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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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亡,出卖丈夫”,虽听得不是很清,但仍心下大惊,便忙先闯入营中,又见秦威收好了一封信和一个玉坠,心知大事不好。当秦威问他为何不听将令私闯营帐时,这点他倒是事先没有想过,但见秦威面色并不带怒,反而有些踌躇不定,可知并无责怪之意,而且以秦威的性格,如果真见到了兵马分布图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于是便随口编了句边关急报,胡大人急召。周可知道,在秦威眼里,再没有什么比边关的战事更让他上心的了,他如今这么说,合情合理,秦威是定不会怪罪的。
    谁知此话一出,秦威虽也十分紧张,但转而又变成了独自思忖,这倒大出周可的意料之外,但由此可以断定,这华云定是跟他说了些什么!于是周可也不自觉的去看那华云,而一直站立一旁的华云此时却正与周可的眼神相对。周可的眼神,令华云顿时一抖,周可?这不是胡大人精心挑选的未来女婿吗?由马海庆推荐,胡大人主动提亲,周可爽口答应的亲事!这个未来女婿,自然是与马海庆和胡大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凭华云对胡大人的了解,他是万不能把自己的女儿配给一个要出身没出身,要权没权,要钱没钱的普通副将的!说不定他也知道这兵马分布图一事呢?华云虽不敢确定,但听周可讲胡大人急召秦威,刚又与周可那深不可测的眼神相交流,心下想定是这胡大人发现自己偷出了他的命根子,派周可前来杀她了。于是心一横,与其死的不明不白,倒不如自己来个了断,也好提醒一下秦威,让他莫着算计。华云四下一看,见营帐刀架上摆着几把刀,正离她不远,于是她趁二人不注意,当即抽下一把刀来,架在自己粉嫩的脖颈上。秦威待拦时,已经来不及了。秦威对华云道:“夫人,你这是何意?”华云深情的看看秦威,说道:“我道将军英雄,心早所属。被将军拒绝后也曾想治将军于死地。但自那日得将军相救,自此日日不忘将军,唯想和将军共度余生,不想将军却始终认为我是个始乱终弃、红杏出墙的坏女子,拒我于千里之外。今日能听到将军真言,我华云死而无憾了!将军切记,我华云今日所说之事,绝非虚言,我自出营归家也是必死,与其如此,到不如自行了断来的干净。将军保重,记住,切莫相信身边任何人!”说着,华云便看了看周可,然后继续道“望将军能大难不死,在将来的某个时刻,某个地方,将军还能记得妾身,记得华云!”说完华云便用刀摸了脖子。
    秦威大骇,赶忙跑过去扶起华云。华云笑了笑,她终于,终于躺在秦威的怀里了,不是最初的拒绝,不是不知情况下的接触,这次,是秦威知道是她的情况下,还主动过来抱住她的,她感觉自己好幸福,只不过,这幸福,转眼即逝,她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见华云自尽身亡,秦威知她所言应非虚。由是心下甚悔。为何就没有相信她,反而让她为此而白白送了性命。他不知道华云最后说的让他莫相信身边任何人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胡大人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要赶在他们之前,把这玉坠送到经略安抚使韩大人手里,以韩大人的为人,定会主持正义,将胡雍和马海庆一干人等绳之以法的!
    事不宜迟,秦威当即吩咐周可和那两个守兵,将华云的尸首送回胡大人府上,自己又看了华云的尸首一眼,转身离营帐而去。
    且说胡雍这日在营中左眼皮直跳,心慌发闷,总觉有事,便自回家。进门时得知夫人刚刚出去。胡雍不放心书房里的玉坠,回家便先走至,却见书房门半掩,心下大惊。平日里华云从不过来,更是吩咐过下人不得入内,难道有贼不成?
    胡雍箭步进入书房,盒子还在原处,他心下稍安。但是当他取下盒子打开来看时,心中惊恐不言而喻。玉坠和信都不在了。他急急出得书房,问今日谁曾进来过书房,下人说见夫人进去过,但很快又出来了,之后便匆匆的出了门,也没让丫鬟跟着。胡雍忙问之前一日华云可曾也入过书房,下人道确实见华云从书房中出来过,胡雍听下大惊,这时又有人来报见华云去了副行营秦威处,胡雍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不用说,这个贱人定是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将玉坠和信件拿去给秦威了。前几日才刚和秦威因婚姻之事吵翻,秦威若得此铁证,告到经略安抚使处,不用说乌纱了,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都难保。这可是通敌叛国啊!要不是最近一直不得意,在经略安抚使和秦威处处处受压抑,他又怎会上马海庆的套,来趟这趟浑水。都怪马海庆,怎么能把自己出卖给了西夏人呢?唉!现在可不是怪谁的时候,得赶快去秦威那里,想办法阻止事情扩大化啊!
    可是他一个文官,万一去了被秦威扣住怎么办?对了,周可!马海庆还不是一无是处的,有周可做内应,恐也能保自己万无一失。想到此,胡雍赶忙派人先给周可送给口信,又吩咐备了轿,直奔秦威行营而去。
    胡雍到时,却是晚了一步,正见周可和两个守兵拉着一个车子往军营外走。车上显然是躺着个人,却周身盖着白布。胡雍想难道是周可先行一步,杀了秦威?当下心中稍安。结果看看周可的表情,却满脸凝重。
    胡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周可答:“大人,请节哀,夫人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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