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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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他跟父亲比较。
    “我不像爹爹?我若不像他,又怎么能在十四岁就中了秀才。倒是你,非要我来京城提亲,还非要我今年参考。不然,若按我的计划,等到下一届再参考,也能把握大些。”
    “到时我中了举人,聘了表妹为正妻,在渝州不知要过得多好。现在可倒好,说是回渝州,渝州哪里还有我们安身之地?”
    “怪我?当初是谁听说了亲事,就满脑子吃喝玩乐不思进取的。但凡你能多读些书,又怎么会被穆家人瞧不起?”
    “再说了,那吴采薇根本就是在坑你,你倒好,还相信她能给你官做。结果呢,事情败露,你连秀才功名都没了,她却能安然无恙地嫁人。”
    “都说养儿防老,可怜我辛辛苦苦地把你拉扯大,最终却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
    方母越说越气,看着方尧脸上还没下去的淤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便打,“有能耐你去跟别人横,在外面挨了打,倒是跟老娘厉害起来了。”
    方尧本就气愤,又被打得很疼,就伸手推了母亲一下。
    方母一个没留神,被方尧推倒在地,脚也崴了一下,顿时坐在城门外就大哭起来。
    这一哭,来往的行人都往他们母亲二人身上看来,方母倒是可以闭着眼睛哭,方尧却是满脸的尴尬。
    再加上他一身的伤,难免让人指指点点。
    “这人莫不是在外面挨了打,拿母亲出气,啧啧。”
    方尧气得想吐血,可是这会儿和路人争辩也没用,只能是上前想扶起母亲,赶紧走开。
    方母却是撒起泼来,把这些天受的气全都冲着方尧发出来。
    这下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就在方尧拿母亲没办法时,一个头带灰斗笠的人走了过来,“这位兄台请了,令堂这是伤了脚么,小弟会些医术,要不要帮忙看看。”
    方尧正焦头烂额,一听有主动替他解围,如同看到救星,立刻应道:“正是,正是,家母伤了脚,一时疼痛难忍,还望这会兄台帮忙看看。”
    灰斗笠蹲下身来,握住方母的脚,轻轻一掰,就把扭到的脚扶正,然后看向方尧,“令堂的脚需要上药,小弟的马车不远,就在那边。不介意的话,就随在下过去一趟。”
    方尧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儿,立刻道:“好好好,兄弟真是医者仁心,在下谢过。”
    方母见到有外人,再看灰斗笠虽然衣着朴素,但却甚至有威严,一时间也不敢再撒泼,任由儿子托起自己。
    方尧用没受伤的左手勉力掺着母亲,右手挽着包裹,跟着灰斗笠走到了不远处的马车旁。
    上了马车,灰斗笠先是给方母上了药,然后又看向方尧,“这位兄台的手,想必也是最近才受伤的吧。不如也让我看看?”
    一提这手,方尧的脸色就白了一分。
    萧长恭既然说要断他四根手指,就必然不会少断一根。
    右手除了拇指的四指,全都是硬生生掰断的。
    而且都是在他清醒的时候下的手,哪怕痛晕了都要用水泼醒。
    只是,这手伤得不怎么光彩,方尧下意识的就缩了下手。
    看到方尧犹豫,灰斗笠当即一拱手,“在下白祥,刚过而立之年。看这位贤弟年纪不大,在下就自称一声愚兄了。”
    “愚兄家里世代行医,尤其对于跌打损伤,颇有心得。所谓相逢即是有缘,不如让愚兄看看,也算与贤弟结个善缘。”
    对方既自报了家门,方尧也不好不言语,当下也报了名姓,称对方一声兄台。
    虽然能治手是好事,但经过封石一事之后,方尧对于陌生人的善意,都不免抱了一丝警惕。
    正犹豫时,方母见儿子不说话,却是着起急来,“我儿是欢喜得傻了,这位小神医赶紧帮我儿看看吧。”
    “神医不敢当,贤弟请把手递我吧。”
    方尧只好把手递过去。
    白祥用手轻轻摸了摸方尧的右手的断骨处,“兄台不必提心,骨头虽断,但有我这祖传的药膏,再辅以夹板,不出一年,必能恢复如初。”
    方尧微微叹了一口气,恢复如初又能如何,没了功名,这辈子再也当官无望。
    “不知何人对兄台下如此狠手,这手指可是被生生折断的啊。”
    这一问,方尧再次想到断骨之痛,脸上又是一白。方母立即道:“还不是那个萧长恭,堂堂的侯爷,竟然滥用私刑。”
    方尧本想制止,可是断骨之痛,实也太痛,他心里也是萧长恭恨极了的。
    方母当着白祥的面,把萧长恭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成人间恶魔一般。
    白祥一脸的震惊,“一直听说镇西侯战功卓著,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卑鄙小人,真是可惜了兄台这样大好的学问与前程啊。”
    若是没有封石,方尧或许还就真信了,但此时的他已经对自己有了比较清醒的认识。
    当下也只是自嘲的笑笑,并不说话。
    但方母却不这样觉得,虽然面对方尧时,嘴里没一句好话,但是当听到有外人夸儿子时,她立刻就得意起来。
    “谁说不是呢,我儿十四岁就中了秀才,他爹还是那一科的状元,要不是那萧家和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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