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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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那是虞妗不知道,秦昭得知秦宴即将出征呼揭过后,便去摄政王府大闹了一场,吃了闭门羹后,又被宋嘉钰带着几个纨绔子撵得满大街跑。
    随后秦昭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大军是从正阳门出发,一不做二不休,大军出发当日,直接拦在了秦宴的马前,直言要么带她一块儿走,要么就从她身上踏过去。
    秦宴是何人?他就没受过虞妗以外的人分毫威胁,区区一个秦昭又算什么 。
    连眼神都懒怠给她,冷漠至极的招手让冯宣将她拖开,当着她的面带兵扬长而去。
    秦昭热脸贴冷屁股贴了这么多年都未曾放弃,足见其毅力惊人,秦宴让她丢了那么大脸她也不计较。
    回了她和秦震暂居的别宫,就开始闹腾,死活要去北地找秦宴,秦震哪里肯,又扭不过她,便将木仓头调转指向虞妗,口口声声太后娘娘若是应允,你便去。
    这不,秦昭便闹进了宫。
    银朱来通禀时,虞妗正拿着秦宴送来的信,几案上站着一只跳来蹦去的灰羽鸿雁,正是秦宴养的那只傻鸟,青黛抓着一把葵花籽喂给它,那雁也得趣儿,吃得欢了便“嘎嘎嘎”的叫。
    青黛忍不住纳闷儿:“这大雁怎么叫得跟鸭子似的?”
    虞妗将信纸叠好,收在一旁的匣子里,秦宴才走第两三日,这信倒是一封封来,也不多说什么,多也不过十来个字,今日便是那句“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肉麻不减当初。
    虞妗也懒得给他回,让青黛在那大雁的脚边绑上一小袋葵花籽,便又放走了。
    银朱便进来了。
    “娘娘,高阳郡主求见。”
    彼时虞妗还不知她所来为何,便让人传她进来。
    秦昭大跨步走进来,还是那一身张扬的红衣,却没戴面纱,虞妗头一回见她这精致美艳的脸。
    秦震早年便带着生母熙皇太妃远赴高阳就藩,到了年岁便在那娶妻生子,高阳王妃就是高阳郡有名的氏族。
    据说高阳人容貌奇异,多是金发碧眼弯钩鼻,如今一瞧这秦昭,想来是承袭了太半秦震的相貌,更肖似中原人,却也有点高阳王妃的影子,那双眼最是媚人,棕褐色的眼眸里流淌着淡淡的蓝,诡异而美艳。
    虽入中原,秦昭却从不随中原礼,只草草向虞妗欠了欠身:“见过太后娘娘。”
    虞妗莞尔:“郡主可有事?”
    秦昭毫不犹豫的直言道:“请太后同意我与表哥一同前往北地。”
    虞妗挑眉:“战场上刀光剑影,你一个姑娘家,去那里做什么?可是觉得上京不比你们高阳好玩耍?这样吧,恰好这才过立春,各家各户都有宴请,你便去走走瞧瞧,瞧上了哪个公子哥儿便来和哀家说,替你指婚便是。”
    秦昭强撑起来的那点好脸色骤然皲裂,撇嘴嗤笑道:“中原男儿,各个只晓吟诗作对,面白皮瘦,手无缚鸡之力,跟我高阳勇士根本没得比,本郡主如何瞧得上这等货色?”
    虞妗掩唇轻笑:“说来也是,我中原男儿向来喜爱温婉如水的女子,郡主这样的奇女子,他们怕是无福消受。”
    秦昭只是冲动,但是不傻,怎么会不明白虞妗在讽刺她:“你是在说本郡主配不上他们这群窝囊废?”
    她这声声贬低之词,已然触及虞妗心头的逆鳞,大燕短短两三个月时候,一连出兵两回,多少男儿血溅沙场马革裹尸,她一个郡主,竟能说出这等话!
    “我大燕近十年来外忧频频,边境城门却至今仍旧固若金汤,胡人鞑子万不能踏进大燕国土半分,你父亲远在高阳兵祸无忧,你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你可知这一切均是我中原无数血性男儿,以命向搏换来的,你口中的高阳勇士,可曾出过大燕边疆,可曾手刃外贼,可曾血染疆土?可曾以血肉之躯筑起大燕城墙?”
    “说他们窝囊,你且问你自己配吗?”
    “你……”秦昭被这一连串质问堵得脸色发白,还要狡辩道:“那是……那是未到我高阳男儿出征之时,利刃,杀手锏总要留待致命一击之时!”
    这话把青黛给逗笑了,不遮不掩得说:“利刃?都不曾开过刃的东西,不过是一块生锈的废铁,指望它来致命一击?”
    秦昭被这主仆两一唱一和,气得险些忘了自己为何进宫,说不过虞妗她便闭嘴,死咬着要虞妗同意她去找秦宴。
    虞妗看着她,突然就想起来为什么上辈子高阳王不曾进京,而她也不曾见过这个秦昭了。
    这一辈子因她重生,生生让秦宴出征了两回,此次又因蒋韶的事导致朝堂内乱,秦宴又因秦寰遇刺而被禁足摄政王府,才让呼揭得了可乘之机,硬要算起来也比上辈子出征时足足晚了半个月。
    而上辈子秦震定然是早知秦宴要出征,才缩在高阳一声不吭,才藏起狼子野心,装成大尾巴狼,人畜无害的和秦寰接触,直至虞妗死,他也不曾现身。
    至于秦昭上辈子跟没跟去北地,虞妗便不得而知了,不过,想也能想到,按照秦昭对秦宴势在必得的意思是定然是千里迢迢追了去的。
    看着秦昭,虞妗便不受控制的想,他两人不知是否有过郎情妾意之时,也不知为什么,明知道是上一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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