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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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内侍早就得了嘱咐,专门设了长席,上面照旧摆上瓜果、蜜饯、香药等物。方成和弹了下衣服上的灰尘,随后整衣朝太子一拜,得意地先坐了过去。
    太子看向徐瑨,见后者脸色一黑,很不满意的样子,促狭地笑了起来。再考剩余三帖,意合香、意可香、小宗香,祁垣果真如数家珍一般,将香品的特性,材料炮制,合香手法一一讲来。直把那香药局的管事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看了他好几眼。
    祁垣并不觉得如何,第二帖答对之后便立刻催着徐瑨坐了过来,至于最后俩人,他却犯起了难。
    陆星河虽然跟他才开过玩笑,但好歹是个太子伴读,祁垣可没胆子去跟太子抢人。至于剩下的几人,倒是只有任彦让人担心了。
    祁垣很不乐意地撇撇嘴,他在国子监时便跟任彦处处不对付,这会儿自然不想管。但转念又想,徐瑨好歹是这人表哥,如果任彦被抓过去作陪,徐瑨恐怕也要为难。思来想去,只得把人选过来,又小心机地在让方成和过去挨着坐。
    方成和笑得很是得意,一口一个听师弟的,坐下之后却又让徐瑨换位置,只说自己要给祁垣布菜。
    徐瑨只得跟他调换过来,然而换好后却又笑着提醒祁垣:第四位,不若就选慎之?
    阮鸿最爱凑热闹,一听这话,当即不管不顾的挤了进去。
    如此一来,长席上的五个人倒是齐了,只是阮鸿向来看不惯任彦,任彦又嫌弃方成和,方成和又头疼阮鸿,几人才坐下便开始换来换去,半天不得消停。
    大家都往这边看,徐瑨倒是没事人一般,让祁垣坐最边上,自己给剥了柑橘放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祁垣一边吃东西一边怕那边三个打起来,伸头伸脑,担心的不行。
    陆星河见状不由弯了弯唇,虽然笑容清浅,但仍是让太子十分意外。
    难得看你这么开心。太子侧过脸,迟疑了一下,低声问他:你很喜欢他?
    陆星河点了点头。
    太子更觉诧异,祁垣已经几年没出伯府大门了。陆星河整日在东宫,也从未去过忠远伯府。
    当年面圣之时,曾和祁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当时的他跟现在不太一样。陆星河见太子吃惊,主动解释道,其实当日考策论,祁公子的心术和见识远在我和文池之上。我对他是真心敬服。
    他一时动容,不觉自称起了我,不像平日里只臣来臣去的。
    太子心底雀跃一些,含笑道:都知道父皇爱听谀辞,他当年肯献万言策,针砭时弊,比当今朝廷的监察御史不知道高出多少。也难怪你和文池都称赞他。
    他的声音虽然低,下面的人听不到,但文池就在右侧,将俩人的对话皆听的一清二楚。
    陆星河却又道:是,当日廷试,祁兄最有光明俊伟之象,当为第一,文兄献策典显透彻,是为第二。我远不及他俩。
    你过于自谦了。太子笑笑,不由回头去看文池。
    文池仍低眉顺眼地在一旁剥着几样干果,碟子里已经干干净净的放了几枚果仁,皆是自己最喜欢的几样。
    太子微微皱眉,想起这人从进入东宫之后便这样,处处投自己所好,一向比自己的贴身内侍还要体贴。他也一度沉迷,然而每次想到自己的身份,以及这岌岌可危的储君之位,他又不得不惊醒,并警惕起来。
    当年的三才子,父皇原本是为自己选的储相,哪想到如今傻了一个,误了一个,而今日殿中的士子,似乎也各有各的心思,能为自己所用的不多。
    太子不觉心情低落下来,对文池道:别弄了,孤不想吃。
    文池应了一声是,随手将一碟果子赏给了旁边的内侍,安安静静坐好,仿佛这些再正常不过。
    祁垣并不知道上面的人在谈论自己。自从阮鸿坐下之后,方成和跟任彦的便丝毫不顾文人雅士的形象了,三人个个面上云淡风轻,底下却挤来挤去,半天不能消停。祁垣起初还很担心,后来干脆装作看不见,边吃徐瑨夹过来的东西边看别人行酒令。
    因没有教坊司的乐工助兴,一切流程又从简,一群人行过一轮,论出胜负,便跟着太子一同去了西园,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祁垣大体看了看,发现大部分领罚的果真都是对太子不怎么满意的。他心中暗暗称奇,不由怀疑是不是文池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徐瑨却并不跟他往西园去,而是拉着他走出了披香宫,转而去了东园。
    祁垣吃了一惊,担忧地问他:东园不是已经封起来了吗?我们不去,太子会不会生气?
    我跟他说过了,下午要带你去那边看看,东园有个洒金亭,这时候最好看。徐瑨笑了笑,见祁垣吃惊地看着自己,不由一愣,怎么了,不想去?
    祁垣摇了摇头。
    你跟太子关系很熟吗?祁垣下午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进来的一群人里明明有武安侯和两位郡王世子,太子却偏偏拉着徐瑨的胳膊,看起来很亲昵的样子。
    徐瑨却比他还意外:你不知道?
    祁垣茫然道:知道什么?
    徐瑨:我母亲是昭阳长公主,也就是太子的姑姑。
    祁垣:
    祁垣的确听别人说过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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