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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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白,你有着大好前程,至于宫宴圣上的赐婚,我会私底下请旨取消,你不必因为同情怜悯娶她,她...”
    说着,方鸿卓竟然红了眼眶,隐隐有着要哭的迹象。
    江元白心里冷冷,面上却是不着痕迹的接了他的话,劝慰,“大人放心,凝儿只是暂时受了刺激,待修整好,必能同从前那般。”
    “你的意思我明白,就算好了又能如何,满京城有谁敢娶她,还不如浑浑噩噩疯癫着,至少...”他欲言又止,眼尾斜斜瞥向江元白。
    他话说到此等地步,无非想要江元白一个承诺。
    江元白的沉默就像寂静无声的山洞里,不断从岩上滴落的水,啪嗒啪嗒...每一秒都在像利刃一样,凌迟着方鸿卓的心脏。
    他冷冷笑了下,开口前,江元白坚定的望向他。
    “大人,不管凝儿遭遇了什么,我都愿意娶她为妻。”
    尽管笃定在胸,或是为了权力或是为了别的什么,江元白一定会答应他,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可真的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抉择的时候,方鸿卓在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了一丝丝动容。
    “好,元白,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去看看凝儿吧,她情况不太好。”方鸿卓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沉稳。
    仅用不好来形容方凝,似乎有些牵强。
    方凝现下的状态,已经没法用言语来描述,她披头散发赤着脚在院子里狂奔,笑声如同鬼魅回荡在耳边,有两个婢女上前抓她,又怕弄伤她,反被方凝抓破了脸,纷纷避之若浼。
    江元白从院门出出现,狂跑的方凝猛地站定,目光呆滞的望着他,一动不动。
    婢女趁机将她架起来,方凝回过神来,撕扯着去咬她们的手,婢女躲闪不及,被咬到后也不敢还手,只能吃痛将她带进房里。
    江元白拾级而上,站在门口看着方凝犹在挣扎的样子。
    他启唇,轻声叫道,“凝儿。”
    方凝浑身一滞,顺着声音僵硬的把头扭了过去。
    逆光之下,江元白的身影就像那夜在她身上扬鞭喊叫的男人,因风和光的变动,扭曲成蠕动的图形,她猛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抱紧了膝盖,爬进床里头。
    江元白走进去,嫌弃的目光居高临下打量着方凝埋进膝盖的脸。
    可真是不经吓。
    明明,那药是她自己准备的,里头除去春/药外,更有种能牵制人思维的药引,若是正常服下,倒也没什么异常,只会十分听从下药人的话而已。
    方凝,原是打算让他做个对夫人千依百顺的夫君。
    就像,方鸿卓之于李清绮,终此一生,方鸿卓都只有她一位夫人,且对她言听计从。
    就算,要除掉昔日同窗的性命,要毁弃江元白和方凝的婚约,甚至,让江元白沦为王孙贵胄手下的玩/物。
    那般腌臜,那般耻辱,每每想起,都会让江元白双目赤红,理智尽失。
    他笑了笑,伸手替方凝将碎发理到脑后。
    指尖触碰到方凝耳朵的一刹,方凝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穴,硬/邦邦的连呼吸声都隐匿不见,江元白垫着帕子,将她紧握的十指掰开,那纤软的掌心被抠的斑驳点点。
    他低声笑了笑,指尖从帕子上移开,轻轻挑起方凝的下巴,方凝惊恐的攥着帕子,动都不敢动一下,慌乱的眼睛里,江元白看到自己阴鸷的模样。
    “凝儿,好玩吗?”
    ....
    陈怀柔见识到江元白的变/态,是因为他一面上演着对方凝的深情,一面乐此不疲的跑去琼楼狎妓。
    她是第二次来琼楼,偏偏这般凑巧,又撞上他同姑娘调/情。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回相见,江元白倒没了初次的愕然,只是端坐在榻上,慵懒的抬眼扫向门口。
    陈怀柔嗤笑一声,大摇大摆一撩袍子,坐在了他的对侧。
    “乡君也来听曲。”江元白倒了盏茶,推向她。
    陈怀柔瞥了眼,原封不动推了回去,“琼楼里的茶水我可不敢喝,指不定里头加了什么蛊惑人心的东西。”
    江元白眼皮一滞,继而轻笑出声,亦没有反驳,只是专注的看姑娘抚琴。
    “墨斋掌柜还有珠钗掌柜,都是你的人。”声音压得极低,陈怀柔没看他,只是将目光投到远处,掂量着这件事的轻重。
    江元白没有她预期的惊讶,只伸手沾了茶水,不慌不忙点着桌案写了个字。
    陈怀柔不得不低头,她甫一动作,那股淡淡的香气便钻进江元白的鼻孔,猫儿一般拿爪子挠着他的心肝。
    这感觉,从两人初识便有。
    他曾一度以为,陈怀柔与杜幼安学的阴/招,随身佩戴着用于调/教男子的香粉,故而自己才会生出那些杂念。
    后来...
    江元白抬了抬眼皮,看她皙白如玉的皮肤,沁出细密的汗珠,愈发像个粉嫩的果子,他别开眼睛,脑中不由想起当年灌醉她,搜她香粉的情景。
    知她生的好,却没想到会那么好。
    即便时隔多年,他依然记得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兴许,官场多年,再好看的姑娘也入不了他的眼,是因为早就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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