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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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家人非但没有丝毫担忧,还非常骄傲自豪地整天在大队里宣传自家的儿子/丈夫/爹是上了报纸的大人物,脸上无比光荣!
    风知意曾经一度非常无语,完全不能理解他们家人的脑回路。即使思想纯朴得不会想到切片做研究,那也该担心钱书记的病情不是?有什么可骄傲可光荣的?
    不过这种骄傲自豪也没维持多长时间,上面研究了大半年没研究出所以然来,就把钱书记给发放回来了。
    就在前不久腊八节她再次收到老首长寄给她的包裹时,和她包裹坐同一趟拖拉机回来的。
    当时,全大队的人像看猴子似的跑去围观。
    她那会要去拿大队长顺便给她稍带回来的包裹,就看了一眼,却讶异地发现这人的健康状态和生理机能已经遭到了严重的破坏,绝对不是她给的还能自理的温柔衰老,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她当时还动过一刹那的恻隐之心,觉得他这种扭曲病态的思想是大环境的动荡所造成的,没必要针对他个人,想着要不找个机会给他恢复算了。
    可没想到这人死性不改,又来“光明正大”地打劫孟西洲,居然还用上碰瓷讹诈的下作手段。
    风知意心下冷哼,孟西洲因为成分不好,自卑敏感得平时走路都总远远地避着人。再加上他现在正在细心养护骨腿,怎么可能去撞伤一个“老大爷”起冲突?
    这分明是看到孟西洲领了肉,又来变着法儿打劫了!
    但风知意也没冒然维护以免落人把柄,而是压下情绪,扭头问一被她扶起来就立马自动离她至少一米远的孟西洲,“你撞伤他爹了?”
    “没有。”孟西洲面上眼底都没有被冤枉的愤怒,只有早已习惯成自然的平静,但隐隐又透着不服输不认命的倔强和坚持,“是他自己突然跑过来撞了我一下然后躺下,我腿脚不便没来得及躲开……”
    “你放屁!”话还没说完,就被钱书记的儿子气急败坏地打断,“明明是你这个不长眼的死瘸子走路不稳撞倒了我爹!”
    风知意听到“死瘸子”一词就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你们双方各执一词不好论断,”
    说着扫视了一圈围观的群众,“那还有其他人看见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这话问得围观的众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或侧头撇开眼,明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看戏不参与的态度。
    风知意毫不意外地微微点头,不偏不倚地道,“既然没有第三方看见,那就报公安吧。以如今的侦查手段,可以从摔倒的力度、角度、地上的痕迹,还有你们两人相撞时各自的站位,以及在彼此身上留下淤痕、伤势、气味、指纹、dna等痕迹查明谁是谁非。”
    这话风知意完全是吓唬钱书记父子的,据她模糊地了解,这个时代的工业和科技好像都才刚起步,侦查手段应该还没能这么精细高超。
    可“报公安”对社员来说似乎是件很严重很排斥的事,围观群众里顿时抗拒地哗然炸开,纷纷窃窃私语说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报公安多丢人什么的。
    毕竟,今天这一出的真相是什么,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真把公安闹来,说不定还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以前这样坑过抢过孟西洲的人也会被调查出来。
    所以,就有心虚之人直接劝钱书记父子俩算了,说什么这都快过年了,别真的把公安招来,多晦气什么的。
    本就心虚、见识又不多的钱书记儿子还真的被风知意这么详细的“破案手段”给唬住了,再加上社员们一劝,顿时眸光心虚地闪烁,脸憋红得心生退却之意。
    但自从“翻身农奴把歌唱”就一直作威作福,随随便便说举报批斗就能把人吓到的钱书记岂会就此被吓退?
    他脸色一沉,阴毒的眼神在她和孟西洲身上不怀好意地来回转了转,然后意味不明地阴笑,“不知陈知青和这地主崽子是什么关系?”
    风知意早料到了对方说不过理就会往她身上泼脏水,神色自然地一愣,随即纯白无辜地坦荡荡,“没什么关系啊,跟你们一样,都是一个生产大队的呀!”
    钱书记明显不信地故意把话题往某处上带,“那你为何这样维护他?”
    “维护他?”风知意神情更愣了,“我不是在实事求是吗?是你们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下无法论断是非啊!”
    “是吗?”钱书记阴阳怪气地阴笑了一声,“我看你分明就是跟他乱搞男女关系,维护地主坏分子!我要举报你!”
    风知意一愣,随即颇有些啼笑皆非,“行啊!”
    这种吓小女孩一吓一个准的名声作风问题,风知意完全不惧,泰然自若地道,“但你给我乱扣帽子之前最好拿出证据,不然我就告你污蔑诽谤!我可不会白白受人冤枉。”
    明明是浅笑盈盈的友好态度、温和甚至温柔的语气,但她淡定从容的气度中却透着一股不容冒犯的强势和不好惹。
    钱书记被她这种气势给震得心虚一噎,随即又稳了稳心神,眼神戾了戾,指了指站在一处的风知意和孟西洲,阴狠嘲讽地道,“你们站在一处,明显就是一伙的,这不就是证据?!”
    风知意看了看离她至少一米远的孟西洲,嘴角施施然地一勾,眉眼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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