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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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的最后,礼珏跟沈而铵出国,在街头遇见岑景末的妹妹,才得知他早就死了,死于一次暗杀。
    岑景末之所以被暗杀成功,是因为他去礼珏的母校,祭奠自己那份浓而凄惨的初恋,分神才没躲开。
    现在这个赚足了粉丝们眼泪的男二就坐在茭白对面,对他礼貌又拒人千里地昂首。
    茭白看了眼岑景末的头像,是一片深海。
    海平面没有一点波澜,像死水。
    车里除了岑景末,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她看郁岭的眼神充满了若有似无的崇拜。
    那是岑景末的贴身保镖兼生活助理跟私人医生,是个能和章枕一对一单挑的奇女子,伍月。茭白之所以记得她,就因为她是这部狗血漫里描写最多的女配,想帮她主子得到礼珏,反遭沈而铵杀害。
    伍月出声打破车里的寂静:“郁队长,茭先生,你们要喝点什么?”
    郁岭没言语。
    茭白要了水,他口干舌燥,严重缺水。
    伍月给茭白倒了水,等他接稳了才撤手下车,她带上了车门,在车旁守着。
    .
    茭白一口水刚进嗓子眼,就听见了一道很有质感的声音。
    “郁队长,好久不见。”
    茭白对于岑景末跟郁岭打招呼,第一反应不是他们竟然是旧相识,而是,这声音挺适合读英文跟经书的。
    反应过来的时候,茭白抓着杯子的手指抽了抽,要死,他被戚以潦那个老变态荼毒了!
    茭白定定神,集中注意力回到正轨。
    原著里没有郁家兄弟。
    茭白不知道郁岭跟岑景末认识是正常的。他猝不及防加入这场疑似单方面的叙旧场中。
    对面再次响起岑景末的话声,“我小时候遭过不少次绑架,最严重的一次,是郁队长救出来的,那时候年幼,吓坏了,不知道感谢。”
    茭白挑挑眉,这是岑景末看出了他的好奇,在跟他解释?
    “茭先生,还需要添水吗?”岑景末抵在下颚的手放下来,手肘抵在腿部,穿着驼灰色毛呢大衣的身体微微前倾。
    茭白说:“不用。”
    岑景末维持着那个倾听的姿势,目光转向茭白身旁的人。
    郁岭坐得端正挺拔,他摩挲腕部的绷带:“关于你的邀请,我还在考虑。”
    “我知道。”岑景末点点头,扶额,“只是情况一再恶化,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查郁队长的行踪,亲自跑这一趟。”
    郁岭默了默:“我不是唯一的选择,也并非无所不能,各方面在我之上的不是没有。”
    “这我可以解释,”岑景末后仰回椅背上,文质彬彬地笑了声,“一,我相信郁队长的实力,二,我爷爷临终前要我找你,这是他老人家的遗愿。”
    郁岭没回应,不知是不是信了后半句的说词。
    茭白当个听众,这小太子爷不会无缘无故叫郁岭捎上他,待会儿铁定会露出名堂。
    不过,估计跟沈而铵没关系。
    这个时间,太子爷应该还不知道沈而铵是自己的表弟。
    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声响起,茭白一抬头,看见岑景末脱下身上大衣,捞起白色毛衣的下摆。
    那一瞬间,有血腥味扑上茭白的鼻尖,他的视野里是岑景末缠着纱布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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