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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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日后都不想做相位了。
    顺帝看向东宫,人各有志,他做鸿胪寺卿也很好。
    东宫语塞。
    顺帝似笑非笑。
    想起许久之前,阮奕和范逸都不合,明争暗斗得厉害。但从月牙湖时,阮奕忽然恢复,两人一道骑射开始,之后得走动便亲近了。那时范逸忽然跑来给他说,做了一个梦,细数了苍月未来十余年的动荡。环环相扣,丝丝入木,连人物的性格都如出一辙,真实得不像一个梦能做出来,更不像范逸能觉察得到的。
    他当是范逸有秘密。
    直至后来,阮奕出使南顺,被朝帝扣下,回来同他说起的朝帝活过一次的那翻话。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范逸早前给他描述的苍月动荡。
    因为真实,所以如出一辙。
    更如出一辙的是,都真实得,绝非一次转述能详尽的。
    他是信阮奕的话,知晓他日后会官居右相,拿下东部十八城。
    但重活一次的人,如果不止朝帝一个呢?
    顺帝嘴角勾了勾,那范逸同阮奕忽然和好,范逸又突然给他说起梦到苍月后来的事,便也不奇怪了。
    做过一次右相的人,不想再拜相,就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顺帝笑笑。
    (二)关于公子若的画与软饭
    出使的时候,赵锦诺又做小厮扮相,一路跟着阮奕。
    阮奕出使,她便采风。
    去了早前许多没去过的地方,也画了许多早前未画过的人和风景,旁人是文思如泉涌,她是下笔如有神,信手拈来就是一幅。
    公子若从早前一年到头难见一幅画作,到如今能半年一幅,四个月一幅,幅幅精湛,似是到了一个新高度。
    从画人,到画山水,到画鸟兽,甚至连佛像都画过,涉猎越来越广……
    尤其是佛像,同临近诸国的佛像都不同,更像是由羌亚去往西域途中的石窟佛像灵感而来。
    于是有人开始研究公子若的行踪,还真从公子若的画作中推演出了“他”的踪迹——公子若这是在满世界的跑,满世界的画……
    结论一处,吓得赵锦诺赶紧将所有的画作都打乱了顺序,才往司宝楼送,或是挑着送,怕真被人寻出蛛丝马迹来,让她永无宁日,她想同阮奕一道,四处采风画画,首要的便是捂好马甲才是。
    阮奕笑不可抑。
    阿玉对于画画的喜欢,远超过他早前的想象。
    也正是如此,阮奕眼中才复杂几许。
    前一世,公子若的绝笔是那幅《冬晨图》,而这一世,她的画已满天飞……
    赵锦诺却不介意。
    她喜欢画画,有时间和机会到处画画,是她最乐意的事情。
    更何况,大白兔和小白兔都在,再没有什么比当下更让她如愿以偿的事。
    于是阮奕做鸿胪寺的十余年里,小白兔学会了好几种语言,见闻谈吐远胜同龄人,而赵锦诺,攒了许许多多的钱……
    阮奕忽然意识到,上一世和这一世似是也没什么不同,他都是在吃阿玉的软饭。
    只是上一世吃软饭的时候,他还是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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