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髓 第37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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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声相父。如今江河日下了,她揉他的脸,坐在他肚子上,动辄指责他要偷人,他还有什么权臣的威仪可言!
    她胡乱扭动,他慌忙扶住她的腰,忍得牙根发酸,“人多眼杂,这里是大殿,不是小寝!”
    她沉着脸道:“没有朕的令,谁敢冒冒失失闯进来?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他叹了口气,“别人将不将我看作乘龙快婿,不是我能够控制的。其实陛下多虑了,当官当到臣这种程度,反倒很难娶亲。大多数人嫁女图个安稳自在,若许给我,日后大起大落在所难免,谁愿意爱女跟着我受罪!”
    大起大落么?他说这些的时候心里应当无奈又悲凉吧?她不自在起来,俯下身子抱抱他,温言抚慰着:“如果我没有看上你,你将来可能前途未卜,现在我看上你了,你会千秋万世,金枪不倒的。”
    丞相立刻被雷劈了似的,“请上尽量注意措辞。”
    “说错了?”她毫不在意,“朕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和岳父大人有染的皇帝,实打实开了先河,朕甚为欢喜。”
    他简直不知道她喜从何来,这么污糟的名声,如果被史官记下,可是要遗臭万年的。不过那么长远的事,尚且无心考虑,目下只忌惮她在他身上横行无忌,闹得不好大家都会很难堪。无论如何他都是个男人,她不谙世事,不知体谅他的苦衷。他觉得危险,悄悄撑起两腿以作保护,结果被她发觉了,不客气地往后挪了挪,笑道:“你的腿比凭几舒服,像朕的龙椅。”
    丞相愈发为难了,“陛下,你可否下去?”
    扶微根本不理他,调整了下坐姿,腼腆地对他一笑,“这个招式我在避火图上看到过,好像还不错。”
    丞相嗓子里一阵腥甜,几乎吐出血来。她有意无意地摇曳两下,他脑子发热,神魂杳杳,将要从躯壳中脱离出去了。
    “如淳……”她俯在他耳边轻叹,“真奇怪,我身上热起来了,原来这是个取暖的好办法。”见他颊上泛红,便知道他的感觉也同她一样。
    喜欢他,就想把他整个夺过来,她一向这么贪心的。有时候害怕他忽然扔下她,他们之间的联系还是太薄弱了,需要不断加固才好。如何加固,就是纠缠他,把她能给的都给他。一段感情如朝圣,最后那步总要完成的。之前他还恐吓她,将来不管她和皇嗣,现在呢?他还这么想吗?
    她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嘬了两下,他的呼吸里带着颤抖的声浪,两手越发紧地扣住那玄端下的腰肢。她贴在他耳畔问:“如淳,你待我是真心的吗?”
    他睁开眼,那么精明的人,眼神却是迷茫的。用力点一下头,“千真万确。”
    “会娶别人为妻吗?”
    “不会。”
    “即便你我永远不能公然以夫妻相称,也不后悔吗?”
    设想一下,到了耄耋之年,她坐于朝堂上,百官首席仍旧是他。白发苍苍的老人,向上仰望的眼神里充满爱意,这样似乎也有别样的感动。
    他重新闭上眼,唇角笑意倾泻而出,“一生一世,无怨无悔。”
    她知道他不会轻易许诺,当真爱透了,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她长吁,和他紧紧贴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鼻音浓重,“还好你在这里,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至少还有你。”
    他捧住她的脸,亲吻她的额头,一路向下,然后是鼻子,然后是嘴唇,“臣谢主隆恩,让臣有机会,伴于陛下左右,在朝堂上,于床笫间……”
    其实这人也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正经,他和她对待爱情的区别在于,他说起情话来暧昧不明,她行动起来直截了当罢了。
    初识爱情,浓醇入骨赛过烈酒,巴望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对方的身体就如解药,须臾也离不得。她从唇齿相依里发现了新的趣致,嘬一下,舔一下,丞相的唇便如烈焰,让人欲罢不能。
    原本冷冰冰的路寝,因为他的缘故,充满旖旎的色彩。天色越暗,他们这里便越火热。续不上来气了,她撑身后仰,靠在他腿上回神。唯恐把他坐坏了,微微挪动了一下,忽然发现底下有什么硌着她了,仔细感受,豁然开朗,还要卖乖问他:“这是什么?”
    丞相前一刻云里雾里,后一刻险些失声。因为她的动作远比她的话快,还没待他反应过来,便已经落进她手里了。
    他倒吸了口气,“阿婴,莫胡来。”
    她好奇地压实了凸起的边缘,锦缎下的轮廓格外分明,“噫,观之甚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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