来医治?”怪不得她一脸病容,那诸月灵被师叔惯得不成样子。
    他恨不得前去疫区,将那女人五花大绑捆来在梁竹音面前,任她随意处置。
    萧绎棠一脸肃容,愠声训斥:“如今做了将军,依旧还是冒冒失失的样子。此事由我亲自向他老人家禀明。”言下之意不许嘴碎。
    其实最初得知梁竹音被传染疫病时,他不是没动过接师父前来医治的念头。终归还是觉得一来一回颇为耗时,延误医治时机。
    医者皆自有一套手法,他与师父的医术并非同一派系。当初师祖唯独传授他菱花针法,皆因他在针法方面颇有天赋。
    卫恒只得低头称是,抬头恳求地看着萧绎棠,“师兄,你医术高明,不像我太过于顽劣,始终是个半吊子。你可否为她医治,算我求你了!”
    萧绎棠听他如此说,脸色骤冷,“我的人如何医治,岂用你来操心。”说罢一扬手,“无事便退下罢,去把小路子唤来。”
    卫恒见激将法有了效用,总算放下心来,拱手应是,退了出去。
    他命小路子入内侍候,想了想骑马出了驿站,去那蜜饯店铺内买了许多当下的果子与甜点,想着梁竹音喝药后难免口中苦涩,含上一颗也是好的。
    *
    梁竹音并不知前堂发生了何事。
    她匆匆盥洗后,靠在床上想着心事。虽然身体很是疲惫,但却无心睡眠。想起白日里的事,心中已然被迫接受了患病的事实,对于投靠萧绎棠这件事,她到是不再担心家人的生命受到威胁,虽然萧绎棠并未有任何承诺,她却找不到理由不去信任他。
    只是,如何在保住这层奸细身份的情况下,为他做事,这需要从长计议,好好筹划一番。她心里有些忐忑,不知萧绎棠口中的忏悔如何定义。
    当当当——
    一阵轻微的叩门声将她的意识唤回。
    她下意识警觉起来,顺手拿下架子上的披风问道:“是谁?”
    “开门。”那声熟悉清冷的声音,令她不得不加快步子跑去开门。
    “殿下,您……”梁竹音打开门后,见他身着天青色寝衣,月白色披风,乌黑长发随意束起,也像是才刚沐浴完的样子,手里拿着布包径自走了进来。
    梁竹音又看了看身后,也不见形影不离的小路子,不知他这么晚了前来作甚。
    “把门关上,躺|下。”
    梁竹音关门的手一颤,她虽然想要尽一切能力报答他不罚之恩,但是却并未想过以身相许!
    她转过身抵在门前,慌乱地说道:“臣尚有疫病在身。”
    萧绎棠缓缓转身,带着一抹嘲弄,毫无顾忌打量着她,一双邪魅的凤眸在她身上来回肆|虐。
    见她身穿樱粉色寝袍,同色系披风,双手抵在门前,匆匆转身时,长发滑过面颊,停留在胸前,听闻命令后脸色越发苍白,将病态的娇美刻画的淋漓尽致。
    “不然呢,”他反问道:“你若没病,我大半夜来此,难不成是为了让你侍寝么?”
    他默默指着床榻,意思不言而喻。
    梁竹音只得两步一蹭走至床前,见他优雅地坐在床榻前的春凳上,将布包打开,原来是要为她施针。
    萧绎棠备好一切后,抬头看她还站在床前,“嘶”了一声,“你是想让我亲自动手?”
    梁竹音见他那双凤眸波光潋滟,犹如猎人发现了猎物,只好嘴里说着不是,赶紧爬上了|床躺平,眼观鼻鼻观心,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周身遏制不住地轻颤着。
    萧绎棠对于她五官皱成一团,担惊受怕的样子视若无睹。
    他原本想让她自己将衣袖撩开,见她一副恨不得钻入地下的样子,也懒得跟她墨迹,直接拉起她的手,将衣袖往上一捋,露出了白皙纤细的手臂。
    梁竹音瞬间觉得自己的脸犹如烧着了那般滚烫,她咬唇,下意识抬起左手捂住脸,又不敢吭声,只得忍着。
    萧绎棠看她那样儿,虽觉得好笑,确并不反感。他敛去眼中的笑意,专心施针起来。
    他无暇顾及额头微微沁出的汗,见她又睡了过去,也属正常。刺激穴位本就有着疏通血脉的功效,她是病人,今儿个惊吓过度再加上车马劳顿,难免精神不济。
    手臂下了九针,额头还有三针。他轻轻拈起她搭在额头上的柔荑,缓缓放置在胸前。为了怕袖角蹭到她的脸,只得起身敛袖为她施针。
    他也不知对着她哪来那样多的耐心,姑且权当接受她那还算诚恳的请罪,来劝诫自己。
    *
    “梁大人。”
    当梁竹音被小路子的敲门声唤醒,她这才发现外头已然天光大亮。
    想起昨晚的情景,她下意识环顾四周,并无萧绎棠来过的痕迹,就连大门也是反锁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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