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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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么轻易??
    拂拂睁大了眼,心里缓缓地升腾起了一股别扭之感。
    这小暴君……现在算是会考虑她的想法了吗?
    整了整衣袍,牧临川面无表情地架上了一条腿,盘腿坐在榻上。
    这么低级的构陷方式,他自己动手都嫌脏手。
    大郑夫人难不成以为他看到这射偶人会勃然大怒?
    实际上牧临川他才没这么玻璃心。
    他又不是个玻璃做的。
    牧临川不住嗤笑。
    这把他当成个什么心理脆弱的玩意儿了。
    少年觉得好笑,兼之不耐烦。
    不知有多少人将他视作了这玻璃瓶作的人,以为他阿娘之死给他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就先王后这事儿上,讳莫如深,态度小心翼翼,形同走钢索,生怕就触及了他这伤心回忆。
    殊不知,人早死八百年了,他就从未对此事上过心。
    牧临川托着下巴。
    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笑起来时显得乖巧而甜蜜。
    他一直等着自己这堂哥打入上京的那一天。
    只是,总要在这过程中找点儿乐子干的。
    待到下午的时候,大郑夫人差芙蓉外出了一趟,打探消息。
    这几天下来,该查出来的也都该查出来。
    芙蓉回来得也快,她面色极为古怪,看着她眼中有震惊,有惊魂未定的恐惧,有同情,甚至还有不忍?
    不忍与同情?
    大郑夫人心中一紧,立刻涌生出了些不详的预感:“你查出什么了?”
    芙蓉竟然噗通跪倒于地:“夫、夫人……”
    “陛下并未处罚陆拂拂,而是——”
    “而是什么——”大郑夫人追问,嗓音甚至因为这股忐忑骤然变了调,“你给我好好说话!!”
    芙蓉怕极了,瑟缩道:“陛下,陛下下了道旨意,叫夫人母家自戕了……”
    大郑夫人:!
    眼前骤然天旋地转,大郑夫人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然。
    芙蓉:“夫人!!”
    大郑夫人死死地盯着,嗓音嘶哑:“你说得可是真的?”
    芙蓉不敢多看她。
    一阵凉意自心头缓缓漫开。
    大郑夫人眼里迷惘。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这样……不该如此的,陛下不是最怀念先王后的吗?提起先王后时曾掩面痛哭,目露哀容,其痛苦之情令她都不忍多看。
    她入宫以来,与阿妹互相扶持,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坐稳了今天的位子。
    不过是像从前那般,对付个无足轻重的小贱人而已。
    实际上,大郑夫人还不知道有三个字叫“装样子”。
    这嘴里没一句话真心话,经常自打自脸的小疯子,信他就输了。
    那厢,裴姝正用早饭,心里记挂着射偶人这事儿,叫来身边的宫婢,盘算着等过会儿得去玉寿殿一趟,再备下一份薄礼多走动走动。
    宫婢:“陛下没责罚陆拂拂,倒是郑家……郑家完了。”
    裴姝:?
    宫婢:“陛下下了一道旨意,逼郑家上下自戕了。”
    裴姝:???
    从扎小人儿这件事中,牧临川好像获得了巨大的乐趣。
    他的生活不再光杀人这么单调了,他发掘出了新的乐趣,就是捋起袖子替陆拂拂宫斗。
    牧临川兴致勃勃,热火朝天。
    完全不觉得把自己这一身帝王心术用在宫斗上是多么丢人的一件事。
    尊贵的少年天子宫斗,恍若满级大号屠新手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手段歹毒,几近将后宫绞杀了个七零八落,人人自危。
    而这屎盆子全都扣在了陆拂拂头上。
    牧临川愈加“爱怜”陆拂拂起来,宠得那叫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这样下去不行。
    自打宫宴结束后,她已经快被禁足了半个月了。
    合上崔家送来的家书,崔蛮急得面色发白,眼圈已红。
    这数日,她耐着性子与牧临川这小疯子虚与委蛇。
    而牧临川却在同她装傻,绝口不提阿父之事,还一而再再而三如此折辱她。
    一想到这事儿,她就羞愤得恨不得撞柱去了!
    阿蛮阿蛮,你不许哭。
    崔蛮狠狠擦了把眼泪,咬牙道。
    为了阿父,为了崔家,你都得振作起来。
    那小疯子为了陆拂拂竟然逼得郑家上上下下自戕,倘若真得了她的宠爱,那阿父之事定然也会有转圜之机。
    不论是否出自她本意,她都得去争宠。
    问题是要怎么争,如何去争。】
    这几天后,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牧临川无聊了,歪着脑袋,不满地说:
    “怎么没人对付你了?这让孤一身拳脚毫无施展之处。”
    拂拂有些无言以对,郁闷地想:合着我就是您老人家拉仇恨的工具人吗?
    牧临川也就随口一提,把她脑袋摁到胸口,睡了一觉之后,便起身自个找乐子去了。
    牧临川走后,拂拂一边整理床铺,打扫卫生,一边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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