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北的祖宗(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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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户人家”出来的打扮,她怕尴尬,只对她隔着人群淡漠地颔首,秦寒便识趣地没再上前。
    迟北凑了过来,雯峤低声告诉他:“这是杂志社新来的。”正巧这时小号大叫:“都闭嘴!这是我表妹!”
    “哦,原来是表妹啊~”
    “你宝哥哥咋就把你投狼窝里来了?”
    一片阴阳怪气的鬼叫中,迟北近在耳旁的声音格外清晰:“投毒的那个?”
    雯峤以为他也要给自己“报仇”,忙说:“邵涟给报过仇了,你别乱来!”
    迟北扬眉浪笑:“你想多了,我谢谢她还来不及呢,让我看了晚这么精彩的球赛!”
    “迟、北、徵!”
    中午太阳暖,适合户外运动,男人们都去打高尔夫了,雯峤午觉醒来去草坪走动时,撞见球场外有一花甲老人据理力争地和球童说着什么。
    雯峤走过去,球童指着地上的成片绿色植物告知这老先生想摘这些菜,可是球场规定不是俱乐部VIP不能进来。
    “哎哟,我道什么事儿呢,不就点菜么,行了你去开个门,我也想摘点。”
    球童开了门,老先生也不道谢,从电瓶车上拿下一菜筐,蹲下身就开始摘菜,雯峤觉得这傲气的小老头有趣,便也陪他蹲下来摘。
    “这是什么菜啊?”
    “蒿菜!就是茼蒿,你没吃过?”
    “吃过吧应该,就是不大认识。”
    “小姑娘家家的!”老先生感慨完这句就不说话了,手势干脆利落,看得出来是常做家务的人。
    雯峤帮着他一起摘,不一会儿草地就显秃了,老先生起身,身形踉跄了下,雯峤慌忙扶住他:“您不会还没吃饭吧?我带您去里边吃点东西吧!”
    老先生愣怔片刻,然后也不客气:“好。”
    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胃口倒还不错,两大碗鱼汤下肚还能吃两碗饭。雯峤本说要人厨房把那些蒿菜煮了吃,老先生不肯,还说这是他儿子给他下的任务。
    “退休了以后儿子怕我没事儿做闲不住,就给我画了张地图,上面标的都是他种的菜,这块高尔夫场地的菜就是他让人种的。”
    “他没吩咐人带你进来摘?”雯峤边问边思忖,这老先生的儿子估摸也是个有钱人。
    “我懒得走前门。我又不是VIP!”
    雯峤笑,老先生又问她是和谁一起来的,雯峤答:“和先生还有朋友。”
    “你结婚了?”老先生目光犀利地落在雯峤空无一物的左手上。
    “是,我结婚还挺早的呢。”
    老先生听了直摇头:“现在的年轻人二十多结婚都算早,像我们那时候,十七八岁娶媳妇儿都很正常。”
    两人又胡天海地的聊了会儿,老先生便又起身告辞了,临行前老先生问雯峤,“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雯峤。”雯峤手指蘸了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地写起来,写完又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老先生道:“我姓荀,小名叫寸心。”
    老先生点头:“敝姓周,名培贤字千行。姑娘,后会有期啊。”说完,周千行跨上电瓶车,载着一筐子蒿菜离去。
    周培贤,雯峤意味深长地默念这名字,心中难掩惊喜。
    下午迟北他们打完球回室内,玩牌的玩牌,K歌的K歌,打台球的打台球,好生热闹。
    雯峤在外边鱼塘里钓了会儿鱼,起风就躲进室内来了。小号问她上哪去了,她脑筋多转了一下,反问小号怎么了,小号神色古怪地边挥手说没什么边走开。
    雯峤刚沾到沙发,一干人等中与她关系最亲近的仁亮就一屁股挨着她坐下,手肘搁在她肩上,头靠近刻意压低声:“刚才你不在,小号那妹子和迟北可近乎了。”
    “人家我们杂志社的,前几天刚被我痛批了一顿,估计是去迟北那儿取经去了。”
    “哟呵!”仁亮怪叫,“取经取出个精来了!你可不知道这姑娘站迟北边上时那脸有多春心荡漾,小号气得脸色都变了。最搞笑的还是大款,平时这么精个人,非要装傻X跟上前去胡搅蛮缠,把那姑娘也气得脸跟调色盘似的!我说,大款什么时候和你这么好啦?!”
    “边儿去边儿去!”雯峤拨开仁亮开拓视线,迟北在和大款打台球,秦寒就在他身后的小几上和几个人玩飞行棋,麻将桌上人也不少,唯有牌桌上还有俩位置空着。雯峤戳戳仁亮:“打牌去吧。”
    仁亮秒懂,领命坐上牌桌,又高喊迟北的名字撺掇他陪他们打。
    这时俱乐部的老板“汉奸”端着一盆苹果进来招呼大家吃,只是这苹果相貌实在不咋地。
    “这苹果怎么长这样啊!我可不吃!”汉奸端盘子到秦寒跟前时,秦寒不但不接还一脸嫌弃地使起小性子推了一把。苹果轱辘滚地的同时,秦寒听到身后传来清脆“咔嚓”声。
    是荀雯峤。这个秦寒印象中出身书香门第,身份矜贵、举止端庄有素养的女人,用这样清脆刺耳的一声,狠狠羞辱了她。
    “这是山上新摘的野苹果,长得是不好看,可吃起来很好的。今儿有姑娘在,是汉杰我照顾不周了。”汉奸耐着性子说完挥手让服务员上前捡苹果,所幸只有一两个摔得不成样子了,剩下的削去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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