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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山神离开了这里,不会再回来了”,并且还要村民“好好加固河堤,不然还会有洪水”。
    本以为自己会死去的秀子劫后余生,又平安回到了村子里,她一站在村口,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下来。泪眼朦胧地和沙罗道了谢后,秀子便蹲在地上哭个不停。
    换作往日,沙罗一定会心疼地留下来安慰这可怜的女孩,但如今不同,她没有这个心思了,只想赶紧带着宇智波斑回木叶去。
    二人离开了禁之森下的山庄,向着木叶出发了。
    起初,沙罗想和来时一样,靠忍者的脚赶路回去。但是,“在树丛间穿梭跳跃”这件事对现在的斑来说似乎不太合适——无法视物之后,他就只能靠其他的感知来探路,譬如沙罗的脚步声。他虽然不会摔跤或者踩空,但速度却慢了许多。
    沙罗想了想,放弃了用脚赶路的想法,还是打算搭乘牛车回去。牛车虽然慢,但是安全一点,至少不会为难一个看不见的人。
    “小心一点,别摔跤了。”要上牛车的时候,沙罗特地向斑伸出了手,想扶着他上去。但宇智波斑却不大领情,说,“我没有虚弱到那种地步。”
    “你都看不见了,还要逞强吗?”沙罗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我知道你是厉害的忍者,但也不必一直对自己如此严苛,这里没有外人。”
    一直聚精会神地用听力去感知地形,这也太耗费精神了。在她面前示一下弱,那也没什么!
    这样想着,沙罗不顾宇智波斑的面色,冲他笔直地伸出了双臂,然后——
    抱!
    她就这样硬生生把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打横抱了起来,轻轻松松地走到了车上,又放下。
    被放在车上的斑:?
    刚才发生了什么?
    车轮开始轱辘轱辘向前驶去,宇智波斑沉着脸坐在车上,状态古怪。说生气,也不生气;说杀意,也不是杀意。总之,奇奇怪怪……
    沙罗反倒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她还想好了:现在斑不能视物,是伤患,她要更照顾斑一些,就像是照顾族内那些需要她帮忙、总是追在她身后喊“沙罗少爷”的女孩儿们一样。
    没一会儿,沙罗就拿了水囊过来,问斑:“斑,你口渴吗?战斗很累吧?”
    斑点头:“确实是有些口渴……”罢了,他伸出手,想要接过水囊。
    谁知道,他的手没有等到水囊,沙罗直接帮他把水囊凑到了嘴边,说:“喝吧!喝够了就把头扭开,我一定不会呛到你的!来,张嘴!啊——”
    斑:…………
    宇智波斑的头顶跳出了淡淡的青筋。
    又一会儿,沙罗拿着一方手帕坐到了斑的身旁,体贴地说:“我来帮你擦擦汗!你脸上还有炭痕呢,黑乎乎的一团……”
    说完,她就像是一个带娃的家长似的,十分慈祥地帮宇智波斑擦起了脸。堂堂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便木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手上的青筋愈发多了。
    等沙罗为他擦好脸后,斑忽然问:“天是不是黑了?”
    沙罗看了一眼天色,确实,已经是黄昏的时候了,夕阳沉沉地坠在天边,几点乌鸦飞过金红色的霞云。
    但是,斑是怎么知道的?他不是应该看不见吗?
    沙罗问:“你的视力恢复一些了吗?斑。”
    斑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停顿片刻,他沉沉地说:“……暂时还没有恢复。我只是这样猜测,天大概已经黑了。”
    沙罗叹了口气,心里那微微燃起的希望又黯淡了下去。
    沙罗本想熬夜回木叶去,但斑却认为体力耗费得过多,想停下来休息。于是,她就让车夫在路边的镇子停下,说:“今晚就在旅馆休息吧,顺便再叫个当地的医生来看看。”
    夜色清寂,月轮之下的城镇很是宁静。冬春之交的夜晚尚且料峭寒冷,街上也没往来的行人。镇上的旅店不大,老板是一个独自带孩子的父亲,很好心地替二位客人准备了两间卧室与晒得发暖的被褥。
    沙罗向老板打听了医馆的位置,就让车夫拿着钱袋出门去找大夫。
    镇上的医馆已经打烊了,是车夫拍了好一阵子门,才将人请过来了。
    “听说是失明了,是吗?”老大夫提着药箱,走进了旅馆的房间。他留着一把花白胡须,满面皱纹,看起来颇有仙人的韵味,“让我看一看,让我看一看,失明也分许多种不同的情况……”
    宇智波斑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沉默不语。旅馆房间内的烛火昏暗,熏黄的灯光融融地照落下来,令他的面容也显得变幻不定。
    老大夫左右查看一番,抚着花白胡子,困惑地说:“这位老爷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啊!你真的看不到吗?我行医多年,是不是耳朵、眼睛有问题,一试就能试出来。”
    闻言,沙罗有些困惑。斑的眼睛没问题吗?莫非是这小地方的医生技艺不精,诊断不出来?
    那头的宇智波斑叹了口气,垂下眼帘,道:“罢了,还是让族内的医师来看一看吧。写轮眼……到底和普通的人不一样。”
    沙罗心底一沉,顿时有些麻乱。看来,普通的大夫是无法瞧出宇智波失明与否的,毕竟忍者的身体和常人还是稍稍有些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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