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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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桐成功避开了风头, 心里悄悄松口气, 为了感激皇帝的体贴, 她每日午后都会亲自送碗自制的甜汤过去, 反正如今天气凉爽,多走几步累不着什么,正好增进一下感情。
    刘璋为了避免怠惰,白天其实不怎么要她作陪——多年锻炼出的意志力不能轻易松懈,晚上那是没办法,得保证良好的睡眠。
    但有时候批奏章批得头疼不已,刘璋倒是庆幸有她作伴,总归会好受些,因此婉拒几回后,便默认了夏桐的好意。
    这一日夏桐正“贤惠”地为他按捏肩膀,坐在锦杌上,屁股底下却垫了好几个厚厚的棉垫子——皇帝生得高,她个子本就是偏娇小型的,轻易不容易够上他肩膀。
    但比起个子,刘璋更嫌弃她的手劲,“你给朕挠痒痒呢?朕看御花园养的兔子都比你力道大些。”
    夏桐心道这不是怕伤着你么?真要是锤疼了皇帝,只怕就该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了。
    她噜噜苏苏道:“王才人擅按摩,陛下不如请她代劳。”
    刘璋锋利地望她一眼。
    夏桐吓得连忙噤声,再不敢偷懒,两手运劲,咚锵咚锵敲锣打鼓一般使劲捶起来。
    刘璋这才有了点感觉,惬意的道:“如此就很好。”
    夏桐心道你怕不是个受虐狂吧?不过皇帝的肌肉坚若岩石,确实需要稍大些的力道才能缓解酸胀感。
    夏桐自己捶了一会儿都酸痛起来,甩了甩手腕,便听皇帝淡淡道:“朕知你与王氏交情不错,但,朕是不会宠幸她的,你无须再为朕引荐。”
    夏桐其实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拉皮条的意思,不过皇帝这句话却令她明白过来,王静怡恐怕走错了路,她误以为蒋太后能助自己得宠,殊不知这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跨越十几年的隔阂,不是那么容易消灭的。
    听闻临江王已去宁寿宫向蒋太后请安,夏桐正想问问皇帝要不要将亲兄弟叫来面谈一番,就听安如海来报:“陛下,临江王求见。”
    刘璋还未回话,一阵爽朗的声音响起,“臣弟叩见皇兄,皇兄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夏桐心道夫妻俩都是一样德行,把别人家当成自己家里,浑然不管主人乐不乐意。
    大概真是天生厚脸皮吧。
    她浅浅屈身,待要避到屏风后头去,刘璋却按着她,“不必,都是自家人。”
    夏桐向他投去一个疑问的眼色,皇帝以往可没这么客气呀?
    但得不到回应,她只好遵旨。
    刘璋紧紧拧眉,自然不好说留下她只是避免听到那些讨人厌的心里话。
    刘放却是知道皇兄一贯不待见自己,于是将目标转向身侧的宠妃,“想必这位就是夏婕妤?果真颜色姝丽,光艳倾城。”
    夏桐客气施礼,“王爷谬赞了。”
    抬眼望去时,发觉这位临江王和她脑补的差不多,一副温润如玉的浊世佳公子形象,但是气质没她想象中阴沉,倒意外多出几分天真可爱,一笑的时候还会露出小虎牙。
    前额上果然有一个新月形状的瘢痕——因束了发,看着还是挺明显的,披散时想必瞧不出来。
    刘放注意到她的视线,笑道:“婕妤是觉得小王相貌粗陋么?这个,小时候不小心撞到的。”
    夏桐意味深长,“但我听说是被人弄伤?”
    刘放看了皇帝一眼,仍旧笑着,“是,但我不怪那人。”
    又恳切地朝皇帝道:“皇兄,我早已同母后说过,母后只是不信,我也无能为力。”
    果然茶香四溢,夏桐着实叹为观止。她已经能想象出刘放到底是怎么跟蒋太后说的,肯定一边嘴上说不小心,一边却流露出无限委屈的模样——这不明摆着让人多想么?
    蒋太后心里肯定觉着,两兄弟一起玩耍,不是大的伤了小的还能是谁?结果呢,大的死不承认毫无担当,反倒是那个小的分外懂事,拼命为哥哥遮掩过错,两相对比之下,蒋太后自然会更加偏疼幼子,而逐渐冷落长子。
    刘放甚至不用说多余的话,就轻易让母亲的天平倒向他那边。
    这会子倒得意洋洋来皇帝面前示威,也是吃准了皇帝不能拿他怎样。
    夏桐忽然能理解皇帝为何多年来耿耿于怀了,换她她也难忘。她深吸一口气,微笑着朝临江王道:“王爷,我有一种秘方,能祛除瘢痕,生出新肌,不知您可愿试试?”
    就算灵泉没用,可这么一点小小的疤痕,用遮瑕的粉底应该够了——她记得冯玉贞那里就有好几种不同样式的。
    刘放愣了下,继而温声推辞,“不必了,男子汉大丈夫,区区伤疤算得了什么,小王也并非爱惜颜面之人。”
    那你就别天天拿出来说呀!故意留着这玩意,不就是为了膈应人,她要是皇帝,老早就化身暴躁老哥了。
    夏桐按捺住澎湃的思绪,微笑道:“我看您是不怎么看重颜面。”
    真要脸也不会动不动拿出来说嘴了,不就是欺准了皇帝放不下身段跟他对质?
    刘放虽然茶了点,但并不傻,虽不知这女子为何针对自己,可他并非忍气吞声的性子,当下温柔的还击,“母后老早就盼着含饴弄孙之乐,如今夏婕妤身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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