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鸡鸣狗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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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三教九流”和无家可靠者外,出于工作需要,他还搜罗了许多各个层次的“知识分子”。
    即“士”,做自己的参谋和助手,所以他的门客成分相当复杂。
    社会现实还不能使他形成“众生平等”的意识,而且“绝对平均主义”也非“真公平”。
    为了便于管理和分工使用,孟尝君把门客分为三等:
    高级的住在“代舍”,意指能代替自己去处理事务的,二人一室。
    伙食标准是四菜一汤,有肉有鱼,出门坐车。
    中等的住“卒舍”,指其能辛苦地为孟尝君效力者,八人一室。
    天天有荤菜,出门步行。
    一技之长也没有的住“传舍”,其实就是给那些流落街头的穷人们设立的“收容院”。
    住大草棚,食脱栗之饭,仅免其饥寒而已。
    交朋友可以“一视同仁”,在待遇上则由能力、贡献而定。
    似乎还挺够意思,但他也有“走眼”的时候。
    一天门上来报:
    “有位冯谖先生求见。”
    请进来后,只见冯谖三十有余,瘦瘦的、高高的。
    两眼还有神,衣服破旧,一双草鞋,还有一把剑,用破布包着,拿根草绳捆在背后。
    除此外,身无它物。
    好在孟尝君从不在意对方的贫富,照样客客气气地问:
    “先生下辱,何以教田文?”
    冯谖一笑:
    “我穷的无以为生,听说您招纳门客,无论贫贱都给饭吃,所以来投奔。”
    孟尝君满口答应收留,又问有什么爱好、擅长什么技能?
    回答:都没有。
    孟尝君叹口气:
    “那就只能住‘传舍’啦。”
    过了几天,“传舍”长来报告:
    “冯先生吃完饭就弹着剑唱:
    ‘长铗(即‘长剑’)归去吧,食无鱼!”
    孟尝君笑了:
    “这是嫌伙食不好啊,请到‘卒舍’去,听听他还说什么。”
    又过几天,“卒舍”长报:
    “冯先生还是弹铗而歌:‘出无车。’”
    孟尝君有些吃惊:
    “想做上客?必是有些本领藏而未露?那就请到‘代舍’!”
    这回冯先生可以天天乘车了,但也只是东游西逛,没见他做出什么正经大事来,而且过几天又唱了:
    “长铗归去兮,无以为家!”
    孟府的管事和许多“高级宾客”都生气了:
    “没见过这么贪得无厌、不知羞耻的人!让他走人算了!”
    孟尝君摇摇头:
    “客人可以自愿走,我却没有赶跑朋友的规矩。”
    问知冯谖家中只一位老母,便让人按月送去柴、米、零用钱。
    “有求必应”是孟尝君的一个基本原则。
    冯谖这才不让他的“长铗”归去了。
    由于门客太多,孟尝君和信陵君同样也发生经济危机,不得不搞些“预算外收入”。
    在他的封地“薛城”里向百姓们放债取利以贴补日用。
    后勤部报告:
    “库中钱、粮只够一月之用,请预做准备。”
    孟尝君便问各位:“谁能代田文到薛城去收债?”
    原来古时候有“学识”的人大多偏重“文科”,“理科”知识则很贫乏,许多人甚至不懂数学。
    收债要按本计息。
    不仅用到“加法”还需运算“乘法”,比较复杂。
    只因不能当做“求官”的工具,所以大多数人不感兴趣,能担当“会计”重任的很少。
    不想,冯谖却挺身而出:
    “我去。”
    孟尝君大喜:
    “我就知道冯先生不是平凡的人,到关键时刻,准能给大家露一手!”
    冯谖行前问孟尝君:
    “收到钱后买什么不?”
    孟尝君一向不问家务,也不知该买什么,一挥手:
    “你看府中缺什么就买什么吧。”
    薛民万户,欠债的倒有八千。
    听说孟尝君来讨债,年成不好,租税又重,还不起的很多,难免长吁短叹、人心惶惶,使薛城蒙上一层愁云。
    怎知冯谖一到,先出安民告示,通知债户,允许穷民量力而行,先让大家松口气儿。
    接着,用收上来的一部分钱买酒割肉,请所有的债户,无论是否有偿还能力,都带上债券来聚餐。
    听说有酒喝、有肉吃,就算是个圈套,反正还不起也躲不掉,所以债户倒都能按期赴约。
    大家吃喝,冯谖在广场上来回转,对各种人的情况都有所了解,等大家吃饱喝足后宣布:
    “孟尝君是薛城的主人,知道大家都挺困难,此次讨债,只收本金,利息全免,对特困户连本金也不要了!”
    当场把他们的债券收上来,一把火烧了。
    要知当时的利息很重,时间稍长,就能超过本金几倍。
    “免利”大大减轻了债户们的压力,感动得他们含着泪花大喊“万岁!”
    冯谖回到临淄,孟尝君亲自迎到门外,请进大堂,落座后笑眯眯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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