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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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的饥荒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部分难民已经流落上京,再不开仓赈济,恐对陛下的名声不好……”
    “启禀陛下,我们派去西戎的细作探出了些东西,西戎族主恐有要起兵进犯我东傲的念头……”
    “启禀陛下……”
    “启禀陛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东傲国不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吗?
    难道是那裂天兕的恶念,改变了这东傲国原本顶好的命数。
    大殿上,祁承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种突发状况,当一国之君都这般不易,也不知父君是怎样管着那偌大的一个天族。
    幸好也有母后帮忙料理一些,可有朝一日,若换他继了位,他想了想白藉,唔,不妥,说不定他一个人还得操着两个人的心。
    这样想着,祁承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大臣,“众爱卿还有要事相商吗?”
    他觉得可以退朝了。
    正要开口散朝,一位鬓角半白但精神矍铄的朝臣走了出来,“启禀陛下,臣觉得,陛下膝下无人承欢,实在不妥,陛下也该立一位太子了。”
    此言一出,群臣皆应和。
    也怪昨日,大家都知道了,陛下和娘娘有多激烈,群臣觉得,皇子降生,指日可待,不妨再催一催。
    立太子?
    他哪儿来的孩子。
    祁承明白了,这糟老头子是变相地催他去生孩子。
    这个问题,他怎么解决,他……
    于是,群臣看到方才有条不紊指点江山的少年天子慌乱中打翻了茶盏,他冷了脸,开口,语气不容抗拒,“无事退朝。”
    第22章 安神药
    白藉足足睡了一天,到傍晚才悠悠转醒,她没惊动侍候姑姑,自己随便洗了脸,便溜了出去。
    白藉走在路上格外地畅快,若是让那姑姑知晓了她要出去,定是要乌压压地一帮子人跟着,诚然是不会迷路,可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哪有她一个人来得快活自在。
    白藉只这样想着,可自古这深宫里,就是个是非之地,怎么可能有清静的地方。
    “嗯……轻点,别让别人看见了……”白藉耳力极好,不小心听到了女子痛苦却欢畅的隐忍的低吟。
    她从假山的石头窟窿里,看见一对男女在做那交颈鸳鸯,好不火热。
    白藉摇了摇头,果真是年轻人火气大,她也不便打扰。
    刚要转身离开,不料这宫裙繁琐至极,她腰带上坠着的珠串随着转身的动作也动了起来,打到了旁侧的假石上,“咔吧”一下断掉了一颗,骨碌碌地滚到了那“交颈鸳鸯”的脚旁。
    白藉暗道坏了,随着那女子一声惊呼,她抬眼正和那“公鸳鸯”看过来的视线在那石头窟窿里撞上。
    好一双奸诈狡猾的狐狸眼。
    白藉扭头就要跑,“姑娘留步。”声音竟有些意外的好听,白藉顿住了步子,那“公鸳鸯”从地上捡起了白藉衣裳上掉落的珍珠,绕过假山,走到了白藉面前。
    “姑娘衣裳上的珠串掉了,且仔细收好,莫要让有心人捡了去,若稍加利用,怕会辱了姑娘的清白。”
    言罢,伸出手掌心摊平在白藉面前,那颗晶莹凝重的珍珠正安静地躺在他手心里。
    掉一颗珍珠有什么好造谣的,白藉没想出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便伸手将那颗珍珠捏了起来。
    拿起珍珠,白藉瞥到他身后那女子已然不知何时逃走了,白藉挑了挑眉,哦,说什么怕辱她清白,原来只是为了给他的心上人打掩护逃走罢了,好一个油腔滑舌的。
    白藉表示理解,没有戳破,只小心翼翼地转身离去。
    那名男子留在原地望着白藉远去的背影,浅浅勾起半边唇,却没有露出笑意。
    “陛下,国师有事求见。”宦官进来在祁承面前低声禀告。
    祁承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他已经看了许久的奏折,有些头昏脑涨,不知道那国师突然造访又所为何事。
    “宣。”祁承挪动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半阖着眼揉太阳穴。
    “陛下。”祁承意外地抬眼,他原以为能爬上国师这个位子的,会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而,没想到竟然是个年纪轻轻的男子。
    祁承的所思所想断然不会在脸上叫人看出半分,他淡淡开口道,“国师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咦?陛下今日怎与臣如此生分,陛下往日都是以字呼臣的。”
    那一眼的破绽还是叫他看出了丝毫端倪,好个人精,祁承见招拆招,“哦,寡人给忙忘了,国师的字是什么来着?”
    国师,“……”
    竟不按常理出牌。
    “寡人在问国师话呢,怎么,国师真以为君臣可以不分了吗?”祁承无形中施压下来,帝王心术,他可是得心应手。
    “回禀陛下,臣不敢,臣苏照,字江阴。”
    祁承“嗯”了一声,重新拾起桌子上的奏折开始看,如此繁忙的公务,在人间做这帝王有什么好的,难怪帝王皆命短,活活累死,十有八九。
    “陛下,臣过来,是有要事与陛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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