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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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大部分都是真的。
    是真的,事情才能顺着她的思路继续下去。
    “我知道你跑的快,可是你跑到那里面去,我很担心你。我在来的路上听见你家家丁说你去拦着肃王,让他不要去找齐王的时候,我的胆子都要吓破了。”有小二给他端了一盆水过来,让他洗了洗了手,他的手上都是灰,连脸上也是,他洗净一番,才露出那双满是伤茧的手,“我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十二岁的时候手刃第一个边鞑人。
    “那一次我的手是抖得,但是我没办法,边鞑打到北疆大营里来了,因为他们听说北疆大营里有个小孩子,是主将的儿子,就想来挟持我。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血是什么温度的,往日里挂在嘴边儿上的‘我要上阵杀敌,成为大将军’,可真当触碰过生死之后,才知道原来生死一念间,我是茫然的。
    “虽然是我杀的人,可是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人的命究竟有多脆弱,谁也不想拿命来赌的。我最知道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近,所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吓我?”
    江若茵习惯了去拿命赌,拿命赌周珩会放给她什么条件,拿命赌该如何做,甚至她还可以拿命赌谢迎书该怎么活。
    她自认一身罪孽,就是再死一次也只是以命偿债,她唯一放不下的是江家,怕父母会因她的搏命而痛苦,于是这一世便已经小心翼翼,只赌自己有把握赌赢的事情。
    她就这么点能耐了,她不拿一把命去赌,她还有什么呢,她有的就只有这意外多出来的一条命。
    可谢迎书这么认真的,剖心置腹的对她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吓我。”的时候。
    江若茵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以前拿着命威胁周珩的时候,周珩也只是叫人夺了她手中的凶器,把她锁在院子里,让她自己好好想想,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她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甚至撞个柱子有七八个丫鬟拦着她,时时刻刻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周珩甚至从没对她说过:“你这样我很心疼。”
    他只是气,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的竹马情谊,为什么她一点都不为他着想。
    思念本应是朝朝暮暮,从那个时候江若茵就觉得,周珩或许并不爱她。
    曾经也许是爱的,可当这份爱里,本就掺了三分利用的时候,爱就会随着两个人的分歧,占的分量越来越少,到最后也只成了寡淡。
    他对她的爱,只是长年的接近里,意外生出的那份日久生情。
    可谢迎书对她的感情,她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却正是她觉得这份不该有的感情里,竟然藏着一份硕大的无私。
    何德何能,得君所爱。
    “对不起。”江若茵低着头,抿着唇,“是我做的太多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怕他万一去叫了齐王,让齐王正大光明的掺和进来,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毕竟于情于理,他都是去找齐王最很合适,肃王平素里不与官员相来往,我怕他想不到这其中的各种秘闻……”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江若茵骄纵惯了,不管出什么事儿,都没人能让她说一句抱歉。上一辈子她觉得全世界都欠她的,想让她道歉更是门都没有,活了这么二十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给人道歉,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胡乱的解释着。
    把小姑娘逼到这个份儿上,谢迎书也不好受。
    “我不是在教训你,我只是……担心的怕了,我刚刚不该那么吼你的,我错了,嗯?”他看得出来,让这姑娘道歉真是难为死了,谢迎书也只是心急,便就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了。
    江若茵一双脸鼓成两个小包子,“我倒是还没问你呢,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谢迎书说:“你之前不是要我多关注一下肃王,我就想,肃王所带的并不是宫内的禁军,怕是街上要出事儿,便时时刻刻准备着。一听到失火的消息,我就与父亲说了。”
    “你又怎么知道,北衙不会借给他们兵?”连她都是听南衙的禁军说了,才知道北衙忙着呢。
    “北衙自己的烂摊子都收拾不过来,天天忙着抓贼呢,肯定是没工夫给他调人了。你们文臣世家向来不爱过问武将的事情,自然没有人跟你说北衙在忙什么,这没什么的。”谢迎书也是前几日听说北衙来跟永宁侯府借人才知道的。
    宫里出了大事儿,他们的忙的厉害,人抓不到,陛下就要降罪。
    永宁侯不愿意淌这趟浑水,就给他们打发了回去,要他们拿着兵部调兵的文书过来才肯借人。
    北衙自己的事情做的不好,上下本就是一团乌烟瘴气,哪里还好意思跟兵部开口求救,那北衙禁军统领就可以直接去辞官告老还乡了。
    “这兵部与禁军的水,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上一世大抵的齐王对禁军的势力并不太看好,所以并未针对什么,南衙禁军无首之后,京城的治安就已经全都收入了齐王府的麾下,一个小小的兵部,已然不足为惧,更别说从头到尾就是草包一个的北衙禁军了。
    北衙掌管宫内,因着天下太平,常年没什么事儿,养出了一群草包。
    “你操心的太多了,小心老了掉头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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