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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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金堂忙了起来,李恪父子便出门去了隔壁的屋子。
    “父王?”李钺正有些疑惑,便见李恪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信道,“明正写的,你去看看吧。”
    李钺依言去取了来打开,略看了看嘟囔道:“我还以为大哥这会儿寄信回来,是有什么家国大事。”
    李恪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只说:“一封家书如何不能怀天下事?”
    李钺一怔,这信里说的,可不就是谢嫦与她夫家刘家的事吗,怎么就怀天下事了。
    早几日外祖便说要写信让大哥帮着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信还没寄出去,大哥便像是未卜先知一般送了前因后果来,不是正省了功夫?
    李钺低头,又将信从头看起。
    信中说,这生殉之事,只怕是有些误会。刘氏主母虽疼爱儿子,却也知道轻重,京城谢家便是式微,可谢父还好生在世呢,皇帝也念他的好,若真逼死了谢家的闺女,只怕刘家也讨不了好。故而刘母也只是同身边人这么一说,而且指的也并不是谢嫦。
    只是这话到底出了口被人听见,便不是什么隐秘,有那刘公子宠妾正是家生子出身,害怕被当家主母推出去,便借了家中世奴的便利稍一宣扬改动,便都觉着刘母是想逼死谢嫦了。
    而刘父素来贪花好色,还当真和家中有个旁支庶子媳妇有些闲话,只是谢嫦出身官家,又是嫡子正妻,他自然也拎得清。只那宠妾着人宣扬主母不是,被有心人利用,依葫芦画瓢也捏了个匪夷所思之事。
    这些事儿传到外头,虽听着离奇,却正对了百姓的胃口,也极难否认。一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便能将人打发回去。
    是以谢家便将谢嫦接了回去,刘家正该要解释这些流言,如何愿意,两家信息不对等便闹将起来。
    李钺想了一会儿,忽然注意到大哥对那依葫芦画瓢之人含糊其辞,显然不像全不知其身份的模样,不由试探道:“这背后搞鬼之人,可真是会寻时机。”
    李恪慢悠悠品了口茶,才道:“可不是吗,你大舅二舅可真能狠心。”
    “什么?”李钺有些发懵,这和谢家大舅二舅有什么干系,和姻亲坏了来往,同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他心里想着,便不由问出了口。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李恪摇了摇头道,“你那两个舅舅可算得精明极了。”
    “都说外甥肖舅,你也不必多了,学你那两个舅舅三分精明,我早两年便叫你进京帮明正去了,”李恪话语间颇为遗憾。
    李钺被这话说得心里发毛,赶忙道:“像他们俩做什么,就算是外甥肖舅,我像小舅舅不就行了!”
    李恪抬了抬眼皮道:“那怎么金堂的敏锐你连半分都没学到?”
    李钺心里不服,却也支吾着不敢说话。
    李恪见了,只好同他说透:“刘公子没了,可他还有个聪慧的嫡出弟弟,便是刘谢两家还是姻亲,这两年关系亲密,过两年又如何?”
    “刘家资源自然和谢家联系不再紧密,”李钺倒是一点就透,立时明白为何谢家要与刘家掰开,“可这也不必急于一时啊,这手法如此激进,若叫人知道了,只怕就是彻底成仇。”
    “正是因为他急,”李恪唇角轻轻勾起,“你那两个舅舅惯会徐徐图之,从前面上与我们是姻亲,背地里交好老大老二,各自心知肚明却还能一道瞒着你外祖父母,分毫不漏。便是老大老二死了,也能蛰伏起来,悄悄隐在背后收拢势力。你说,他们为何此时就急了呢?”
    李恪这回出的卷子不算太难,且考的多是经义,并没叫他现场作文,是以金堂几乎不假思索便填上了答案。
    等到题目做完,还有不少空余,金堂坐不住,便去寻李恪,岂料便听见了这一番话。
    “站在外头做什么,来都来了,进来听吧,”李恪眼尖的瞧见金堂衣角,便直接开了口。
    金堂被叫破后,下意识退了一步,才往里去,道:“姐夫是在说我大哥二哥与刘家的事?”
    “是也不是,”李恪道,“你听见多少?”
    “不多,”金堂道,“也就是姐夫你说大哥二哥急的时候。”
    金堂见李恪点头,眼珠子转了转,凑过去小声道:“姐夫,你是不是快回京了?”
    李恪还没什么反应,就见李钺霍然起身:“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金堂上下打量了李钺两眼,捂着脸看向李恪道:“姐夫,这真是我侄儿?我怎么觉得他越来越傻气了?”
    李钺僵了一下,幽怨的看向金堂,一字一顿的喊道:“小、舅、舅。”
    李恪叫了金堂在他身边坐下,才同李钺道:“别叫你小舅舅帮你,你自己说说,你品出了些什么来?”
    李钺清了清嗓子,道:“刘家对谢家失了助益,大舅二舅原可以徐徐图之,但他们必然是知道些什么极重要的事,才会下定快刀斩乱麻,选一条于他们最有利的路。”
    “虽说他们得罪刘家后,将表妹送来颍州,或许只为避事,可他们让表妹越过嫡亲的祖父母,先带了书信来我王府拜见,就说明他们知道的这件事,和我们有关。”
    李钺越说,眼睛越亮,他舔了舔嘴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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