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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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小郡主愣了许久,缓缓道,你喜欢那人吗?
    姑娘摇了摇头,我未见过对方,但……家中要再起,必须仰仗他们家的权势。
    小郡主急道,我家也有权势,我家也有钱,我家是整个皇城顶天的有钱!为何不仰仗我?
    ……
    不过五日,苏家的落魄宅子锣鼓喧天挂起了红绸,苏姑娘也被禁足在了家中。
    苏家人知道郡主与姑娘交情甚好,却在听见郡主在劝姑娘不要嫁之后,不再允许郡主入门。
    小郡主托人给姑娘捎了张纸条,只道那天午时在她家后门等候,若她愿意,她便带她远走高飞。
    敲锣打鼓的声音传便大街小巷,小郡主在苏家后院等到天黑,却等来了苏家母亲,她在她面前将字条撕得粉碎。
    小郡主别等了,她不会来见你的。
    当她红了眼冲进喜房时,只见了衣冠不整睡得魇足的男人和满脸泪痕、瑟瑟发抖的姑娘。
    一见到她,苏姑娘就躲进了被子里,不愿叫她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只叫她赶快离开,往后都别再来寻她了。
    后来,她再去寻时,苏家已经举家搬到了江南,唯剩了空落落的屋子。
    她寻到苏姑娘的闺房,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桌子整齐排列,她什么都没带走,唯有妆匣里她送她的簪子一支没有留下。
    再后来,小郡主便似变了个人一般,将与她写过的书字撕得粉碎,整日酗酒寻欢,谁劝也不听。
    再过一年,她便离了家,独自来了潜龙谷。
    旁人皆道,俩姑娘一块长大,难免姐妹情深,此番苏姑娘离开得突然,小郡主自是无法接受的。
    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什么狗屁姐妹情深,她的眼里心里,根本从未将她当作寻常姐妹看待。
    也正是这一点,让她不敢再追去江南。
    别人如何说她不要紧,可那小姑娘怯懦的紧,若是被人说两句,怕是,又要红了眼圈罢。
    古树又抖落了几片黄叶,那坛子酒恰好喝完,女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过得不好,不过两年,就守了寡,那禽兽不如的哥哥嫂嫂把她卖给了别人做妾……”女人抬起眼,醺醉的眼恨得狞红,“我要杀了他。”
    第26章 神仙水
    这醉鬼状似清醒地说了一通话之后就不省人事地晕过去了。钟白使人一同将她扶回了床榻之上,又照看了会,待旁边侍女端了碗醒酒汤来,这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钟白忽想起了一事。
    前世伏暑,江南一带忽然集结了一批叛军,自称苏家军,其身后势力不明,势如破竹,后不敌朝军,叛变了南蛮。不知苏云息的苏家和这苏家军可有什么联系。
    傍晚,帮里送了菜来,这儿人饮食清淡,可为了迎合她的口味,愣是每盘菜都做得红油四溢。钟白心中涌过一阵暖意,离了飞云峰,便是这儿的婶婶婆婆们最善良了。
    用了晚饭,钟白拿了鞭子想去后山练练,干巴巴地甩了几道鞭子,却如何都觉得乏味烦躁,倚在窗边发了会呆,又似想起什么,兴冲冲地出门了。
    这会初夏,山谷里的天气不似山下闷热,傍晚凉风习习,往日常见阿婆阿婶在院子里支着椅子乘凉,伴着谈笑逗乐声,好不惬意。只今日却格外安静。
    循着小道走近了那偏远的旧院子,听得一阵嘈杂,钟白绕过外墙的篱笆,见往日僻静荒凉的小院门口聚集了一堆子阿婆,而闻余师兄正被阿婆们堵在门口,进退不得。
    她讶异地走近了些。
    阿婆们将手中菜篮一个劲儿地往闻余怀里塞,看闻余的眼神和看亲孙子一样,喜笑颜开。
    前几日才来此处时,帮里的人对男子的厌恶便写在了脸上,怎的忽然变了个样。
    她挤进人群中,见得一位阿婆上前捏了把闻余白俊的脸,爱不释手,“哎哟,小伙子长得真俊呐!家里可定好了亲事?喜欢哪样的姑娘?”
    少年白皙的小脸被蹂、躏得一片红一片白,手足无措,见了钟白投来求救的眼神,后者正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跟着阿婆怂恿,哪儿顾得上他。
    人群中眼尖的阿婆发现旁边的姑娘,相互看了眼,迟疑道,“小伙子,这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钟白连忙摇头,“他是我师兄,和我没关系的,阿婆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阿婆们松了一口气,又涌了上去。钟白忍俊不禁地退了两步,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没有理会里头人绝望的眼神。
    寻进屋里,男人已伤势痊愈,正倚榻执卷,指背轻巧支着脑袋,任外头声音如何嘈杂,仍是一派矜贵随性模样。
    夕阳西下,浅红晚黛落下几许余晖,将男人高挑流畅的侧颜衬得分明。钟白走进时,入眼便是这美人卧榻,绝美不休的画面。
    钟白顿脚,低头理了理衣裳,一时生了些局促,直到那人缓缓抬起头,弯了唇,“怎么站那儿了,过来。”
    “大师兄,外头那是怎么了,怎的大家都在围闻余师兄啊?”钟白乖巧地走了上去。
    那人的眼神在榻子边扫了眼,示意钟白过来,语气淡淡,“许是想说媒吧”
    钟白在赵既怀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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