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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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祸从口出的道理,汪从悦还是懂的。他就算是在家,也不打算随便评论皇帝。
    秋枕梦揽住他的腰,于他唇角轻轻一吻。
    “那些文士们说,娘娘为了不让妹妹进宫,找人绣了一幅圣上的画像,并在上头钉好银针,咒圣上,这话是怎么传开的?”
    “不过谣言罢了,妹子别信。”
    汪从悦心里装着秋枕梦的事。
    贤妃娘娘在她绣坊中定制过东西,如今谣言传得到处都有,众说纷纭,对秋枕梦总归会有点中伤。
    他听家中下人回报过。
    秋枕梦的生意原本蒸蒸日上,后来又莫名萧条下去,如今偶尔才会有达官贵人,打发婢女来订做新鲜的物件。
    “这谣言传得这么快,想必有圣上自己也信了的缘故,”秋枕梦感慨道,“看来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呜呜呜。”
    汪从悦一把捂住她的嘴。
    他板起脸,声音平得毫无起伏:“妹子,上回我说的话,你都忘了不成?千万别瞎议论圣上。”
    温热的舌尖舔在掌心,汪从悦心中紧跟着痒痒起来。
    他于一片黑暗中红了面颊,说话也不由自主软了不少:“妹子,这攸关性命,你可千万别儿戏。”
    秋枕梦被他捂得喘不过气,连连点头,汪从悦迟疑一会儿,这才放开手。
    他严肃地重复:“妹子,再不许说了。”
    汪从悦刚想就这个机会,将孩子抱给奶娘,旁边的娃娃忽然发出一阵嚎啕。
    两个人慌忙坐起,把孩子抱在怀中轮流安抚,娃娃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随即,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味道从襁褓中传来。
    床帐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红豆揭开帐幔,躬身道:“老爷,姑娘,婢子自作主张,将奶娘带来了,眼下正侯在堂上呢。”
    秋枕梦忙说:“快叫她进来。”
    刚上任的爹娘二人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
    奶娘急匆匆入内。
    她目光往娃娃紧皱的小脸上一扫,人都没靠近,便一眼瞧出原因,憨厚笑道:
    “老爷,姑娘,没出什么事,少爷该换尿布了。”
    ·
    第二日,汪从悦眼下挂着浅淡的黑圈,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没精打采地收拾齐整,饭都没吃,便赶着入宫去了。
    秋枕梦起得更晚。
    也是昨儿他俩自作自受,非要和孩子一起睡。
    这个年龄的小孩子闹腾得很,一夜里不知醒了多少回,又是尿又是要喝奶,要么就是单纯地哭,哄都哄不好。
    一开始秋枕梦还觉得这场景,像是一对老夫老妻在养育孩子,说说笑笑充满新奇。
    可惜次数多了,新鲜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成了疲乏和劳累。
    到了下半夜,汪从悦撑不住先躺了之后,她脑子也木了,笑容也僵了,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当娘的艰难。
    “祥云那孩子在哪里,”秋枕梦收拾完自己,脑袋嗡嗡作响,问红豆,“现在安生睡了吗?”
    红豆微微躬身,回道:“姑娘,少爷在奶娘那儿,刚刚睡熟。”
    秋枕梦还在回荡着婴孩啼哭的脑袋蓦地一轻,便听红豆说道:
    “姑娘,外头小厮交进来一只匣子,说是托人张罗着给您的,姑娘看还是不看?”
    “什么东西?”
    “婢子也不晓得。”
    秋枕梦带着满心疑惑,接过木匣。
    这匣子从外头来看平平无奇,仿佛很不起眼。
    打开时,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放着房契、地契,都冠着她的名,地段还挺好。
    她本就疑惑的心,更加摸不透此人的用意,召来小厮问道:“是谁把这东西送来的?”
    “回姑娘,是张公公府上送来的。”
    “那不是小哥哥的师父吗?他不给小哥哥,把这东西挂在我名下干什么?”秋枕梦奇怪地问。
    “小的哪儿知道啊。”
    小厮赶紧跪下,讨巧道:
    “不过小的听到,张公公已经被派出京城做事,如今当家的只有张公公那养子,说不定和老爷关系不错呢!”
    关系不错,也不必送她几乎能算作安身立命本钱的东西吧?
    她将这些东西锁进木匣,挑了地方放好,打算等汪从悦回来了,再另行处置。
    ·
    汪从悦这一进宫,便又是十多天不曾出宫回家。
    祥云手上的烧伤,渐渐地也好了。
    御医又来看过一两次,告诉秋枕梦:“姑娘还请宽心。这孩子的伤已经好了,只是留了疤痕,我也没什么办法解决。”
    “他胳膊还能像没伤到时一样吗?”
    御医提着祥云的手臂,轻轻摇晃,做最后的检查道:
    “可惜了,好好的孩子,左手至今动转不太灵活,以后八成好不了了。”
    秋枕梦脸色有点不好看。
    既然养了这么个小孩当儿子,她和汪从悦自然会对孩子的未来有所规划。
    这个规划是昨晚一边哄孩子,一边谈论的。
    大体也就是培养他当个读书人,考个科举,要求并不高,考上同进士就成。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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