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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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相有私情也罢了,若是为了感□□徇私枉法,里外不分,是否枉为人臣?”
    长孙新亭负手走了过来,眸子里闪烁着奇袭者般得逞的光芒,看了一会儿宰相,忽然甩袖一挥,转身扫视着满朝文武,扬声道,“宰相与永阳长公主有私情!已然不是一日两日之事!不知宰相甘做公主的‘幕僚’,是否从中得利?”
    晴天霹雳。
    一时间,满朝一片哗然,人人脸上都是惊骇不已的神情……
    一向疏淡寡情的宰相,居然是永阳长公主的……‘幕僚’?这个词已经是委婉至极,然而已经叫人不禁浮想联翩起来。
    房相如浑身一震,只觉得背如芒刺,不禁狠厉抬眼盯着长孙新亭,却见他依旧是笑的。
    他想脱身,却被绊在这里!若不是听闻和亲之事重提,他断然不会开口说什么,谁想到,这长孙新亭居然在这里等着他,仿佛早有准备似的,要在今日将他拉下马。
    宰相眸中映着燃烧着的烛光,冷冷一哂,道,“国公此言差矣。无凭无据,何出此言?”
    “凭据?宰相若要凭据,自然可请他入殿。” 长孙新亭一拍手,高声唤道,“请宋博士入殿!”
    众目睽睽之下,宋洵垂眸走了进来。这不该是他这个国子监博士该出现的地方,可却以这种方式走了进来,更何况,他还是宰相的义子。
    宋洵不去看房相如的表情,先拜过陛下与国公后,立在那等候询问。
    “宋博士,你义父与永阳长公主是何关系?” 长孙新亭傲然立在那,胸有成竹地问道。
    果然,宋洵垂首答,“义父与永阳长公主有私。臣本不想说,可实在不敢隐瞒陛下。斗胆冒着不敬不孝之罪,大义灭亲,上禀天听。”
    他说着,将公主在府邸私会宰相,宰相又是如何在宫道上威胁他之事尽数说出来,“就连新进门生宁九龄亦可作证,曾目睹过二人一同在大慈恩寺出现。如若调查,或可询问寺中僧人。”
    宋洵说完,却只是一直不抬头,几乎不敢看向一旁的宰相,只觉得一股极大的压迫感自头顶落了下来,叫他心中惶惶不已。
    他到底还是怕义父的,哪怕是到了这一步,依旧为他所震慑着。
    房相如定在那一动不动,只觉得顿时天旋地转起来,身后的议论之声如潮水不绝,或惊讶或不屑,更多的则是不敢相信。
    窦楦一把宰相拉了过来,急得连尊称都顾不上了,大呼,“房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和他们解释清楚,你是冤枉的!”
    房相如看了眼宋洵,随即轻蔑地收回视线,缓缓漫看向长孙新亭,不禁自嘲一笑。万万没想到,上辈子是李漱鸢担了那些风月丑闻,如今他为她改变了太多,谁想命运却将这避不得的灾祸转移到了他的轨迹上。
    这是天要灭他。
    所有人都以为宰相要与长孙新亭舌战一番,皆提起一口气站在那,双目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啪嗒——
    象牙芴板落地。
    宰相望着陛下,抬手解开腰间的鱼袋,一松手,便落在了地上。
    房相如步步走上前,忽然撩袍长身一跪,只见他慢慢抬袖停在上首,心痛地闭目,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决绝地长声禀告,“臣房相如对长公主心生爱慕已久,臣有罪!但,望陛下成全……”
    “房卿…….你这是。” 李睿震惊不已,虽说他为宰相大权在握之事有所忧虑,可不曾想过会出这种事情。
    宰相抬起头,有视死如归的神情,道,“臣请战突厥,若胜,求陛下准臣尚公主,臣愿献上相权,自请罢相!若败……臣将献上项上人头,只求陛下不要勉强公主出降。臣昭昭之心,天地可鉴,求陛下,恩准……”
    他说完,俯身拜了下去,双手在袖中握紧,又握紧……
    作者有话要说:注1 第77章 昨天有2000字没有贴过去。已经补上了。
    注2 结局是he不要担心。
    注3:木炭使。
    唐朝户部设木炭使,专门管皇家官员用炭的事宜。老百姓冬天也可以从炭商处买,唐代最繁荣的西市里有专门制造、贩卖木炭的商店,还有许多炭商将炭放在牛车或驴车里,或者直接背在背上走街串巷地叫卖。冬日木炭的价格随着气温波动,天气越冷,价格就越高。木炭昂贵之时,并非所有人都买得起,有的人就会冻的死。
    帘幕、地毯、毡帐都是唐朝人的取暖方式,除此之外,还穿皮裘、袍袄、纸衣被。
    别的不奇怪,就是这个纸衣纸被很奇特。唐代造纸技术发达,普通纸张的价格相对较低,经过书写使用之后的纸张更加便宜,许多穷人都会将废纸收集起来,制成纸衣、纸被御寒。除此之外,御寒用的丝绵是从蚕蛹中抽取而来,因此使用丝织品是以杀害丝蚕为代价的,许多僧人不愿沾染杀生的罪过,便也选择穿着纸衣御寒。纸衣纸被虽然看起来单薄,但是纸本身的导热性比较差,厚厚穿上一层还是能起到保暖作用的,晚唐文人徐夤曾写过一首《纸被》诗,诗中说上好的纸被“披对劲风温胜酒,拥听寒风暖于绵”,足见纸被在防寒防风上的功效。
    以上内容来自游修龄《纸衣与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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