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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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我们两情相悦,不能圆房便不能圆房。世上的情爱并非要通过此事来彰显。王爷对我好,爱我、敬我,比什么都重要。斟酌再三,徐江菡说出了这番话。这一番话,正是前世她对季王的回话,此时一字不错地说了出来。
    季王神情一肃,用极为真挚极为诚恳的语气道:我保证,会用尽我的一生来爱护你、呵护你!
    既然将情意相通过了,季王心里头压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可以移开,她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明媚的笑意。
    她赖在徐江菡的肩上又蹭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嘴上道:王妃连日赶路定然很累,现在到了家里,不用再奔波了,梳洗过后便早些休息吧。
    家这个字眼让徐江菡弯起了眉眼,她轻轻应了一声:好。
    ***
    喜庆之意布满了内殿的每一个角落,梳洗过后的徐江菡放下了如瀑长发,用红绳在发中的位置简单地扎起,面容恬静,周身散发着温婉的气息。她着一身雪白的寝衣,缓步走向红烛,朱唇轻轻一吹,便将蜡烛吹熄了。
    内殿陷入了昏暗之中,仅仅留下了两盏相距甚远的烛灯。季王乖乖地躺在床上,双手并在身侧,仿若床榻中间有一道界限,她丝毫不敢越过。
    她眼上的白纱已经取了下来,她在黑暗中睁了睁眼,转了转脖子,她发现自己的眼睛又好了一些,在昏暗的环境中亦能分辨物体大概的位置。
    好比如,此时有一团黑影朝自己走来,季王猜测这是一个人。这定然不会看错。
    喜悦还没上心头,旋即又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人?人?丫鬟都在外殿,此时内殿里头除了王妃还有谁?
    她可是要在王妃入床榻之前就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的人!怎么还在这里乱动?
    季王周身一震,赶紧将脑袋摆正,眼睛闭得紧紧的,立即装出一副假寐的状态。
    模模糊糊的灯光下,徐江菡大老远就看到一个露出被沿的小脑袋左动动,右转转。结果现在走了两步,那个小脑袋就像是僵住了似的,定在了软枕上。
    徐江菡觉得好笑,但不会使坏去戳破她。她越过季王僵硬的身子,躺在了床榻里头,也心照不宣地给中间留出了位置,躺得规规矩矩,丝毫不越雷池。
    徐江菡掖好了自己这边的被角,不去惊扰那个神情紧绷的人,双目一阖,将呼吸放缓。
    轻缓而富有节奏的呼吸飘入季王的耳里,这下她安心了,身子在柔软的塌上扭了扭,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歪头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翻身之时,她的手臂已经越过了中间的界限,落在徐江菡手边不足二指的距离。
    没有睡着的徐江菡手一抬,手掌一握,几指便搭在了季王的脉象上。
    距离上一次把脉已经过了月余,徐江菡得知道季王此时身子的状况,才能对症下药,白日里由头不好寻,故而只能等她睡着之后为她好好诊一诊脉。
    指尖下的脉象极不稳定,似是忧虑烦心,使她些日子一直没有睡好,身子也比较虚弱。双目恢复的速度倒是在自己意料之中。
    诊了一会儿,徐江菡心中有数了。正想松开手放回原位,睡梦中的季王却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嘴里嘟囔了两声阿菡又扭头睡去。
    手上箍得这么牢,徐江菡自然不敢乱动惊醒她,顺着她的势,在她身旁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阖上双目睡了过去。
    ***
    先前一直忧心王妃人选之事,季王确实急躁得夜不能寝,今日心定下来了,便睡得别样的沉。
    徐江菡早早起身,将纱帐、布帘放好,遮掩住东升旭日的光芒,而后吩咐寝殿里头的丫鬟手脚轻些慢些,莫要制造出声响。
    丫鬟们会意一笑,脑袋不自觉地偏向了脸红心跳的那一种解释。
    王妃,这是王府收支的总账簿,这些是所营运的店铺的账簿,这些是王府上下人员的花名册谭福加搬来了一大堆的东西,逐一为徐江菡介绍着。
    如今季王府已经有了新主人,这些账目统统都要拿给她过目。
    徐江菡认真听着,逐一翻开账目了解情况。翻到花名册之时,她的视线自上而下扫视了一眼,目光忽然停在了两个紧挨着的名字上。
    谭管家,这两个是谁?怎昨日我都没有见到?看到和林、和顺的名字,徐江菡才发觉自己昨日并未见到他们。这兄弟二人自小跟在季王身边,对季王府亦是忠心耿耿。一般说来,他们无事之时也该待在王府里头才是,怎昨日不见身影?
    和林,和顺呐。谭福加盯住徐江菡所指的两个名字上,徐徐解释道:这两兄弟两个月去禄州寻楠木去了,王爷吩咐的,按理说,前三日就该回来了。可那禄州发了盐荒,百姓有异动,官府便锁了城门,不让他们出城门,故而耽搁了。
    禄州,盐荒。徐江菡的捡出了这两个字眼,眸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谭福加没有发现徐江菡的异色,自顾自地说道:听说还闹得不小呢好几个县城,一两盐难求!哎呀,这做饭要是没有盐,多没有滋味啊!要换我我也受不了。我听说闹盐荒的原因是盐商被婪索刻剥得太惨了,甩手不干了。这盐运的链接断掉了,禄州又地处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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