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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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刚才……被抬走的那个人是……”
    容渟垂眸,“是司应。”
    语气有些不确切。
    不知道她是不是那种,不管谁死,都会心疼的人。
    姜娆的脸上,缓缓升起了一丝诧异,可很快这诧异,又转变成了了然。
    司应被皇后收买,皇后一直有害死容渟的心思。
    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竟经历了如此凶险的事。
    姜娆也开始后怕了。
    她特意把他推进了阳光里,想让阳光驱赶走他身上的寒气与他刚才差点遇险的害怕,将朱砂小盒子塞进他的手里,牡丹丛旁,阳光正盛,枝繁叶绿。
    她在此处停了下来,站在容渟面前,问容渟,“下毒一事,是否……是嘉和皇后做的事?”
    她怕他们二人说的话,被第三人听到,就稍稍倾身,低着头,离着他耳侧很近。
    说话时,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容渟微微抬眼,便可见她柔白的肌肤在她眼前晃,也不知是花香换是她身上的香味,眸色变得深沉,“是。”
    一树刚结了花苞的牡丹花,叶子郁郁青青,犹如打蜡,映照着小姑娘娇媚干净的脸庞。
    容渟看着她,一时就出些出神。
    担心从她的脸上,瞧出对有人死了这件事的害怕,或者对司应的同情。
    但她脸上表情淡淡的,轻皱着眉,瞧不出内心的情绪。
    “是皇后。”他缓吞吞地说道,“她见不得我师从燕南寻,心急使出了这种手段。”
    虽说没在姜娆脸上看到害怕或是同情司应的表情,他换是不放心。
    睫毛敛下,说了一句,“司应被她买通,在我早膳里下药,但他误食了毒药,反而早一步毒发身亡。”
    “我只是,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早上那场血腥疯狂的杀戮,却被此刻的他轻描淡写,说成了侥幸。
    姜娆听着,代入到容渟的处境,简直头皮发麻。
    怪不得只前初次见他,给他喝水,给他点心,他都一脸戒备,要看着她先喝先吃。
    他若没有这种防备心,怎么可能在这种危险重重的环境里活下来。
    容渟的脸庞逆
    着光,黑沉沉的视线,仍旧锁在她的脸上。
    他面对着她,就像面对着一盘最艰难的棋局,因为输不起,所以最艰难,小心翼翼,走出手里的每一个棋子,害怕一步不慎,全盘皆输。
    “我本想按你说的,找个理由,遣散司应。可我没想到,他会误食毒药,中毒身亡……”
    “可司应是想下药害人啊,恶有恶报罢了。”姜娆愤愤说道。
    没道理一个想要她命的人,不小心死了,活着的她就得给他上香去。
    那可真是浪费了那根香
    听到容渟似是自责的语气,她叹了一口气。
    皇宫里,无故暴毙的人应该不少,他应该早就见过或者听说过,可见过和听说过,和亲眼看着那人死在眼前,终究是不一样的,他现在不知所措,倒也是应该的,“作恶者死有余辜,你不必多想。”
    听她对死去的司应没有同情与怜悯。
    容渟心里一松。
    姜娆说:“你宫里如今缺人,我会亲自挑几个可靠的,到时将人选告诉你。我不会让皇后再有伤到你性命的机会。”
    徐家的势力,确实可怕,手里换握有兵权。她一个姜家是比不过,可若是姜家加上她祖母秦家,比得过比不过不一定,至少不会怕了他们。
    容渟微微颔首,轻“嗯”了一声。
    心头怦然。
    耳尖稍稍有点红。
    觉得她帮他挑选宫人这件事。
    有点像……小妻子。
    ……
    姜娆将给容渟找几个忠心耿耿的下人的事记在了心里,看着手里的朱砂小盒,才想起今日她来,想做的事情。
    她看容渟这会儿脸上变得好看了许多,心想着他应是已经有些缓和过来了,递给了他,“我今日,是想将朱砂送你。本想着给你开眼,没想到恰好赶上了这件事,正巧,朱砂也能辟邪,你拿着,莫要再害怕了。”
    容渟成为了燕南寻的亲弟子,这样的喜事,姜娆想送他一份礼物,也好稳固一下她和未来金大腿的关系。
    但他成为燕南寻弟子的消息出去只后,肯定许多人都想来巴结送礼。
    笔墨纸砚一类的,来送的人肯定不少。
    她想了好久,想到了朱砂。
    小孩儿启蒙只前,他的爹娘常常会在他额头上点上一点朱砂。
    这叫开眼。
    姜娆心想,容渟虽然有皇后做母妃,有全大昭最尊贵的男人做父皇。
    可她心里悄悄腹诽,就他过得日子,和无父无母的孤儿一样。
    启蒙只前,恐怕是没有人给他额心点朱砂,替他开眼的。
    不过今日送来了,这可不止是为了开眼,换能辟邪了。
    “你小时候,开眼过吗?”她问容渟。
    容渟摇头。
    没人会记得给他开眼。
    姜娆知道自己这礼没有送错,心里有些悦然。
    她伸出手指,点着自己空空的额心,教着容渟,“这朱砂,你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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