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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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要逮个正着,却被它凌空飞起,堪堪躲过,又稳稳的落在虞妗的另一边肩上。
    “这可如何是好,”青黛急的满头大汗。
    作为当事人的虞妗,倒并不如她们这般惊慌,甚至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大雁背上的鸟羽。
    说来也奇怪,方才那古灵精怪活蹦乱跳的怪鸟,在虞妗手下无比乖顺,甚至亲昵地啄了啄她头上的青丝,粗嘎的嗓音也变得细声细气,像是生怕吓着她一般。
    见这怪鸟如此乖顺,青黛银朱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青黛心细,一眼便瞧见了大雁脚边悬挂着的锦囊:“娘娘,这怕是只鸿雁。”
    “去,将你方才放在窗阁上的粟米取来,”虞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边吩咐银朱。
    银朱连声答应,快步去将那一小碟粟米拿来,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虞妗轻轻摸了摸它的背羽,一手指着小几上的粟米。
    大雁睁着黑豆小眼轻声“咕咕”,盯着虞妗看了又看,半响才张开翅膀,小几上。
    也不吃粟米,只来回踱步,时不时扬起脚边挂着的锦囊,又“咕咕”两声,像是在让虞妗把它脚上的东西取下来。
    青黛这下才认出来,忙说:“娘娘,这是王爷出征之时您给他的……”
    虞妗也认了出来,这怪鸟原是来找她的。
    秦宴养的鸟,果然跟他一般古怪,虞妗眯着眼和那大雁对视,仿佛瞧见了千里之外的秦宴,不由得在心底嘀咕。
    银朱自告奋勇道:“娘娘,奴婢帮您把这锦囊取下来吧?”
    说着便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势,跃跃欲试。
    见虞妗不置可否,银朱便试探着伸出手,谁曾想着大雁眼看着乖顺了,警惕心却极强,毫不犹豫的往银朱的手背上狠啄。
    幸好银朱眼疾手快,忙把手收了回来,愤愤的说:“这小畜牲可真凶!”
    虞妗这才明白过来,也不知秦宴是如何训练的,这大雁竟聪明至此,若非收信之人,半点进不得它身。
    让青黛二人退开,抬手便将大雁脚边的锦囊取了下来,速度之快,让青黛银朱都不曾反应过来。
    见虞妗拿走了锦囊,大雁便瞪着黑豆眼看她,看了又看,随即宾至如归,小口啄着粟米大快朵颐。
    虞妗不再管它,捏了捏锦囊,只有薄薄的一层,看来她放在里头的东西已经被秦宴取走了,又伸手掏了掏,翻出一小段信纸来。
    上面寥寥四个字。
    “岁旦便归。”
    虞妗不知道秦宴是在何种情况,以何种心绪,写下的这四个字,姑且能称之为“家书”,也不知北地如今战事如何,但只要他说她便信。
    青黛站在一旁,逆光瞧着虞妗的侧脸,忧心忡忡。
    等虞妗次日下朝回来,银朱正满宫满殿的寻那只大雁,却遍寻不见踪迹。
    “许是自己飞走了吧,”虞妗看了看窗外,雪自昨夜起便停了,外头是三三两两的宫人在扫雪。
    银朱端着昨日盛粟米的碟子,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它把粟米都吃完了!”
    青黛也在说:“娘娘的锦囊又不见了!新作的九瓣莲,才用了一回!”
    虞妗并未给秦宴回信,一则不知道写什么,二来又有点不好意思,什么鸿雁传书的,算什么啊?
    正磨蹭着,想今日下朝以后再给秦宴写些什么,没想到那傻鸟竟叼了个空锦囊跑路了。
    那头银朱还在愤愤:“这扁毛畜生,怎么跟个偷儿似的!”
    青黛好声好气的哄她:“摄政王养的鸟儿,你回头可别当着王爷的面再这般叫唤!”
    *
    日子一眨眼便过去了,自那日鸿雁传书后,又过了两日,北地便传来秦宴生擒呼揭大王子呼延桀的消息,还带回了和亲呼揭的福宜长公主。
    如今正派人护送福宜长公主回上京,同时将呼延桀押送回朝听候发落。
    如此大好的消息,让朝中上下皆为之一振,连带着虞妗也隐隐有些激动。
    相较主帅被擒,军中无人坐镇,溃乱如同一盘散沙的呼揭,延北军如今背靠朝廷,兵马强悍粮草充足,毫无后顾之忧,军中又有大燕战神,摄政王秦宴坐镇,简直气势如虹。
    延北军在秦宴的带领下势如破竹,再无败绩,将呼揭残兵撵得东奔西跑,狼狈不堪。
    一封封捷报传来的同时,离秦宴答应虞妗的归来之期也越来越近,偏偏秦宴像是忘了此事,追着呼揭人打得不亦说乎,半点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青黛,今日是什么时候了?”虞妗埋头批阅奏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
    青黛抬头道:“明日便是岁旦了,宫中大宴,圣上说,北地告捷,四郡雪灾也得以缓解,乃是大吉之兆,下令年节大办,君臣同欢,衙门寻照旧历休沐七日。”
    恰巧外头响起敲梆的声音,青黛看了看天色,道:“夜深了,娘娘也该歇会儿了。”
    虞妗依言停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起身推开窗阁,寒风猛地灌了进来。
    两日不曾下雪,借着月光,能瞧见外头的积雪已经打扫得很干净了。
    最为灰暗的冬至过后,再过小寒大寒,便该立春了,这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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