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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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漓明摆着是想敷衍过去。
    周恒却并没追究, “嗯,挺好。”
    姜漓这才起身问他,“陛下今日不是去见王爷吗。”姜漓看着他,就差直接问他,怎会出现在这儿。
    周恒拉着她往里走,“文王去了江南。”
    周恒去王府扑了个空。
    文王昨夜便已私自出了长安,赶去了江南。
    从在秦府遇袭后,文王对朱家便彻底地生了间隙,昨日朱侯爷竟还当着他的面抵赖,且太上皇和皇上还齐齐信了他,文王回到王府后,气得摔碎了几个茶盏。
    “他朱家如今只手遮天,胆敢戏耍本王了。”
    文王正在气头上,谩骂了朱侯府千百回,朱侯爷身边的人却来传信,“王爷,那军饷的事,马上就要到期了,洛阳十万兵马,可不能喝西北风啊。”
    文王脸色一变。
    抬脚便踢了过去,“他朱成誉,还有脸问本王要钱,真当本王是傻子?论心肠歹毒,论算计,谁能比得过他们父子俩,一个暗里私吞本王的东西,一个借给本王军饷,不就是想两头牵制着本王么,如今朱藻的那些东西,还不够他拿去填账,还想威胁本王?”
    文王一通火才发完,夜里就听说,侯府朱夫人死了。
    大半夜死的。
    死于心悸。
    侯府大半晚上,挂起了白灯笼,哭声传了出来,众人才知道,侯府出了事。
    都说是朱夫人思念世子,也跟着怄死了过去。
    文王一时没回过神,待反应过来,赶紧让人去找姜观痕。
    朱藻藏在秦家的那些东西,那晚就他和姜观痕亲眼看见,后来也是他和姜观痕,亲眼看着没了的,那么大的十几个箱子,挪动后总得有痕迹,文王当夜去完侯府后,便让姜观痕去查。
    短时间内,那些箱子挪不远。
    姜观痕查了一番,有了眉目,秦府外没有任何痕迹,当还是在秦府里头。
    如今东西还未找到。
    朱夫人一死,文王担心有变,连夜去找了姜观痕,没带府兵,两人偷偷地潜去了秦府。
    果然就看到了朱家的人。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进去那暗道时,只看到了满地的痕迹,和几箱子残余的火|药。
    文王只知其秦家当年是冤案,却不知道,那□□竟是如此运进的秦府,文王跟着秦府的那地道,一路钻出来,已出了秦府。
    出来后,文王倒是对秦府生了几丝同情,“这暗道当年秦府若是知道,也不至于满门全灭。”
    说完回过头,见姜观痕的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文王瞥了一眼,倒是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想保命,就闭嘴。”
    秦家的案子,伸不了冤。
    姜观痕没说话。
    两人一路追上朱家人,到码头时,终是看着朱家的船只。
    文王牙槽子一咬,猛地一脚踹在黄土上,“朱成誉好本事,是要运去江南了。”
    朱瑞刚到江南,正好是他朱家的地盘。
    “回府。”
    文王不顾姜观痕的阻拦,回府后,便带了自己的几个人,连夜赶去了江南。
    走的时候,甩给了姜观痕一句,“你替我在长安盯着朱家,若是有什么动静,等本王回来,立马上报。”
    周恒第二日到王府,文王人早就走了。
    周恒也没让人去找他,在王府坐了一会,便摆驾回宫。
    回来后,周恒遣退了高沾,一人走到了景安殿。
    到了门口,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周恒没有进去,立在门前候着。
    直到娴贵妃拿了纸钱回来,撞了个正着。
    周恒拉着姜漓一直往里,到了她坐过的那案前,桌案是金丝楠木,几经岁月,没有半丝裂痕,即便是空置了几年,也能瞧得见被磨出来的光亮。
    周恒侧目看了她一眼,姜漓眸子里并没了任何异常。
    两人皆沉默。
    过了一阵,周恒收回目光,脚步再上前,竟是轻扶衣摆,直接坐了上去,“今日朕难得清闲,这处安静,你陪我看会儿书。”
    姜漓的眸子猛地一颤。
    看着他拿起了桌案上的那书,又看着他翻开书页。
    姜漓愣愣地立在他身旁直盯着他。
    周恒瞧了片刻,又抬起了头,问,“要坐吗?”
    姜漓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
    周恒屁股往边上移了移,侧目看着她。
    周遭的一切,就似是静止了一般,姜漓心头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思绪又涌了出来,一时愣在那,只看着周恒,半晌都没能挪动脚步。
    周恒等了她一阵。
    见他迟迟不动,身子微倾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拽了过来,姜漓整个人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别动。”
    姜漓的身子突地紧绷,过了好久,才僵硬地转过脖子,抬起头看着跟前离她不过巴掌距离的脸。
    娴贵妃说的没错。
    二皇子和陛下有八分像,一眼晃过去,很容易混淆。
    细看,才能瞧出不同。
    二皇子的眼睛明亮生晖,眼眶稍大,陛下的眼睛却很狭长,透着一股子的阴寒,让人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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