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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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可念我出手相救之恩?还是仍觉得北侯留给您的那块玉佩,能救您的命?”戚修贤的话语中三分调侃七分玩笑。
    北歌闻言一愣,她意外戚修贤开口竟是说这个。
    戚修贤等了等,见北歌仍只是满眼警惕,并没有开口言谢的意思。戚修贤似有无奈的笑了笑,随后抬手敲了敲车门。
    行驶的马车应声慢慢停了下来,北歌看着突然起身的戚修贤,下意识去摸身旁的匕首。却见戚修贤推门下了马车。
    戚修贤站在车外看向车内的北歌,将她的警惕与不安看在眼里。
    “我劝郡主先不要下车,郡主可以不信我,但郡主若是不想被抓回去,最好先暂时的选择相信。”
    “我不方便陪着郡主一路去幽北,”戚修贤说着抬手拍了拍他身侧的随从:“阿辛自幼跟随我,他会护送郡主前去,郡主不必担忧。”
    “等甩开那些追兵,郡主若是想要自行去幽北,阿辛会将马车留给郡主,不再跟随。”
    阿辛闻言俯身对着北歌恭敬一礼。
    北歌听着戚修贤的一番话,她着实看不透他的想法,更猜不准他的意图。
    “徐娘备的马,是不是你偷走的?”
    戚修贤闻言一愣:“什么?”
    北歌瞧着戚修贤面上的神情,他诧异的模样不像是伪装,可若不是他,徐娘备好的马怎会说不见就不见,而他又偏偏好巧不巧的在她遇难是出现。
    北歌一向不信巧合,更何况是这样精准的巧合。
    “公子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为何愿意担上这样大的风险帮我吗?”
    “大概在下料想到,日后会有求于郡主吧。”戚修贤对着车厢内的北歌轻俯了俯身,随后让阿辛上了马车。
    戚修贤看着阿辛驾着马车走远,向长街一侧走去,等候在暗处的随从,牵着两匹马走来。
    戚修贤拍了拍马背,翻身上了马,他身后的随从忍不住问道:“主子,您救了北氏,又送她去幽北,若是被太后知道……”
    “太后不会知道。”戚修贤笃定:“即便太后发现北歌跑了,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我是戚家人,何必帮助摄政王府的余孽呢?”
    “那您究竟为何要帮那北氏呢?”
    戚修贤闻言,冷扫了一眼身侧的随从。
    随从心上一凉,连忙低头认罪。
    ……
    北歌想过甩开阿辛独自北上,可又顾忌自己若是迷路,容易被灵后的人追上抓住,再加上一路来阿辛恭敬有礼,并没有任何侵犯的举动,利弊之下,北歌选择暂时相信阿辛。
    路上北歌也试着旁敲侧击,想问一问他主子的身份,但阿辛嘴封的极严。北歌试过一次知道问不出,便再闭口不提。
    阿辛带着北歌日夜兼程,期间换过一次水路,算是彻底将灵后委派的队伍甩开。北歌到达幽北时,比预计的时间更提早了半个月。
    在幽北城内,北歌打听到萧放一向宿在驻扎于城外的军营里,城内的将军府一直算是个摆设。北歌知道幽北刺史何铮是灵后的人,想来灵后如今应该得知她逃走的消息,正四处抓她,她若是被何铮发现,又是死路一条。
    北歌让阿辛一路带着她出城,前往萧放驻扎的军营。
    还未靠近营门,北歌便已被张满的弓箭拦住脚步。北歌拿出玉佩,握在手中举起给守营的士兵们看。
    有两个兵士跑来,看见她手中的玉佩一愣。
    北歌拿着玉佩让兵士去帮她寻一个叫连祁的人,说北幼微求见。
    幼微是北歌的小字,如今这世上,知道她小字的人,只剩下弟弟和连祁。
    兵士二人闻言,相互对视,他们看着玉佩思索半晌,其中一人还是向营内跑去。
    北歌便坐回到马车上静等,等了约是一炷香的功夫,便听阿辛在外敲门说人来了。
    北歌整理好行李,推门下了车。马车外站着的连祁面色复杂,北歌看着他微俯了俯身:“连表哥。”
    连祁的母亲是北歌的表姑母,连祁虽在血缘上同北家连亲,但是连家与摄政王府一向政见不合,且本就是表亲,两家不甚亲近,多年来极少来往。
    连祁听着北歌这一声表哥,一时更不知该如何开口,许久他才不甚相信的问了句:“我听人说你在营外求见,还拿着侯爷的玉佩?”
    北歌点头,将玉佩递给连祁看:“我求见连表哥是想请你带我去见侯爷。”
    “侯爷曾留了这枚玉佩给我,让我来幽北寻他。但我如今这身份,说出来只怕没人会相信,便只能来麻烦连表哥了。”
    连祁的看着玉佩,他确定这枚的真的,他沉默许久,将玉佩还给北歌后问道:“侯爷为何会将玉佩给你?”
    北歌闻言只笑了笑:“说来话长。”
    连祁蹙眉看着北歌面上的笑,沉默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前月我陪侯爷归京,侯爷去了教坊司……”连祁眼见着北歌神色一僵,顿了顿又道:“我明白你如今的处境,你若有难,我可先替你寻个地方落脚,你不必……”
    “连表哥的心意,幼微心领了。若是连表哥方便,还望表哥能带我入营,面见侯爷。”
    “你又是何必呢?”连祁的语气突然有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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