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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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了两条街,离开了人来人往的热闹集市,前后都有便衣侍卫把守着,此处小路僻静无人,正适合讲话。
    “宣王殿下,”池萦之换了个称呼,“臣夜访东宫只是为了私事。殿下做人兄弟的,却为什么如此热衷地帮助于我呢。”
    宣王坦然地走过来两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叹道,“别多心。我也只是为了我的私事。”
    池萦之:???
    “我这位太子哥哥是什么样的性子,你刚来京城可能不清楚。但我……唉,是深受其害啊!”
    宣王叹息,“我这个人呢,没什么大志向,平时也就爱听个小曲儿,看些新排的歌舞,结识结识青楼里的漂亮小姑娘。但我哥这人呢,他自己不爱亲近女色,也不许别人喜欢,以兄长的身份整天拘着我这弟弟,跟我老子似的!”
    池萦之听到这里,隐约悟了。
    果然听宣王继续道,“池老弟啊,今晚送你去东宫,不只是帮你,也是帮我自己。若是你能一举拿下了我哥,他连男人都碰了,从此以后,我看他还有什么脸教训我……”
    “走吧。”池萦之听明白了,催促宣王赶紧回王府给她拿衣服。
    宣王看起来怨气颇深,话匣子打开就合不上了。接下来步行回王府的路上,跟她喋喋不休地抱怨了太子爷一路。
    半个时辰后,在宣王府里换好了衣裳的池萦之看着自己的新造型,陷入了沉思……
    宣王这货,跟他哥到底有多大仇多大怨?
    竟然把她打扮得如此风流且撩骚。
    寒冬腊月的,只穿了件轻薄的湖色杭绸春杉,外加一件薄如蝉翼的绯纱罩衣。衣襟开口极低,拢都拢不住,露出了一小截漂亮的肩胛骨。
    发冠拆了,垂落的乌发两边扎起,编成了七八股辫子,每股辫子都编进了细细的金丝带,最后用一根粗金丝发带系紧束好,白玉簪固定,碎发垂落耳边。
    ——那白玉簪是南唐士子最近流行的骚气款式,尾部也缀了个玉兰花的小铃铛,走起路来叮铃叮铃轻响个不停。
    独自站在内室半人高的穿衣铜镜前,池萦之倒没太注意露出来的一小截肩胛,而是伸手抚过失去了立领遮掩的喉咙下方。
    如果是真正的少年郎,那里应该有一处突出的喉结。
    虽然推说年岁还小,喉结生得不甚明显也并不惹人注意,但只要伸手去摸,应该还是会摸到的。
    而不是向她现在这样……
    喉咙下方的肌肤平而关滑,什么也没有。
    池萦之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凝视了一会儿,把衣襟大开的春杉拢了拢,若无其事从内室里转了出来。
    “哎呀。”外间等候着的宣王眼前一亮,鼓掌赞道,“池老弟啊,你穿这身可太合适了。我有信心,今晚你必定能顺遂心意,一举拿下我哥!”
    池萦之嘴角微微一抽,“……承蒙吉言。”
    第21章 咸鱼第二十一式(捉虫)
    两人走到门边, 池萦之摸了摸手臂处被冻得迅速浮起的鸡皮疙瘩,“今晚能不能顺遂心意臣不知道,但穿这身夜里出去, 多半是先冻毙在京城街头。”
    宣王大笑起来,吩咐随侍去取他常用的那间银鼠皮大氅拿来, 披在了池萦之身上, 还亲手帮她系好了带子。
    “差不多亥时了。”他的视线扫过桌上的小漏刻, “现在就去吧。”
    宣王吩咐备入宫专用小车,又嘱咐提前把车厢里的暖炉烧起来, 亲自送池萦之去了宣王府西角门上车,叮嘱说,
    “太子哥哥睡得晚,没这么早歇下。现在去时辰正好。那,我等你好消息?”
    池萦之:“……早去早回吧。”
    角门伺候的小厮搬来了小杌子, 池萦之踩着杌子正要上马车, 宣王的手却伸过来, 把她肩头处的细系带一拉,刚才系了个活结的大氅系带便开了。
    “上车去吧, 小炉子都烧起来了,冻不着你。”宣王满意地说着,把银鼠皮大氅往随侍手里一抛,背着手哼着小曲儿走了。
    只穿了件单薄春杉被塞进车的池萦之:“……”
    位于京城东北的宣王府,距离北边的皇城并不远。
    短短一刻钟后,宣王府的小车驶近了下马碑,并没有驶到金钉朱漆的皇城正门前, 而是往侧边一拐,熟门熟路地到了东华门外。
    跟车随侍用宣王腰牌叫开了宫门, 压低了嗓音和值守禁卫道,宣王殿下送个人进东宫。
    当值禁卫长拎着灯挑起了车帘子查验,宫灯昏黄的光线照进了狭窄的车厢,里面端正坐了个身影,车厢里太过黑暗,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五官,却一眼看到了那人身上轻薄如蝉翼的纱衣,宽大领口遮掩不住的瓷白的肌肤。
    禁卫长心里一跳,头皮发麻。
    我勒个娘哎,宣王殿下给太子爷半夜送了个美人来。
    这种桃色皇家密辛,向来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多一事不少一事。
    他反复检验宣王腰牌无误,挥挥手,放行了。
    小车进了宫门,在安静的宫墙夹道里继续前行。池萦之坐在车里,摸着轻而薄的春杉衣袖,心里想着,等下见面了,怎么开口才能表达你情我愿的意思而又不至于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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