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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药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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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S其外,M其中。
    贺仲辛临走前依依不舍,一顿胡搅蛮缠,愣是把尤嘉给陆斯年炒的牛肉辣酱也塞进箱子也带走。
    绕了好大一圈,把人放在距离贺氏最近的地铁站,贺仲辛没着急开走,点了一根烟,看着女人一点点消失在人海中。
    尤嘉,身材娇小,五官浓艳,眉眼带媚。
    穿上衣服时还好,脱了衣服浑身上下各处都有料。不愧是做惯了金丝雀的人,知道该练哪儿,恨不得每寸骨骼肌理都按男人的喜好打理好。
    就是性格……表面上挺乖顺,挺听话,挺懂事,但其实刺儿不少。不过意外的,并不惹人厌,玫瑰多刺,反而让人有一种更了解她的感觉。之前那么逆来顺受,面团似的任人捏圆搓扁,当时觉得还不错,现在回想起总觉得像假人,如今才多了几分鲜活气。
    贺仲辛点了一脚油门,纯黑的库里南汇入车流,朝着贺宅的方向驶去。
    他进门的时候贺季妍正在画画,穿着围裙坐在窗前,手里捏着笔,不时盯着墙上的全家福怔忡出神。
    上面叁个人,大哥,二哥,还有她,一家人其乐融融。
    照片拍摄于父亲去世的第一个春节,彼时正值贺家最风雨飘摇的时候,她按照郑宝俪所说的,用坚定得近乎虔诚的目光追随着贺伯勤,顺从他,信任他,讨好他,几年下来,终于渐渐成了他信赖的人。
    后来贺家终于在贺伯勤的手中起死回生,他用加倍的宠溺对待她,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贺伯勤的目光渐渐变了性质……
    那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眼神。
    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眼神,是近乎灼热的占有。
    母亲病得蹊跷,在英国还是要跳舞会滑雪的贵妇人,才归国身体就迅速衰败下去,没过几年便香消玉殒,要说其中没有蹊跷只怕是个人都不信。
    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彻夜流泪,手里紧紧攥着郑宝俪给的药瓶,然而她不会查下去,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下来的人还要接着过活。
    母亲入葬后,贺季妍擦干眼泪继续自己的征途。学画,看展,挥毫泼墨,声名远扬,也按照郑宝俪说的,早日离开贺家,离开贺伯勤。
    她身世不详,怎么敢继续再在贺家待下去?贺伯勤最重血脉亲情,一直因为自己与他同父异母的身份多有顾忌,一旦事情败露……她承担不了贺伯勤的怒火。商场上风云诡谲,贺伯勤力挽狂澜,表面上衣冠楚楚,但当年那些趁乱拉踩设计过他的人和家族,如今坟头上的草都有叁米高了……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贺伯勤的手腕,但仅凭听说就已经畏惧得不行。
    所以当吴永恩出现的时候,她几乎当场就决定要嫁给他。
    吴永恩父母都是侨民,生在美国长在美国,两人在战火频仍的叙利亚相识,坐在断壁残垣上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男孩虽然没去过中国,但骨子里仍保持着故土之思。归国后,他们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从此远离贺家的是是非非。
    当初打定了主意要离开,然而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贺季妍生在贺家长在贺家,虽然作品估值很高,但单靠卖画也无法承担她在吴永恩眼中奢侈非凡的生活。婚后琐事最能消磨爱意,两个人之间的分歧日渐加深,关系最终还是走向了尽头。
    她或许真的是个很不堪的人吧,舍不得荣华,抛不下富贵,一身狼狈回到香江,企图继续做名媛小姐。
    离异的女人并不符合世家大族的择妇标准,更何况她未出嫁的时候都因为母亲出身寒微备受鄙薄。不过还好贺伯勤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给她最好的,还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
    如果他是真的爱自己……
    不愧是郑宝俪的女儿,继承了母亲的基因,敢想敢干,骨子里又野又疯。
    贺季妍把药片细细碾磨成粉末收好,小小一片溶在水中,无色无味,催情效果极佳。
    那天的剂量不对,贺伯勤竟然还能悬崖勒马,也不知道后来去了哪里发泄。
    她心中无限感慨,这难道不也是他算计好的吗?给她华服珠宝,锦衣玉食,却不给她一星半点的股份,他希望她沉溺于享乐,他想让她心甘情愿地回来,然后两个人继续不远不近地遥遥相望,做表面兄妹。
    既然如此,那她就再推他一把,让事情木已成舟,无法挽回。
    他愧疚,她无辜,两个人愈发牵扯不清。
    这样,就再也没有人会置喙自己的血缘身份了。
    翌日早上难得一家叁口齐聚,大哥和贺季妍都是英国做派,用餐刀切培根,往烤吐司上抹黄油果酱,佣人们拿着大肚子玻璃瓶倒甜牛奶。
    “给我煮碗挂面。”
    佣人一愣,“二少,云吞面可以吗?”
    “行,快一点。”
    贺仲辛临时起意,厨娘倒也不怵,往常也有隔叁差五要添菜的事,不过之前通常都是四小姐。现成的海鲜高汤,添上虾肉云吞和烫青菜,盛了满满一大碗端上桌,热气腾腾的,十里飘香。
    入口滋味挺足,虾肉鲜甜弹牙,还会爆汁,不过贺仲辛尤觉得不对味,“把昨天那个酱拿过来。”舀了一大勺牛肉辣酱拌进去,这下对点了,就是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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