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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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小心,别叫它伤着您。”阿朵急忙牵住南平,“野物护崽的时候,最惹不得。”
    南平听了这话,停了靠近的手,若有所思起来。
    半晌她温声问:“若是我偏要惹惹看呢?”
    阿朵愣住,不明其意。
    公主没有解释,沉吟片刻倒是另起了话头:“来时从东齐带的礼单,东西可都入库了么?”
    “有些有,有些还没。”阿朵回道,“前些日子太冷,一时就耽搁了。”
    “如此正好。”公主拍了拍方才探身时蹭在裙子上的土,向阿朵附耳过去,说了几个字。
    侍女听了,微微一怔:“那东西应该还在,只是用它作甚?”
    “空着手总归不合礼节,帮我找两匣子。”公主的眼光往远处望去,静静的说,“我们该去看看老朋友了。”
    *
    瓒多王妃们的住处离南平的婚房不算远。沿着解冻后松软的泥土路走,不过走个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西赛这回确实是使了大阵仗。
    尚未靠近那间红房灰顶的寝殿,已经可以看到人头攒动的守卫,那股子森严劲倒是应了“插翅难逃”四个字。
    公主远远的停住步,等待侍从前去通报。
    很快殿内就有下人出来,为难的摇摇头,那模样竟是西赛拒不见客了。
    “王妃若是身体不适,我择日再来探望。”南平意外的好说话,“不过我带了些补品,还望她收下。”
    谈话间,公主的随侍乘上一枚锦盒。
    此间的高城守卫许是早就听了主子的吩咐,硬是不肯接,一里一外推拒的热闹。
    “不过是些吃食,怕什么?”南平倒也不恼,语气中隐有讽刺之意,“又不是乳香。”
    对峙的守卫撂下一张脸,说什么也不松口。
    公主于是摆了摆手,命随侍将锦盒收了回去:“如此便罢了。”
    她停了停,又道:“西赛王妃不便见面,又不肯收礼,倒叫我的心意无处放了。怀孕这么件天大的喜事,不好好庆贺庆贺怎么行?”
    说完,她瞥了一眼阿朵。
    对方立刻心领神会,从两个偌大的匣子里,取出些红艳艳的东西放到地上。
    “点了吧。”南平淡声道。
    话音刚落,地面上那团东西被蓦地点燃。
    瞬间亮光乍现,噼啪作响。白烟滚滚,破碎的红纸四处飞溅!
    西赛的手下何曾见过此物,眼看着这东西自己就炸了开来,只道是妖兽施威,登时吓得嚎出声,各个抱着兵器往后撤去。
    南平嘴边挂着一抹浅淡的笑。爆破声鸣响,合上瑟瑟叫喊,好一出鸡飞狗跳的荒唐戏。
    只可惜那两匣子东西到底是取好彩头之用,量极少,不多时就燃放殆尽。
    须臾,迎着尚未消散的余烟,殿门轰然洞开。
    一个身影阔步走了出来,面色沉郁,却是瓒多。
    “王妃正在殿中静养,你们闹什么?”男人锐利的目光扫过一地碎纸,又移向了雾中站着的南平。
    眼神仿佛高山压顶,极具威严。
    南平温声开口,不卑不亢:“此物乃是东齐的祥瑞贵宝,名唤爆竹。金贵的很,只有辞旧迎新时才舍得放上一放。此番来雪域,阿耶也不过赏赐南平几匣。”
    “如今听闻西赛王妃有喜,我实在按捺不住为陛下高兴的心,才特意庆贺一番。”少女说着,垂了眼眸,一双妙目中流光闪动,看着甚是委屈,“如今看来,倒当真是自作多情了。”
    天气已渐渐回暖,故而此番前来时,南平换下了冬衣。单薄的衣衫倒愈发显得她玉白的脸和纤细的身,娇弱可亲。
    少女肌肤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掌心,带着不可言说的酥痒。瓒多沉默片刻,转身时甩下一句:“进来。”
    南平颔首,随后举步上前。及至殿内时,她却吃惊的顿住了脚。
    明明外面已有春意,屋里却燃着熊熊火盆。
    四处垂下暗红低矮帘帐,顶头支了口药锅,里面不知在咕噜咕噜煮些什么调理用的汤子,散发出浓烈膻气。
    空气里弥漫的热浪几乎叫人无法忍受。
    才站了片刻,南平就觉得后背冒出潮意。呼吸之间,全是人汗味和动物油脂的味道,属实不大清新。
    而西赛正倚在软垫上,许是因为方才殿外骇人的爆竹响,一脸惊魂未定。
    她的面前跪着个南平从未见过的白衣人,双手交错,喃喃低语。
    这模样竟像是准备进行什么仪式。
    公主对此情此景一时有些诧异,不禁侧身望向瓒多。
    男人尚未开口,西赛却突然从垫上猛地直起身子。她指向南平,尖声叫道:“就是她,想要害我的孩子!”
    第19章 措仑归来
    西赛的指尖颤抖着,控诉中仿佛饱含不甘的血泪,恨不得立刻就把罪人拿下。她说完便仰面倒了下去,阖上眼,竟是要就此睡去了。
    好像这一声无端的指责耗尽了全部力气似的。
    四面八方投来了俱是犹疑的目光,擎等着南平公主的一个答复。
    屋内只剩火焰的燃烧声,和西赛沉重的呼吸声。
    南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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