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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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以及创作背景是否可以一概套用那句“作品和作者应该被分开来看”而不被重视。
    姜鸢的工作邮件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就坐在那儿一页一页翻看这篇论文,对工科生的她来说,这样的文章实在比高级纤维材质于航天领域的策略性前景探讨鲜活多了,她看得津津有味。
    论文里提到了毕加索,毕加索流连于窑场,他的《亚威农少女》便是他画的五名裸体妓女,两名貌似西班牙裔的妓女表情疏远冷漠,另外叁名看似有东方血统,面上戴了沉重晦暗的面具一般,略显麻木狰狞。恰恰是这一幅怪诞的画使得当时的立体主义艺术得到了巨大推进。这五名女人应当是毕加索的缪斯,可没有人知道她们叫做什么名字,就连毕加索本人,也只是将她们当作达成某种目的的消耗品。
    姜鸢看到熟悉的字体在这一段的空白处写下了尼采,夏目漱石,与爱因斯坦。
    她猜,表妹这是联想到了其他如雷贯耳,却也是性别歧视或厌女的历史传奇人物。姜鸢叹了一口气,表妹比较自己,在女性主义上反而被动型激进一些,这她知道,也不意外。
    夏目漱石厌女,但文中不乏男性友爱的描写。他的小说《叁四郎》里,好友为了安慰情场失意的主角,通过贬低和物化拒绝了主角的女性借此两人放到更高的位置。夏目也曾在信中写道,他因惧怕《虞美人草》中美貌与才华兼备却过于追求奢华富贵的藤尾而不得不为其安排了死亡。
    论文最后,作者呼吁某些博物馆不要为了盈利及名誉而消极面对有助于推动人文的舆论与争议,姜鸢将论文放回桌上,开了电视。
    正好是猫咪幼崽节目,家里叁岁的猫儿看了直喵喵叫好。
    姜鸢抱着靠枕在家里眯了一个觉,梦里的自己对当前的项目突然灵光一闪,表妹不知从哪儿跑过来重重奖了她一口,令她有些飘飘然。
    那边的沉书歆在教室里,研究做的风生水起,教书却不太行的老教授正用潦草的花体字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学生叫苦不堪,就怕没追上笔迹。
    沉书歆看着窗外,微风一过,午后的树影沙沙摇曳,也吹起面前纸页翩翩,一片空白。
    她想,她回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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