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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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眼睛,给医生留下阴影。
    老爷爷阅历丰富,能扛得住。
    茭白抿了一点水缓缓,之后他就小口小口地喝,他在这间隙里整理思绪,发觉自己只记得齐子挚带礼珏跳海,他在甲板上昏迷,再就是他在这里醒来。
    中间都不记得了。
    喝断片一样。
    房里很安静。茭白人在船上,也没怎么想吐,可能一方面是已经吃过了齐子挚那一环最浓的狗血,另一方面是环境的影响。
    他安全了,能上岸了。
    茭白瞥瞥背对着他立在窗边,面向蔚蓝天空的老男人,正经道:“戚董,谢谢你带人来找我。”
    戚以潦没回头:“你没遭到凌辱,一身伤都是自己弄的。”
    茭白的脸色一变,老医生这么厉害的吗?
    “对。”茭白索性承认,他粗略地讲述了自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不弄,齐子挚就不会信我真的被欺负。”
    戚以潦道:“肚子上的那一刀,他捅的?”
    “嗯。”茭白下意识对戚以潦透露过程,非常详细不说,他还咬牙切齿。
    没有失望,只有吐槽夹带鄙视。
    这就给人一种,他料到了会有那一出一样。
    戚以潦的眼瞳里出现了一只海鸥,它在海上掠行,孤独而坚定地觅食。
    观赏风景的人,免不了会被它吸引,驻足,看它能否满载而归。
    茭白见戚以潦不提问了就拽开睡衣往里瞧,一股药味扑冲上来,他在那有点腥的药味里听见了戚以潦的问声。
    “你经历这一出磨难,怨谁?”
    “沈老太太,沈寄,齐子挚,礼珏,货船上的老头船员,还有,”茭白掰手指头,“沈而铵。”只少不多。
    戚以潦听他跟小孩子似的记账口吻,摇头笑道:“没有你自己?”
    茭白迎上戚以潦看过来的目光,说了两字:“没有。”
    戚以潦那目光隐约在蓦然间深了一下:“好。”
    茭白莫名其妙,好什么?我怎么想是我的事,又不需要你来打分。
    坏了,刚刚他是不是直接说出沈老狗的名字了?也不知道戚以潦这个老友会怎么看。
    茭白没多纠结就淡定了。
    随便戚以潦怎么看,反正他以后在沈老狗这一块不需要装了。
    .
    戚以潦不快不慢地向他走去:“老沈那边……”
    茭白正要说“无所谓”,就听老男人道:“我听说,你们离婚了。”
    “……”说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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