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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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站原地,看看悄无声息的里间卧房,又看看桌上那灿灿的一堆首饰,从他离开京城到潜居在沈府,一向来冷硬无波的心,终于头一次的悸动起来!
    后来,沈柔之听菀儿说谢西暝走了,只是首饰没有带,还以为他死不悔改。
    沈柔之一时连气带恨,又非常绝望,觉着自己教不好这个弟弟了,白辜负了父亲所托,竟撑不住病倒了。
    再往后的几天,城中又流传一件大事——就听说那个皇亲朱公子在上京的路上给云龙山的贼匪劫道,抢尽了钱财且砍了脑袋。
    沈柔之听说后吓得发怔,而这几天谢西暝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还不回来,更是把她气的要生要死。
    直到此时尘埃落定,谢西暝才回到府中。
    那时大夫已经来过沈府数次,沈柔之的病一直不见好,正卧床不起,谢西暝径直进了她的房间,菀儿还想拦着,宏伯却把菀儿叫了出去。
    谢西暝走到床边,沈柔之还以为是菀儿,咳嗽了两声想叫她出去,就听到身后谢西暝道:“我做事从来不想跟人解释。”
    沈柔之吓得蓦地坐了起来,却因为起的太急,头晕目眩,差点又跌回去。
    谢西暝眼疾手快,伸手一揽将她轻轻地扶住了。
    那瞬间,娇软馨香的身体贴向他的胸前,那股香甜的气息沁入心脾,让他在瞬间神智微微一荡。
    沈柔之胸口堵着口气,只顾低头咳嗽,身体一颤一颤的,呼吸困难,竟忘了在意别的。
    过了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时侯谢西暝已经松了手,退后半步站在了床边。
    沈柔之深吸一口气,并不看他:“你刚才说什么?你、你怎么进来了……在外头野够了,知道回来了?”这时候还是恼着他的。
    谢西暝淡淡道:“我只说一句,那个朱江的确不是个东西,但我并没有做你所想的那些事。”
    沈柔之的脸上便微微红了,蹙眉道:“住口,我想什么事了?”
    谢西暝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开门见山地:“你以为我做了娈童,以色侍人换的那些钱。”
    沈柔之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了,顿时俯身大咳起来。
    这连日病着,又加上操心过甚,她更加瘦弱了,只穿着中衣的肩头窄窄的,俯身的时候,像是一株娇弱的花茎,在风中颤抖摇曳。
    谢西暝又皱了皱眉,忍不住上前替她轻轻地抚着背:“你急什么,不是你叫我说的?”
    沈柔之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一个才十五岁的女孩儿,说什么娈童、以色侍人之类的,情何以堪。
    双手捂着脸,过了会儿她才闷闷地问:“要不是这个,那些钱他怎么肯给你?”
    谢西暝不屑一顾道:“我要钱,也犯不着到卖身的地步。有的是法子。”
    沈柔之又羞又气:“住口,愈发胡说八道了,什么卖身!”
    其实她要的只是谢西暝的解释而已,他说不是以色侍人,那她就相信,虽然仍不知他揽钱的法子。
    谢西暝看着她脸上的晕红,眼中略略多了几分笑意:“好,我不说了,说别的。”
    他抬手从怀中掏出两张东西:“这个给你拿着,你可放心了吧。”
    沈柔之诧异地看他一眼,低头看手上之物,猛地惊怔:“这、这是……”
    在她手中的,赫然竟像是两份地契,沈柔之因为经手家务,略略知道这些,却不算很明白。
    谢西暝道:“这两个一个是南街上的当铺,一个是城郊的田产,都是你的了,每个月多少钱我不太清楚,是宏伯经手的,但总归不至于让你再操心节省之类。”
    沈柔之已经呆住了。
    谢西暝却很知道她的心意,又补充道:“你放心,是正经买卖来的,官府那边也自有记录。”
    这刺激太甚,沈柔之的头又是一阵混沌,她想问谢西暝从哪儿来的钱置买田产铺子,才张口却是一连串咳嗽。
    谢西暝叹了口气,轻轻地在她背上以手顺气,动作放的多了几分温柔,像是怕不小心压坏了她。
    朱江不是个好东西,谢西暝要银子,只要一根指头摁着他,他自然就得乖乖吐出来。
    后来朱江半道给贼匪截杀,却不料谢西暝从中行事,来了个黑吃黑,把朱公子连同土匪劫道的不义之财揽去大半。
    他手段高,心肠狠,要想钱的话方法多的是。
    只是意外的是……因为这个误会,反让他体会到了沈柔之的心。
    感觉手底下那纤薄身子的丝丝颤抖,向来少言寡语的谢西暝终于忍不住,他说道:“那些嫁妆,你好生留着,不许再乱动。另外,既然沈大人认了我,我算是这家里的长男了,自然要替你撑着沈府,府内上下有为难的事情,你也不用自个儿忍着,告诉我,不丢人。”
    沈柔之垂着头,不敢抬起,那一刻她的泪早从双手的指缝里渗出来,把底下的锦被都打湿了。
    大概是从那时候起,她心里已经对这个本来不讨喜的外室之子,生出了一种极牢靠的信任。
    就算后来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外室之子”,那份信任,也并没有因而消退。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祝所有小伙伴们国庆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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