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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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爹娘极有可能知晓陈旌的身世,且在陈旌成年后将真相告知,这才让他改变了初衷,弃笔从戎。
    “知道啊。”陈怀柔咬了口,红薯心烫的黏牙齿,她吹了吹,瞟了眼陈睢。
    陈睢一滞,顾不上吃,声音都有些颤抖,“姐,那我是谁,从哪来的?”
    陈怀柔故作庄重的仰起脸来,本想酝酿一下情绪,可看着陈睢那满怀期待的眼睛,又有些想笑,如此便让面容变得哭笑纠结,陈睢嗨了声,扭头气呼呼的咬了一大口。
    “你就是我亲弟弟,想那些旧事作甚,不疼不痒的。这几日琼楼来了个琴师,你跟张祭酒学了许久的琴,也没见长进,今夜我请你过去听曲。”
    难得陈怀柔主动邀他,陈睢立时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这些日子,他过的简直生不如死。只要能放他出门透口气,干什么都行。
    琼楼里人群熙攘,摩肩接踵。
    陈睢抓着陈怀柔的扇子紧紧跟在后面,如此多的新鲜玩意,竟有些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刚要拐到二楼,忽然迎面下来几个纨绔。
    之所以说是纨绔,因为他们淫词滥调口无遮拦,尤其是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的这位,真真叫做冤家路窄。
    陈睢松开扇子,上前挡在陈怀柔身边,嘴里啧啧的审视着靖国公的孙子冯谦,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弓腰驼背,面黄肌瘦。
    “吆,这不是陈乡君吗?”冯谦笑的咬牙切齿,一把将玉佩拍在手掌,看着陈怀柔,他就想起宫宴时被她刺透的胸口,那股子疼痛又像藤萝攀延而上,他瞪着眼珠子看着陈怀柔肤白如玉的颈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陈睢啐了口,“也不知哪来的臭虫,浑身一股子酸臭,就跟茅厕里的蛆虫一样,呃...”他做了个呕吐的姿势,舌头都伸了出来。
    冯谦哼了声,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小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让开,知不知道好狗不挡道!”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就你那吊三白的贼眉鼠眼,狗都不愿跟你走一块!我呸,呸呸!”陈睢夸张的吐了几口,冯谦躲避不及,倒退着仰在扶栏上,险些栽下去。
    其余几个纨绔大眼瞪小眼,也不帮腔,只是往后退了几步看局势。
    他们虽然爱玩,却也知道有些热闹不该掺和。
    尤其是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沛国公一家,据说风评极差。
    可是,谁叫皇室偏宠他们呢。
    “你,你骂谁呢,你敢骂我!”冯谦气急败坏的伸出手指,还没伸直便被陈怀柔一扇子拍了下去。
    “不止骂你,我还打你呢!”陈怀柔拂袖上前,那几个纨绔识趣的避让,唯独冯谦梗着脖子死都不退,陈怀柔抄起扇子对准他的脑门子啪啪两下,冯谦这才捂着头龇牙咧嘴的跳到一边,愤愤的瞪着陈怀柔。
    “你打我?你疯了吧,知不知道...”
    “是你疯了吧。”陈怀柔慢条斯理的打开折扇,红唇一抿,勾的眼前人两眼发昏,冯谦心虚的大着嗓门,呵斥那些小厮,“都傻站着作甚,给我打回来!”
    “谁敢。”陈怀柔踩着冯谦的脚面上了一阶,满意的看着他痛苦的弓下腰去,每每想起宫宴那晚的情形,她就恨不能在他身上戳十几个血洞。
    那股子恶心直至今日都难以忘怀。
    “都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姐是皇上亲封的乡君,享食邑,拿俸禄。我爹是沛国公,我娘是大将军独女,太后义女,皇上义妹,赫赫有名的平南郡主。
    谁敢动我姐,嗯?!”陈睢两手叉腰,挺着肚子将两旁的人挤到阶下。
    饶是冯谦,被气得牙根痒痒,也只能把气咽回肚子里。
    他眼珠子乌青,护身热一阵冷一阵的很是难受,这般冷的天,他穿着单薄的衣裳,喉间汗珠噼啪的滴个不停。
    “我们走!”
    “好狗不送。”陈睢得意的捏着下颌,甫一转身,便见陈怀柔若有所思的看着冯谦的背影,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姐,看什么呢?”
    陈怀柔笑,“热闹啊。”
    京中有多王孙贵胄贪食五石散,有成瘾者,形貌大都是冯谦今日的浪荡样子,上回宫宴他体态仍是正常,这回就像瘦脱相了似的,整个人佝偻着瘦弱似猴。
    只是,靖国公管教严厉,他又是跟谁吸食的呢?
    想不到,陈怀柔与陈睢一同进了雅室,刚做好,便听到隔壁间传来嬉笑议论声,说的正是宁家。
    作者有话要说:  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阻碍我码字,真的是心疲...
    第22章
    “还在请大夫,不是说已经请便京城名医,连临城的都找过吗,我以为他们早就放弃了,没想到...到底是宁家嫡子,真是可怜。”
    “谁说不是,死都死不痛快。被马踩残了不说,寒冬腊月的又意外坠湖,宁家这是得罪了谁,三番两次报应在宁永贞身上,可惜,本来那么好一个人,啧啧...”
    “跟宁家扯上关系的,都没有好下场,你看看韦家,虽说解除了婚约,却还是落得个被贬离京的下场,我们都得擦亮眼睛,别不知趣的舔着他们宁家,日后出了什么事,可真是后悔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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