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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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章枕说:“烧好几天了,三哥他不听劝……”
    戚以潦摆手。章枕把嘴闭上。
    茭白跟章枕对视,用气声说:你怎么没告诉我?
    章枕冤枉,三哥不让,他能怎么办。
    医生来得快,给戚以潦挂了水,他没走,在兰墨府住下了,方便观察。
    戚以潦的卧室在五楼,茭白第一次进来。
    真的是第一次。
    色调不是地下二楼那样的黑墙白家具,而是普通搭配,性冷淡色系。
    茭白扫视了一圈,卧室里就剩他跟戚以潦了,章枕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卧室里好静。
    “三哥,你躺着休息吧,我出去了。”茭白隔着点距离看戚以潦,以及跟他的身体状态完全相反,格外有精神,甚至可以说是亢奋的白猫。
    “过来。”戚以潦打着吊针的手抬了抬。
    茭白走到床边。
    猫两只金色的眼睛定定看他,毛茸茸的脑袋往前伸了伸。
    像是要蹭他。
    猫的主子却来一句:“吃个西瓜都能弄到衣服上。”
    茭白下意识顶嘴:“我那不是往你那跑的时候没注意。”
    四目相视,谁都没移开视线。
    势均力敌一般。
    戚以潦指了指左边的床头柜:“经书里的东西,拿去。”
    茭白不明所以地翻开经书,入眼的是一个……佛牌。
    那佛牌被一根绳子系着,装在一个材质特殊的半透明小盒子里面。
    “跟踪定位用。”戚以潦的眼下有青影,他锁着眉头,语气淡淡,“不如天星a。”
    茭白怔怔地说:“挺好的。”
    “那我是要戴起来吗?”他问了个白痴的问题,“戴哪啊?”
    “脖子上。”戚以潦睨他一眼,“不是空了?”
    茭白:“……”
    卧室里再次变得静谧。戚以潦的呼吸逐渐悠长。
    茭白靠在床尾的木头柱子上面,鼻息里都是湿嗒嗒的沉木香,来自佛牌。
    这就是戚以潦身上的味道,跟兰墨府这座古堡非常贴切。
    茭白的手指绕着细绳子,指腹摸了摸佛牌,他头脑一热,弯了腰,凑近去闻。
    床上,刚睁开疲惫泛红眼眸的戚以潦:“……”
    他闭上了眼睛。
    第75章
    茭白的鼻尖贴到佛牌, 下意识地嗅了嗅,他如遭雷劈,现场表演浑身发烫, 头顶冒烟。
    草。
    茭白“蹭”一下从床尾的柱子旁跳起来,撒腿就跑, 他一口气跑到电梯那里,快速按了电梯进去。
    电梯门映着他心虚至极的模样。
    我草。
    茭白重重搓脸,下巴上一疼,是佛牌晃了上来。
    细细的绳子还缠在他的手指上面, 那几圈泛着沉香的灰黑色, 和他的苍白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有那么一点点色欲的味道。
    茭白把绳子绕一圈,将悬在半空的佛牌捏在了指间。
    电梯到了一楼,茭白走出去,木着一张烫热的脸穿过幽静且长的一条条走廊,直奔自己的房间,门一关。
    章枕来喊茭白吃晚饭时, 他正在抄佛经。
    是的, 佛经。
    手边已经叠了一小摞。
    “白白,你怎么抄起经书来了?”章枕惊讶出声。
    “静心。”茭白把毛笔搁在砚台边沿, 拿起桌前的宣纸, 吹了吹上面湿淋淋的……狗爬字。
    章枕的面部抽了一抽, 白白跟三哥这么像了吗,调整情绪的法子都一样了。
    其实茭白只是在装逼。
    “哥,我抄书的事, 你别跟五楼那位提。”茭白怕老变态要给他安排功课。
    “好好好,不提。”章枕把茭白拉起来,“吃饭去。”
    章枕推着他往外走:“就我俩吃, 三哥不下来,他的感冒加重了,夜里我得值班……”
    茭白停步回头:“不是都挂水了吗,怎么还加重?”
    “不知道。”章枕摸了摸他的头发,唉声叹气,“三哥人都烧糊涂了。”
    “本来三哥只有一点感冒,可他没休息,坚持长时间的连续熬夜加班,应酬也没推,生病还沾烟酒,下午在公司都咳出了血丝。”章枕心有余,力不足。
    茭白蹙眉:“沈家那边什么动静?局势怎么样?”
    “现在几方都在争一个政府的大项目。”章枕含糊不清。
    茭白勾了勾口袋里的佛牌绳子,生意人,商界巨擘,交锋也是在商场上面。
    各自的手段与资源就是刀剑。
    .
    茭白食不知味地吃了点东西,碗一丢嘴一擦就往外头跑,他在树林里跟着一捧捧的萤火虫,看星星看月亮。
    晃到八九点钟,茭白带着一身在外头沾染的草木味上楼,他出了不少汗,身上泛着潮红,也黏黏的,毛孔张开,四周的阴凉缠着他,一路缠到五楼。
    茭白靠近卧室,打了个抖。夏天住在兰墨府,都不用开空调。
    “白少,您来看戚爷了啊。”门口的戚十二客客气气打招呼,“您等一下,我通报一声。”
    茭白闻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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