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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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钊也当得起这个名头,西装、领带、衬衫、皮鞋,无一不精良,姓谢的从头到脚扫他一遍,满意地点点头:“匡总,改天一起打场高尔夫,我正好有几处欧洲的房产要处理。”
    匡正也到了陪客户打高尔夫的级别了,稍一颔首:“听谢总的吩咐。”
    把这一大家子人送上车,他和段钊在人来人往的步道边抽烟,天气不错,秋高气爽,两人难得一身轻松地闲聊。
    “瞧你那几句话把姓谢的夸的,”段钊冷哼,“都不是他了!”
    匡正含着一口烟:“还记恨他冷咱们的事儿?”
    段钊瞥他:“你忘得了?”
    “你的客户已经不是拿百八十万买理财的大妈了,”匡正提醒他,“脑子好好转转。”
    段钊皱眉看向他。
    “如果你是几亿身家的富豪,你觉得围着你的人都图什么?”
    “钱哪,”段钊轻笑,“难不成看我长得帅!”
    “对,围着你的人都是想从你兜里往外掏钱,”匡正说,“所以富豪的冷漠其实是一种无奈的自我保护,我们要做的,先是理解他们,然后打破他们这层坚硬的壳,看到里面最真实的需求。”
    段钊想到一个比喻:“敲金蛋。”
    匡正喜欢他这些俏皮又不失智慧的小词儿,“这个月,”他布置任务,“你给我敲十个金蛋出来。”
    段钊的性格很矛盾,他反感有人压制,但被自己服气的人压着,他又觉得享受:“是业绩指标吗老板?”
    “我不给你下指标,”匡正掐熄烟蒂,转身走向段钊的ag,“反正客户经理每笔该提多少,你心里有数。”
    段钊的眼睛一亮,叼着烟追上去,借着给匡正开车门的机会,真情实感夸了一句:“老板,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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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十字路口的灯一盏盏亮起来,萃熙华都的光尤其耀眼,晃得大戏楼的窗户犹如白昼。天冷了,时阔亭打个喷嚏,起身关窗,这时有咚咚的脚步从楼梯上下来,是应笑侬,人还没到,刺鼻的酒气先飘进屋里。
    “他妈的!”他醉醺醺进来,头上是珍珠点翠的凤冠,穿女蟒、披云肩、挂玉带,下身一条粉白的花边裙子,里头是粉彩裤,脚上一双鸳鸯戏水的彩鞋,手里还有一柄双面泥金牡丹扇。
    今晚他唱“醉酒”,下了戏头都没掭,就陪一帮孙子喝大酒,“天天醉酒,”他把扇子往桌上一扔,“台上醉完台下醉,喜欢跟假女人喝酒的变态怎么这么多!”
    时阔亭往窗外瞧:“客人走了?”
    “宝处去送了。”应笑侬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沉重的头面架在椅背上,两脚岔开,一副摊尸的死样。
    “腿合上,”时阔亭看不过眼,“学戏的时候你师傅没教吗,旦角在后台注意分寸。”
    “怎么着,浮想联翩啊?”
    时阔亭翻个白眼,忍下这口恶气:“看你难受我不跟你呛。”
    “过来,”应笑侬叫他像叫狗似的,“把头给我掭了。”
    “我怎么那么爱伺候你呢。”时阔亭嘴上这样说,却把手擦了擦,上去把冠给他摘了,接着又踢他的脚,让他把腿并上,利落地帮他取下水纱网子。
    应笑侬的眉眼放松下来,一张桃花脸,喝了酒,醺醺然有些媚态,这样颠倒众生的模样,张口却是一把男人嗓:“哎我这命,台上是假贵妃,台下是真醉酒!”
    “难受吗?”时阔亭慢慢给他扇风。
    “给我揉揉。”应笑侬闭着眼,轻声说。
    屋子很静,只有窗外闹市模糊的声响,时阔亭默默绕到他背后,两手刚碰上他汗湿的鬓角,宝绽回来了,一进屋瞧见他俩的样子,愣了一下。
    时阔亭收回手,关切地问:“你怎么样,没多吧?”
    应笑侬催他:“哎,你揉啊。”
    “我没事,”宝绽也是满脸通红一身酒气,“小侬难受啦?”
    “没事,”应笑侬一个挺腰,从椅子上坐起来,“这才哪儿到哪儿!”
    宝绽知道,他是怕自己担心,“对了,”他掏了掏裤兜,掏出一把钥匙,“郊外那个别墅我不住了,小侬,你有空帮我还给房主吧。”
    “不住了?”应笑侬瞧一眼钥匙,“那你住哪儿?”
    第72章
    “什么?住姓匡的那儿!”应笑侬盯着宝绽, 斩钉截铁, “我不同意!”
    “有你什么事儿, ”时阔亭笑了, “人家俩住一起挺好的,有个照应……啊!”
    应笑侬给了他一脚, 劲儿使大了, 踢飞了绣鞋,“去,”他掐着时阔亭的胳膊, “给我捡回来!”
    “小侬……”宝绽看不过眼儿, 又不舍得说他, 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二愣子,欠收拾!”应笑侬凶得厉害,俨然如意洲一霸。
    “谁是二愣子!”时阔亭把鞋捡回来, 扔在他脚下,“再没大没小的,我告诉你,我霸陵你!”
    “哟, ”应笑侬戴妆的眼一飞,“您老懂什么是霸陵吗?”
    时阔亭一米八几的个子, 指关节按得啪啪响:“哪天我把你摁在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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