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法医秦明系列5) 第3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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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箱和大衣柜壁之间的夹缝里。我问了宾馆服务员,他们每次退房查房的时候,都会检查睡袍。也就是说,这件睡袍要么是宝嫂弄掉的,要么就是凶手弄掉的。综合考虑,凶手的藏身地点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大衣柜的东侧。”
    “那这个地方有什么痕迹物证吗?”我问。
    “没有任何痕迹物证。”林涛说,“除了大衣柜内壁上,有钝器的剐划痕迹。”
    说完,林涛把一张照片放大。这是大衣柜靠墙壁内侧的内壁,暗红的油漆面上有一些钝器剐划的凌乱痕迹。
    “如果人坐在保险箱上,这个痕迹对应的人体位置是什么?”我问。
    林涛说:“是后腰部。”
    “那就是裤带上别着的钥匙划的喽?”周局长插话道。
    “不可能。”我说,“这个剐划面积有一个手掌大小,哪有钥匙可以形成这么大的剐划面积的?”
    “那就是凶手闲着无聊,用作案工具划的?”周局长说。
    我皱眉摇摇头,说:“第一,如果这是刻意划的,不应该这么浅。第二,下意识的剐划动作,应该在人的侧面或侧前方,那就应该是柜门或者柜子的侧壁,怎么会在内壁?那样也不顺手啊。林涛,你怎么看?”
    林涛摇摇头,说:“想不出来。”
    “当然,这不是重要的线索。”周局长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说,“第一,要对李大宝同志的社会矛盾关系,尤其是工作矛盾关系进行深入调查,排查每一个可疑的人。第二,视频组继续寻找周边视频,对模糊图像竭尽全力处理,实在不行,请部里帮忙。”
    专案会议结束,我们一起来到了省立医院重症加强护理病房(icu)的门口。透过隔离玻璃,我们看到了守在宝嫂身边的大宝。
    宝嫂的头上缠着纱布,浑身插满了管子。虽说各项生命体征基本正常,但是没有任何有意识的反应。大宝背对着我们,坐在宝嫂的身边,握着宝嫂的手。我们似乎可以看见那一滴一滴落在宝嫂手上的眼泪。
    “怎么会这样?”小羽毛的双眼噙满了泪水。
    “虽然不该这样说,但是我现在真的没信心能破获这个案子。”林涛沮丧地说。
    “警力有限,很难把大量警力压在这个重伤案件上。’’我说,“但是毕竟涉及可能存在报复的情况,市局一定会很重视的。”
    “我知道。”林涛说,“但是,没有物证,太难了。”
    “你怎么这么没有用?”小羽毛推了推林涛的肩膀,带着哭腔说。
    “我尽力了。”林涛低下了头。
    “我以为记者连脑死亡和植物人都分不清楚呢。”林涛说。
    “我也分不清楚。”小羽毛说。
    我说:“脑死亡是指大脑、小脑、脑干等全部脑功能不可逆丧失和停止,是人个体死亡的概念。植物人是指脑中枢的高级部位,如大脑皮质,功能丧失,病人呈意识障碍或永久性昏迷状态,但可能长期生存,甚至恢复。”
    ¨宝嫂能恢复吗?”小羽毛的眼中闪着点点泪光。
    我叹了口气说:“吉人自有天相吧!”
    “又是一夜,调查组也该反馈一些情况了吧。”我说。
    “刚才有反馈,仍然毫无进展。”林涛说。
    “那模糊图像,能处理得清楚吗?”我说。
    林涛沮丧地摇摇头,说:“宾馆的视频实在是差得很,数据传到公安部了,部里的专家不眠不休一晚上,也没能处理出清晰的嫌疑人图像。”
    我们几个人重新陷入了沉默,只能听见林涛手中鼠标滚轮的声音。
    “我们的新闻媒体确实没有报道此事。”林涛上网浏览着网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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