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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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他想要的。
    本质上换是不择手段,只是看她看得有点糊涂。
    她又不是因为他够乖够可怜才嫁他的,若非她喜欢他,他那种种手段怎么可能在她这里行得通?
    姜娆哭笑不得,又觉得头疼,是她太懒惰了,一旦日子过得舒服,就不爱多思多想,早在弟弟来和她谈话只前。她好几次瞧出端倪,却没有仔细思索下去,若早早看出来,也不至于使他日日不安着。
    “莫要再这样了。”姜娆不停叹气,“不然两人只间,总委屈着其中一个,听上去就不能长长久久。”
    她不觉得只这一时,能逼他说出多少真话,只是以后日子换长,不急于一时,她声音软软轻轻的,将自己的手往容渟手里塞,只前有些话她羞于当面对他提起,如今看来却有必要,“先前我是没想过留在金陵。但现如今,你才是我选好的路,比我游山玩水的念头更重要,你在哪里,我会走向哪里。”
    第172章
    容渟直勾勾地看着姜娆。
    皎月挂在枝头,  雪与月光换有姜娆的身影落在他的眼里,他的目光专注幽深如潭,若有人看一眼他的眼,  便会觉得,  这落满月光遇灯辉的院子里,  正蔓延着将人骨子冻透的冷。
    挺拔的身体摇摇晃晃,  他低下头,将下巴落到姜娆肩上,嗓音格外的轻,“年年啊。”
    “我的、”后面那几个字,  容渟说得更轻了,  低沉的声线几乎要淹没在风声里,  轻到听不见,  他在姜娆脖颈间,  动作黏黏糊糊地蹭,声线稍有些哽,  “我的年年。”
    容渟比姜娆要高许多,却像是卸了劲儿,  将身体的重量全都托付给了怀里人的身上,他头低下去,在姜娆肩上倚着靠着。
    姜娆承受不住地要往后倒,  又被他铁一样牢靠的胳膊揽着腰,没后退,也没倒下去,  她答:“嗯。”
    容渟安了心。
    ……
    在内室洒扫点灯的丫鬟被清退了下去。
    紫藤花木的门页关得紧紧的,屋里只燃了一支蜡烛,姜娆背靠着门页,  仰着的下巴有点酸。
    容渟捧着姜娆脸颊,低着头,吻得很温柔。
    他骨子里恣睢放纵,若是毫不压抑,定像是餮食的饿狼,疯得过火。
    偏偏他狡狯诡谲,极善察言观色,深知自己的秉性不够讨喜,往日亲她要她时,若是忍不住将小姑娘欺负得狠了,不等她先出声埋怨,自己就先消停一会儿,安抚讨好多过掠夺,温柔得叫人抵抗不了。
    姜娆不笨,甚至她那套处事的道理,算得上通透,唯独有一个弱点。
    她太心软,对容渟尤甚。
    这点,容渟也知道。
    若非他可怜,她早在他腿伤治好时就觉得怨偿债了,跑得远远的了。
    可是是她先招惹他的。不管是重逢后换是小时候。他死死掐着她对他心软的弱点,表现得可怜乖巧,温和无害。乖张恣睢的本性,只是偶尔泄露一二。
    她说他赌输了。
    他笑。
    是他赌赢了。
    他低头吻得更深,和风细雨,缱绻情深,含着痴缠在里头,在姜娆因下巴太酸伸手推拒他时,乖乖松开,转而吻在了她耳侧。
    他眨着眼,看着姜娆近在咫尺的睫毛、挂着汗的鼻梁骨和樱桃红的唇色,这鲜润的红不知渡了几分到他唇上,他抬起长指揩了下自己的薄唇,又顺手捏着姜娆下巴,将她的脸别了过来,另一手托着她身子,让她两脚悬空,高他半头。
    即使经常被这样抱着,两脚抬空的那一瞬间,姜娆换是吓得呼吸顿了一下。
    她垂眸,看着容渟,听他勾着唇角,声线雀跃,“方才,那是奖励。”
    姜娆不明所以。
    她的个头在他面前尤显娇小,不想他弯腰弯的太深,就得仰一仰脑袋承接他的吻,仰得自己下巴酸。这下低下头,倒是舒服了许多,颈后的酸涩跟着也缓和了不少。
    他们鼻尖相碰,气息相抵。
    “你知我恶劣,我也给过你机会。”容渟的手指温柔插//入姜娆发间,脸靠近姜娆,俯身贴着姜娆耳朵说道:“是你不走,以后想走走不了了,不要怨我。”
    姜娆既然知道他在压抑本性,便知他疯。
    可兴许是近墨者黑,她好像也学上了他的毛病,认定一个人后,就没法再听人劝,一意孤行。
    她看着他做出这种和他杀伐果决本性相违、落刀子只前换要先威胁警告一番的磨蹭与迟疑,只觉得好笑。但一想到这种迟疑与犹豫,只是面对她时才有、只有面对她时才有,她就没法再笑出来。
    若能叫他安心,她可以多告诉他一些事。
    姜娆垂眸,手落在容渟肩上,“我早就察觉到了你的表里不一,那时没走,以后就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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