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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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宴将她扶稳:“听说王夫人出了点事,我过来瞧瞧,你如何了?”
    虞妗摇摇头,说:“只是赶路走得急,有些头昏,无甚大碍,”又转头去问银朱:“若我母亲无碍,为何府中这般慌乱?”
    银朱瞥了一眼秦宴,说:“昨儿半夜,刺客掐着国公爷进宫吃席的当口,意图行刺王夫人,却被摄政王爷留在此处的暗卫逮了个正着,那刺客欲吃毒自尽不成,这会儿还在柴房里关着呢。”
    “至于府中为何如此慌乱,皆因王夫人虽无事,却把昨儿陪着王夫人的世子夫人给吓得早产了,都两个多时辰了,产房里还未有动静。”
    怪不得,誉国公府里除去白氏便没有个主事的人了,那个瘦马莺书本就只是个玩物,又如何能差使得动国公府里的人?
    白氏娘家又离得远,她这次发动突然,也来不及去清河请娘家的夫人来整场,虞德庸向来不管事,如此一来,府中如何会不乱。
    还好稳婆和奶娘,以及生产用的白布剪子,早早的便备下了,就防着白氏突然发作,否则依照如今这个境况,后果不堪设想。
    听说白氏难产,虞妗有些忧心:“既然我母亲无碍,便去瞧瞧我大嫂吧。”
    银朱连连点头,在前边带路,一边又安慰道:“姜太医去王夫人那儿打了个转,那会儿王夫人已经在古妈妈的安抚中歇下了,摸了脉,说并无大碍,后来,听说世子夫人难产,姜太医二话没说便去了产房,如今也没什么动静。”
    虞妗等人到偏厅时,只有一人在外头候着,是那扬州瘦马,虞德庸的侧夫人,莺书。
    见虞妗等人来,先是惊恐了一阵,而后才强自镇定着给几人行礼问安:“奴家见过……太后娘娘,见过……这位爷……”
    莺书不认得秦宴,便换了个称呼。
    虞妗如常在主位落座,开口便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莺书又是一阵惊慌,柔若无骨的匍匐在地,习惯性的摆出最楚楚可怜的模样:“奴家听闻世子夫人临盆在即,心下惶恐,便想来看看,如今家中慌乱无人拿主意,奴家再不济好歹也能帮她守一守,再者女子生产犹如一只脚跨入鬼门关,知道有人在外头守着自己,心里多少也好受些。”
    这莺书本性倒是不坏,今日倘若虞妗不来,或者银朱也不来,她若有心要害人性命,白氏只有一尸两命的下场。
    “虞德庸呢?”虞妗又问。
    莺书只能做答:“国公爷昨儿吃醉了酒,这会儿还未醒呢。”
    说罢不等虞妗再问,忙又说:“既然太后娘娘您来了,奴家也不便在此,这就告退了。”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伺候她的丫鬟转身便走,像是生怕有什么东西撵上来。
    虞妗有些无奈的看向秦宴:“我有这么吓人吗?”
    秦宴只是笑笑,说:“吓不着我就好。”
    等四下人都走尽了,银朱和青黛相互使了个眼色,青黛快步走去门边守好,银朱才在虞妗耳边说:“娘娘,奴婢有要事禀告。”
    虞妗瞧她这模样便知她是在忌惮秦宴,无所谓的摆摆手道:“直言便是。”
    银朱皱着眉,看了看秦宴,又见虞妗确实不在意,才说:“娘娘,王夫人遇刺一事,有古怪。”
    虞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来时青黛便和我说了,刺客的身份有问题。”
    银朱又看了老神在在的秦宴一眼,索性豁出去直说:“怪就怪在,救人和杀人的,都出自同一人指使。”
    虞妗挑眉看向秦宴:“同一人指使?”
    秦宴今日本就是为此事来,见虞妗看他,随即坐直了身子任她打量:“是不是,要见了才知道。”
    虞妗看他这幅孔雀开屏的模样,心底里直想笑,强忍着让银朱继续说。
    银朱便又说。
    昨日府中守卫听到动静,赶到鹤鸣楼时,两拨人已然缠斗在一起难舍难分,敌友难辨,其中一波人高喊,自己是奉摄政王之命保护王涣,如此是敌是友自然可以分辨。
    等秦宴的暗卫连同誉国公府的守卫,将刺客尽数拿下之后,誉国公府众人搜身之时,在刺客的衣襟中搜出了摄政王府的腰牌。
    一时之间,秦宴的暗卫,誉国公府的守卫,以及那一群五花大绑的刺客面面相觑,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秦宴的暗卫自知百口莫辩,索性束手就擒,让誉国公府的人请秦宴来两两对峙。
    这会儿正和真正的刺客一起,被绑成了螃蟹关在柴房里。
    等银朱讲完,整个偏厅陷入了诡异的静谧之中。
    秦宴虽清楚自己能解释这一切,可见如今虞妗闭口不言,又隐约有些忐忑,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虞妗歪头去看秦宴,看着看着噗呲一笑:“你如何会派人来守着我母亲?”
    是“守着”,而不是“刺杀”,银朱心下微动,太后娘娘当真是如此无条件信任摄政王吗?哪怕事关王夫人?
    秦宴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哑然失笑,答非所问道:“我此次在北地遇见了王瑾瑜。”
    “王瑾瑜?”虞妗对这个名字听着陌生,却又隐约觉得熟悉,姓王?如今这大燕朝,姓王的估计都不太好过。
    “王家大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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