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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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有些慌了神,一把抱住她,半晌叹道:“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嫉妒了,以至于口不择言。你快别哭了,哭的我的心都揪起来。”
    哄了半天,司天晴这才原谅他,神情黯然说:“虽然我对傅哥哥并无男女私情,可是自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我实在不愿令他伤心难过。”
    蒋翊语气坚决说:“你既想退婚,又想顾全彼此的情谊,世上哪有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长痛不如短痛,我绝不允许你嫁给别人。退婚这事,你不用出面,我去跟傅铭说。”说着就要走。
    司天晴忙拦住他,“你这么急干什么,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蒋翊打断她:“从长计议?然后任由你俩纠缠不清,当着众人的面,光明正大出双入对,谈笑生风,而我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吗?”
    “就算退婚,也得徐徐图之,岂能如此冲动——”
    蒋翊怒道:“那你想拖到什么时候?”
    司天晴顿时语塞。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门内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司宪负手走了出来。他原本在静室打坐修炼,忽然察觉到外面有动静,起身一看是司天晴,心想这么晚了不知又跑出去干什么,还这么鬼鬼祟祟的,担心门下弟子又背着他偷偷生事,准备跟上去给个警告,没想到却见到她跟蒋翊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蒋翊和司天晴见到他,如受惊的鸳鸯,连忙分开来。司天晴有些惊慌,低着头一声不敢吭。蒋翊很快镇定下来,按照晚辈的礼节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司宪没理他,蒋翊今时不同往日,地位尊崇,又是代表溟剑宗而来,司宪不好说他,只能瞪了眼司天晴,“还不随我进去。”抬脚就往里走。
    司天晴忙跟了上去。
    蒋翊忽然叫住他,长揖至地,“司长老,我对令嫒一片真心,绝无虚言,还望成全。”
    司宪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说:“夜深了,观尘君还请早点回去休息。”
    回到内室,司宪这才发火,骂道:“你糊涂啊!蒋翊他是什么人?他是景归元的大弟子,是溟剑宗的人!他这次来,就是来强占灵飞派地盘的!你怎么能跟他纠缠在一起?溟剑宗怎么欺压我们灵飞派的,你难道忘了吗?两派眼下虽然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客套,将来迟早要撕破脸皮,拔剑相向,那时你要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司天晴跪在地上,默然听着,说:“溟剑宗对灵飞派的所作所为,我亦痛恨不已,可是这些又不是仲宣的主意,他不过是听令行事,同样无可奈何。”看向坐在上首的司宪和颜佑真,一咬牙,俯身拜道:“女儿和仲宣两情相悦,还望爹娘成全。”
    司宪见她如此冥顽不灵,气得脸色都变了,正要发作,颜佑真拍了下他的手,让他先别生气,柔声说:“蒋观尘年轻有为,一表人才,无论手段还是修为,皆十分了得,你会被他打动,乃人之常情。只是长平那里,你要如何交代?长平从小对你呵护备至,今天还费尽心思为你办了生辰宴,你就如此薄情寡义,半点不为他着想吗?”
    司天晴蠕动着嘴唇,“退婚”两个字,压在舌尖,像有千斤重,半天都说不出来。
    颜佑真又说:“傅司两家世代交好,这才约为婚姻,长平这么好的孩子,心性纯良,待你一心一意,你若坚持要退婚,爹娘以后再也没颜面见傅家的人,傅司两家的关系,也要因你而交恶。爹娘从小怎么教你的?重信守诺,乃人之根本,为了一己私情,你要背信弃义吗?”
    司天晴被母亲说的又羞又愧,连头都不敢抬。
    颜佑真说:“你自己好好想想。”留下她一个人闭门思过,和司宪走了。
    司天晴颓然倒在地上,眼泪无声流了下来。
    司天晴这边彻夜难眠,舒令仪回到院子,倒是一觉酣睡到天亮。早上醒来,太阳都升起来了,发现自己竟然和邹飞燕睡在一起,宿醉后有些头疼,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推醒她,说:“天亮了,你还要去传功堂上道法课呢,还不快起来。”
    邹飞燕忙爬起来,叫道:“哎呀,我怎么睡在这儿,昨晚真是醉得不省人事!”说着又笑起来,“师父你也醉得不轻,还拉着昭明君不放,说什么大家酒一起喝,觉也要一起睡,弄的昭明君差点脱不开身。”
    舒令仪想起醉后放浪形骸之举,脸色一红,说:“我那是客气,留他过夜罢了,什么一起睡,少在那里贫嘴!倒是你,留下来也就罢了,也不换个地方躺。”
    笙歌见两人醒了,送了热茶进来。
    邹飞燕茶也没喝,匆匆洗漱一番,去了传功堂。
    春日迟迟,阳光甚是和暖,舒令仪坐在院子里翻看前人留下来的练功心得。这时蒋翊来访,舒令仪心中甚是奇怪,心想自己跟他素无来往,他来干嘛,忙请进来,又让笙歌上茶。蒋翊客套一番,说:“此次上门,要劳烦舒姑娘一件事。”舒令仪忙问何事。蒋翊拿出一封信,“请你将这封信交给司姑娘。”
    舒令仪一时没接,打量他一眼,这是要借自己之手鸿雁传书啊,半晌说:“观尘君,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自己为何不去?”又不是隔着天南海北,他此刻就在灵飞派,要给师姐传书,又何须经过她的手,多此一举!难不成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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