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3)
前一刻还是甜蜜可人的小桃花精,后一秒便成了风情万种的野玫瑰。
“报恩的话,不知以身相许,摄政王意下如何?”
秦宴右手忽然紧握成拳,掌中的瓷杯顷刻间化为齑粉,别过脸轻咳了一声。
虞妗如梦初醒,哪天晚上谁对谁以身相许还不一定呢,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就在虞妗试图说些什么掩饰尴尬时,忽听他嗓音嘶哑,像是压抑着什么。
“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若是太后娘娘执意如此,我,随您处置。”
虞妗突然看向秦宴,双眼惊恐睁得溜圆,这人是失忆了吗?
她开始怀疑,那天晚上自己有没有对秦宴上下其手做些什么?再不然,秦宴总不至于脑壳让驴踢了吧?
虞妗不敢承认自己是个撩得起,却负不了责的人,她原以为这场变故会令秦宴对她心生隔阂,谁知不但没有隔阂,他还有些疯魔的迹象。
偏她那夜被酒意冲昏了头脑,干了这么件不可挽回的事。
看着秦宴真挚不已的眼睛,虞妗尴尬的企图圆场:“哀家刚才开玩笑呢,摄政王可莫要当真才好。”
一声“哀家”,将他二人之间的关系骤然拉远,遥不可及。
秦宴原本控制不住剧烈跳动的心,陡然慢了一怕,随即便沉入无边苦海,薄唇紧抿,脸色也难看了许多。
虞妗知自己说错话了,又道:“不久之后,王爷又要点兵出征,此次呼揭反扑甚猛,必然手握利器,此战,必是恶战,请王爷务必万分小心。”
秦宴突然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她,答非所问。
“等我回来,嫁我吧。”
秦宴望着她,一向冷若冰霜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温柔颜色,没看错虞妗眼中那一抹慌乱的闪躲,眼眸当中那一点亮色,宛若坠落的星子,陡然黯淡无光。
这些时日以来,所有暧昧的相处,她的若即若离,让他的心绪,时而飞上云端,时而跌落尘埃。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迫切的想要她给一句准话,却又舍不得看她为难。
就当,是自己一厢情愿吧。
银朱敲门进来,打破了一室尴尬,在两人面前分别摆了一碗赤枣乌鸡汤,又将秦宴面前的茶碗替换成新,而后便默默退了出去。
秦宴看着虞妗捧着汤盅,小口小口吹散热气的模样,始终不愿让她为难,寻着旁的话说:“你今日步步紧逼,若是将他逼得狗急跳墙,你又待如何?”
虞妗听秦宴自己捡了别的话说,心底里狠松了一口气,掩耳盗铃一般,刚才那一席话,就当他从未说过,自己亦是从未听过。
“梅吉,不能白死。”
“养子不教,本就是他的过错,况且那一桩桩一件件,可不是哀家冤枉他,他若不曾做过那等事,哀家也不会同他污蔑梅吉,污蔑孙潜一般,生搬硬扣一个罪名在他头上。”
“说来说去,不过是他罪有应得。”
秦宴笑了笑:“蒋韶在朝中根基深厚,莫文轩一事虽是个突破口,但是依照他的本事,要想压下去还是轻而易举的,太后娘娘可莫要将另一得力人手,也折在他身上。”
虞妗知道,秦宴口中那人,不就是奉命查办此案的郑重吗。
垂首饮了一口汤,意犹未尽的砸吧嘴,道:“这便要看王爷您,和英国公世子的本事了,能否用舆论,压得蒋韶再无翻身的余地。”
宋嘉钰办事向来利索,蒋韶的那点破事儿,不出半日便已传遍上京的大街小巷,郑重正在这风口浪尖上,此时若是出事,蒋韶必定要落得个残害忠良的名声。
她究竟是如何在短短几日间,将这一切环环相扣,甚至算无遗漏?
秦宴那一双眼,幽暗如深潭,一瞬不瞬的望着虞妗,他为她不经意间崭露的风采,神魂颠倒。
“太后娘娘如此为他细细谋算,想来郑大人竟然不会辜负娘娘的期望。”
“不提这些糟心事儿了,”汤还热得很,虞妗将饮了一口的汤盅往旁边一推,打算凉一凉再入口,用锦帕擦拭着唇角,一边说。
“不日便是立春,按照惯例,宫里除了祭祀,也是要大宴的,王爷再次整兵出发应当还得费些时候,若是王爷不介意,今次宫宴,便做您与将士们的壮行宴,可好?”
秦宴此次出征,着领十五万大军,单单是点兵便要费上三五日,况且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押运官要备齐十五万大军所需的粮食,也得要几日。
算一算,还有近十日的功夫,等得及。
秦宴看着虞妗眼巴巴的瞅着那一碗,冒着袅袅热气的赤枣乌鸡汤,不由得哑然失笑,时而运筹帷幄令人胆寒,时而憨态百出如同稚子,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看了一眼自己手边分毫未动的汤盅,伸手揭开碗盖,赤枣的甜香合着乌鸡的鲜香扑鼻而来,着实诱人。
秦宴又小坐了片刻,便听银朱在外面通禀,秦寰得知秦宴进宫了,这会儿正派了李钦来请。
虞妗巴不得他早些走,忙说:“谢恩自然是要去寻皇上的,王爷且去吧,莫要让皇上等急了。”
秦宴哪里听不出来她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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