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元旦篇——你到底有几个好爹(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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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给小少爷,握着杯子对他说:“叫爹。”
    小少爷果断开口,牛奶杯攥进了手心里,隔着香喷喷的雾气,他见这便宜爹转头要去卧室,心里一痒喊了他一声。
    “爹,你知道我另一个爹在哪儿吗?”
    这一句话就差点给男人气死。
    许墨笑得温温柔柔的,白皙的俊脸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愠色,事实上此时此刻,他还没能完全消化老婆丢了几年就凭空多了个好大儿的事儿。
    日寇的轰炸机轰隆隆的开到沪市来,炸的到处混乱,他寻了心爱之人,将她安排到熟人手上,塞了张火车票叫她去苏市等他,谁料这妮子拖着未愈的身子,跳了火车的站台去找她大哥,人见没见着是不知道,车倒是错过了。
    她竟也有一身的本事和花招,提着他的箱子一路南下,阴差阳错的跑来了昆明。
    想到这事儿,许墨就嫉妒的牙根儿痒痒。
    我爱你,你爱他,那我算什么?
    他把爱人压在被褥里好好的讨教了一番,把一腔妒火剥皮拆骨的含在嘴巴里,化在舌头根儿的吞了个干净,事后从公文包里摸只烟想点,看了看熟睡的爱人,又悻悻的作罢。
    谁叫她说她也爱我呢?真是贪得无厌。
    许墨去摸女人的大衣口袋,手指头穿穿插插的寻,倒是一根熟悉的女士香烟也没找到。
    哦,忘了,生小孩儿了。
    于是他打开门,看这个和自己有六七分像的小孩儿,一向用来运算数据和人情的精密大脑暂时死了机——对女人是多年的又爱又恨,对儿子倒是凭空多的存档,毫无游戏规则给他了解。
    且先不说这小孩儿是怎么知道另一个爹的,他能找到自己,本身就不简单,他找的到自己,自然也找得到他另一个爹,听起来不妙。
    于是许墨花了不少时间和这个有血缘的敌人统一战线。
    高于小孩儿理解程度的新知识、他没见过的玩具和仪器、世界发展的局势想到什么讲什么,讲到最后发现,儿子竟是自己最好的学生。
    小少爷也对他挺满意的,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对知识的渴望,一口一个爹叫的那叫一个亲,巴不得挂在他身上跟到校园里去。
    当那个面容英俊身姿高大的男人到来的时候,小少爷正窝在许墨怀里读洋文,他和他许爹一起抬头,两个人瞪着眼睛看着亲妈/老婆一头扎进了那男人的怀里嚎啕大哭。
    小少爷偏头看他爹,他爹气的暗暗磨牙,眯着狐狸眼对他笑笑,指着那男人说:“乖,叫舅舅。”
    “嗯对,再叫一声,舅——舅——”
    小少爷动动嘴皮子,上下唇碰碰,一股气流从齿间滑出来,那英俊男人搂着他妈,回头看他一眼,小少爷哎哟一声,捂着嘴巴一摸,手心里多了颗乳牙。
    “妈——”
    小少爷门牙掉了,心情坏了,他还是满在乎自己的漂亮容貌的,也不缠着他爹要去联大旁听了,只窝在家里指挥着报纸小贩做些小买卖。
    交押金的小贩走了,小少爷关了后门,从炉子里抄起炖好的粥往他妈屋里去,木门敲两下,他舅舅开门出来了。
    他舅舅一边拢身上的西装衬衫,一边低头问他什么事?
    小少爷抬头看看舅舅,舅舅眼角有些细纹,看着不那么年轻了,但帅还是蛮帅的,像一瓶尘封了数十年的好酒,身上挥发着精酿的淳、馥郁的香,又自带一股儒道释混杂的风流气度,看着不像个凡人。
    小少爷抬手说这是我妈要喝的粥。
    舅舅嗯一声,把粥递进去,披一件外套牵着他的手下了楼。
    舅舅走路不算快,来时带了根手杖,平日里走路不太需要,上下楼梯偶尔还是得撑一撑,他和小少爷走到后院,看着满地分好类的报纸,眉毛轻蹙,问都是你做的?
    小少爷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是我,有人拿钱办事。
    他舅舅听了个男孩儿自学做生意的始末,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说了句不亏是我李家的孩子。
    然后小少爷就开启了名师带飞赚钱的新大陆。
    他舅舅教他运筹生意、拉拢人心、摆阵布局、打压竞争他要学的太多了,太杂了,他爱学又爱用,觉得甚是有趣。
    舅舅在昆明也办了家大厂,不过一两年就完成了市场垄断,一日,舅舅叫司机开了汽车来,载他去大厂里看。
    他满眼新奇的看着那些使用新式织布机的乡下女工、踩着高跟鞋接电话线的都市丽人、来来回回谈生意的穿中山装的先生,对舅舅的崇拜之情与日俱增。
    有媒人找上门来要给他舅舅介绍对象。
    那媒人真个就是当初要给他介绍后爹的那位,她人会说又会骗,介绍的对象若是相貌不佳的,便说人家满腹才华不外露,若是才疏学浅的,便说人家是个天真纯真性情好,若是个性情不可人的,便说人家心中有秤砣只吃公道饭。
    那媒人念着他舅舅是昆明第一钻石王老五,缠着不放,小少爷看得不胜其烦,抱着他舅舅的大腿当着媒人的面大喊了一声爹。
    什么爹你始乱终弃,爹你翻脸不认人,爹你不要我妈了之类的乱哭一通,哭的媒人目瞪口呆,媒婆痣都惊到了脚底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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